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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听到他们两人要出去游玩,很是高兴,“早该如此,你们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转转,不用着急回府,多在庄子上住几日。”
戚承禛听言,冲宁忆萱眨眨眼睛:看吧,祖母都这么说了,不多玩几日岂不是辜负了祖母的好意。
宁忆萱懒得搭理他,专心陪老王妃说话。
两人在寿禧堂待了两刻钟才离开,下人们还没收拾完行李,戚承禛便和宁忆萱在王府闲逛。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一处桃林,桃花的花期已经过去,此时只有干枯的树枝。
想起原主的记忆,戚承禛感叹道:“母妃最爱桃花,只要在府里,每日都会剪一支桃花插在花瓶中,因着母妃喜爱,父王便为母妃种了这处桃林。”
只可惜,这处桃林才种下不久,老昭平王便奉旨出京镇守边疆,一年回来不了一次,再之后老昭平王不幸战死沙场,老昭平王妃忧伤过度,没多久也撒手人寰,留下原主和老王妃祖孙相依为命。
这处桃林也失去了它的主人,但它依旧是老昭平王夫妇爱情的见面,也是一个男人对妻子爱的直白表现。
宁忆萱不知道这处桃林还有这样的来源,她对桃花没什么感觉,即便知道王府有一处桃林,也不曾特意来看,若不是今日偶然走到此处,她恐怕永远也想不起来这里。
戚承禛的话还在继续,“祖母常说我们戚家男儿向来专情,从不会三心二意,让我不要坏了戚家男儿的名声。”
说完,戚承禛看向宁忆萱。
宁忆萱派人调查过戚承禛,自然知道戚家以前的事,但听到戚承禛的话,她面不改色,淡淡道:“行李应该收拾好了,我们该走了。”
然后便率先转身离开。
戚承禛:“......”
此情此景此言,她就这个反应?
戚承禛有些郁闷,他发现他是真不适合撩人,就没成功过。
甜言蜜语,宁忆萱自然喜欢听,只是对于甜言蜜语,她更看重戚承禛今后的行为。
毕竟,好听的话,谁都会说。
回到正院,如宁忆萱所说,一切已经收拾妥当,马车也已经停在王府门口。
戚承禛两人也不再耽误时间,即刻出发,早点到就能早玩会儿。
戚承禛的庄子在城外的西南方向,他们一行人从南门出发,白山骑着马在前面带路,颠簸了半个多时辰才到。
在戚承禛决定出城游玩时,便已经派人通知庄子上的管事,等他们到时,管事已经带着庄子上的人在庄子外等候。
“小的见过王爷,王妃。”
戚承禛扶着宁忆萱走下马车,轻声问道:“颠得难不难受?”
城外的路不像城里那般平坦,而且他们还经过一段小路,那感觉更加酸爽,连戚承禛都有些受不了。
宁忆萱摇摇头,她面色还算红润,看着应该只是有些不适,但还没有大碍,“我没事。”
戚承禛仔细看了她两眼才放心,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众人,抬手道:“都起来吧。”
庄子上的人都是王府的仆人或者佃户,皆归王府管,宁忆萱这几个月都在管理府中中馈,她虽然没来过这个庄子,但庄子的这几个月的进项她比戚承禛还要明白。
这几年京畿之地还算风调雨顺,庄稼的收成都很不错,佃户们过得舒服,王府的进项也好看。
可能是管理中馈的后遗症,一看到庄子,宁忆萱脑海中首先冒出来的就是一串串数字,她甚至都有到田地转转的冲动。
进了庄子,下人们忙着搬行李,戚承禛带着宁忆萱在庄子周围闲逛,看着不远处劳作的佃户,以及在田地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孩童,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佃户们并不认识戚承禛两人,只是看两人锦衣华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生怕惹到不该惹的人,佃户们纷纷招呼自家孩子回家,不准他们再待在地里。
庄稼已经过了收成的季节,现在田地里并没有太多的工作,佃户们只是有些闲不住,来地里除除草,现在见到有贵人,便立刻扛起锄头,拉着孩子的手,消失在戚承禛两人面前。
戚承禛:“......”他摸摸自己的脸,“我有这么吓人吗?”
宁忆萱本来也在纳闷,听到戚承禛的话却笑了,一本正经道:“说不定。”
戚承禛睨她一眼,“再吓人夫人也不能换人。”
宁忆萱面带遗憾,“那太可惜了。”
戚承禛目瞪口呆,“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还真打算换?”
宁忆萱看他,“妾身也是随口说说,王爷真信了?”
戚承禛:“......”
所以,到底谁认真了?
戚承禛看着宁忆萱,幽幽道:“夫人,你学坏了。”
“都是王爷教得好。”
宁忆萱没有瞎说,她确实是和戚承禛学的。
戚承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果断决定换个话题,“夫人可有想要玩的?”
宁忆萱摇头,“妾身对这里并不熟悉,王爷安排就好。”
“可我对这里也不熟悉,”戚承禛和宁忆萱对视一眼,扭头看向白山,“交给你安排了。”
白山只得点头,“是,王爷。”
他就知道这事会落到他头上,白山不敢耽误,立刻派人去打听这附近有什么有趣的。
两人在田地周边转了一圈便回了庄子,他们没有特意带厨子来,午膳是庄子上的厨娘做的,手艺还不错,戚承禛和宁忆萱都不是特别在意口腹之欲的人,饭菜可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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