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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休离出府

      “青青啊,冷庄主这是英雄救美呢,所以,这亲一亲摸一摸呢,也是很正常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人嘛!”
    “那这样,王妃的清白岂不是没了?”
    “王妃清不清白,那要看咱们王爷怎么断了,我们怎么能多话呢。”
    单于烈听着耳边响起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议论声,扭头一声怒喝,“都给本王闭嘴。”
    他这一声怒喝,众人一下噤若寒蝉。
    看着单于烈那张冷肃的面容,一个个垂下头去,谁也不敢再多嘴说半句话。
    龙悦对上他那双盈满了怒火的眸光,里面那一闪而逝的悲伤和痛楚,就像火一样灼伤了她的心。
    她能明白他的无奈,男人好面子,她引来的祸端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了他的权威,纵然这不是她的过错,但是,她却是一枚引发他们之间战争的棋子。
    在必要时,棋子是注定要牺牲的。
    单于烈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来人,备笔墨,写休书,王妃行为不检,犯七出之罪,休离出府,以后生死,与烈王府再无相干。”
    全场鸦雀无声。
    龙悦闭了闭眼,明明早已预知了结果,为什么听到他说这话,心还是会痛?
    她努力撑起身子,冷焰想要扶她一把,却被她一把拂了开去。
    她要凭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她有她的倔强,她有她的骄傲,她龙悦,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站在顶峰,睥睨着这世间的一切。
    她所指的顶峰,不是指在俗世的地位,而是指内心的世界。
    她龙悦,有一颗骄傲不屈的心,她也有她的尊严要维护。
    你们尽管嘲笑,讥讽,不屑,那又如何,我的事,关卿何事!
    冬莲看着龙悦一身湿漉漉的,脸色苍白得像是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一样,更是心疼得泪流满脸,看着龙悦踉跄着站站直身子,又赶紧上前扶着她,扶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到单于烈的面前。
    她定定地看进了他的眼,“单于烈,我可以走,但是,我有二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有请王爷移驾一谈。”
    龙悦冷冷轻睨一眼四周那些想要看好戏的众人,率先走入那破败不堪的清心斋内。
    单于烈没作多想,大步跟了上去。
    于兰看着他们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屋内,对着青青的耳朵叮嘱了几句,青青迅速退了下去。
    不久之后,青青回到了兰苑,带回的只有一个字……“杀”。
    没有人知道龙悦和单于烈所谈的条件是什么,就连自己最亲信的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单于烈也一句未露,只是出来后,交待老管家拿了一块全国通兑的钱庄令牌给了龙悦,只要有此令牌,可在任何一家钱庄兑现银十万两,之后便再无交待。
    之后,他又与冷焰在书房里呆了老半天,冷焰要走,单于烈也是第一次没有亲送他出门。
    龙悦和冬莲、夏竹、还有侍卫高安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了烈王给的休书,大大方方地出了烈王府的门,坐上一驾早已守在后门的简陋马车,朝着京城外疾驶而去。
    “公主,我们真的要回国了吗?”夏竹的问话带着几份期盼。
    如果不是必要,谁也不想背井离乡,跑到异国来生活。
    龙悦还没回答,冬莲倒先应了几句,“如果就这样回国,那公主这一趟和亲,这一次的名誉受损,岂不是都白受了?”
    龙悦轻轻摸了摸冬莲的头,还是这个丫头懂她的心思。
    “冬莲说得对,我们这一趟遭的罪,不能白受,我跟烈王谈好了,我去冷焰山庄休养一段时间,只要我在冷焰山庄一天,他单于烈便不会带兵攻打月牙国。”
    “公主,那你……”冬莲怜惜地看着龙悦,欲言又止。
    龙悦淡淡地笑,“我作为质子客居在冷焰山庄,相信冷焰也不会亏待于我,说不定离开王府反倒是一件好事呢,至少,你家公主我不用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本公主如今又恢复自由身了,多好啊!”
    “可是,公主的名誉……”
    “呵呵,冬莲,你说名誉重要?还是命重要?”
    “那当然是命了。”
    “是啊,当然是命重要,我会摔落湖中,是有人想要我的命,这就证明,本公主和烈王成亲是很多人并不乐见的。如果我失去了清白,又死在了烈王府,不管是天星国,还是我月牙国,都有理由出兵。到时两国相争,得利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冬莲心头一紧,直接跪了下去,眼眶红红的,“公主,是奴婢失职,以后奴婢一定随时跟着您,再不让您一个人了,就算是死,也该是奴婢先死。”
    龙悦心里一暖,握住冬莲的手,一把将她扯了起身,“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放心,你家公主我福大命大,老天爷……是不会收我的。”
    最后一句,显得有些惆怅。
    龙悦的神情清清冷冷,浑身透着一股带着拒绝的疏离,再不说话。
    冬莲和夏竹对视一眼,也不敢再多话。
    马车终于出了京城,沿着官道,缓缓地向着冷焰山庄而去。
    龙悦昨夜刚经了一场激烈的欢爱,一醒来,就被单于烈折腾到清心斋这一头,还没喘过气来,又被人推入湖中,想寻死也不得,如今是身心皆疲。
    在马车的晃摇中,龙悦轻靠在冬莲的身上,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寒风萧萧,夕阳渐渐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