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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母来访,同xing恋也配谈什么两情相悦!(剧

      暑假结束的时候,三个男人勉强可以达到和平共处的状态。
    许棠放下心来,准备过他甜甜蜜蜜的小日子,至于主角受,早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这天霍烬去上班了,容渊在楼上不知道忙什么,厉暝说晚上来带他去吃大餐,于是许棠独自在家待着。
    闲来无事,他想起自己断更了两个月的小说,打开后台一看,评论区除了催更就是喊退钱,许棠嘴角抽抽,向编辑递交了解v申请,然后在文案上写上——【被包养了,不干了。】
    理直气壮地关上作者后台,许棠打开银行APP,开始数自己的余额,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许棠开心地在床上打了个滚,被老公包养,当个咸鱼米虫的感觉实在很好。
    熟练打开外卖软件,点了炸鸡和炸串,许棠边看电视边等。
    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
    “外卖还挺快的。”许棠笑着打开门,在看清门外的女人后,疑惑问道,“您找谁?”
    女人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个白色的开衫,大概四五十岁,看上去很温婉的样子。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许棠,微微一笑说:“你好,我是霍烬的妈妈。”
    许棠给沙发上的霍母倒了一杯温水,“您喝水。”
    霍母倒了声谢,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房子,然后对许棠说:“你是房东吧,我们小烬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许棠笑着说,“霍老师他人很好,开朗大方,还很阳光。”
    许棠有些紧张局促,不知道霍母怎么会突然到来,是知道了什么,还是简单看望,脑子里胡思乱想一片,他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上忍不住握紧,一会儿担心自己穿的短裤短袖是不是太随意,一会儿又担心早上没打扫客厅是不是太乱。
    “安先生。”霍母冷不丁开口,吓了许棠一跳。
    “您叫我小安就行了。”
    “好,小安。”霍母笑起来很温柔,“你跟我们小烬相处得很好吧。”
    许棠点头,“我和霍烬是很好的朋友。”
    霍母“嗯”了一声,顿了顿,“应该是,特别亲密吧。”
    许棠募地抬眼,直直看向霍母。
    霍母淡定地从手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放在茶几上,缓缓推到许棠面前。
    照片上赫然是许棠和霍烬一起逛超市、出去玩、餐厅吃饭……的场景,而最上面的一张,则是某天傍晚,他和霍烬一起去附近的公园溜猫,两人坐在草地上,背对着夕阳,霍烬低头亲了许棠一口。
    许棠张了张嘴,“阿姨,我和霍烬……”
    “小安。”霍母打断他,“我的儿子我自己知道,因为小时候的原因,他是最讨厌同性恋的,他自己也绝对不会是同性恋。”
    霍母脸上的笑容已经尽数收敛,在讲到“同性恋”三个字时,眼中浮现出一抹鲜明的厌恶之色,竟与曾经的霍烬有些相像。
    许棠眼皮微垂,“我们不是同性恋。”
    “你不用和我玩这些文字游戏。”霍母眼神微冷,仿佛之前的温柔都是假象,“小烬刚刚大学毕业,涉世未深,被人引诱走上歪路也情有可原,只是你,你比小烬大了好几岁吧,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许棠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您的意思是说,是我故意勾引了霍烬,让他成为一个同性恋。”
    霍母反问,“难道不是吗?”
    意识到霍母来此的目的是兴师问罪和拆散他们,许棠的状态反而放松下来,没有了那种媳妇见公婆的紧张和不自在。
    许棠往沙发上靠了靠,再回想霍母的话,轻轻笑了一声,“您太抬举我了,您看我这张脸,能勾引得了谁?”
    霍母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有人会说自己丑,不过面前青年的这张脸,的确是不太出彩。在看到陌生人寄来的照片时,她第一反应就是震惊、难以置信,她无法相信自己从小就恐同的儿子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无比普通的男人。
    于是在稍稍冷静一些后,她招呼也没打一声就上了门,就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青年的反应令她有些惊讶,面对自己的质问,他既不慌乱也不愧疚,反而比刚才还要气定神闲,虽然相貌平平,但一身从容不迫的气度还是令人侧目和欣赏。
    见霍母怔愣,许棠微微勾了下唇,继续调侃道:“我也没有钱,只有这一套房子,您总不会认为,霍烬会为了免房租才和我在一起的吧。”
    “那当然不会!”霍母当即替自己儿子反驳。
    “所以您看。”许棠摊手,“我既没有好相貌,也没有家财万贯,我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小市民。”
    许棠没有说的很直白,但霍母还是领会了他未言的含义。
    她微微瞪大眼睛,“那你是说,你和小烬是两情相悦?”
    霍母几乎是冷笑了一声,“你是在跟我讲笑话吗?同性恋也配谈什么两情相悦!男人就该和女人在一起,你们在一块能结婚吗?能生孩子吗?以后老了谁养老送终?”
    许棠心中叹气,看来霍烬的恐同真是一脉相承,原来他们家人都这样,也难怪,毕竟那种经历真的能留下一生阴影。
    许棠并不生气,他平静道:“阿姨,同性恋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我和霍烬都是普通人,互相喜欢,就谈一场普通的恋爱。如果处的好了,想结婚可以去国外,想要孩子可以领养,可我们也和千千万万情侣一样,会吵架,也会有矛盾,说不定哪天闹掰了就分手了呢,您也不必这么担心。”
    许棠有些话没说,想要孩子没准他可以自己生,他们更不会吵架,不会有矛盾,他们会永远幸福地在一起,绝不分手。
    听了这几句话,霍母沉思了片刻,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真的跟着青年的思路,在往下想事情的可行性和两人的未来,她猛地激动起来,“你不要说这些话来说服我,无论怎么样,我都绝对不允许我的儿子当一个同性恋!”
    许棠眸色微凝,神色认真地注视着霍母,“阿姨,您究竟是不同意霍烬和我在一起,还是不想让霍烬成为同性恋呢?”
    “这有什么区别,这不都一样吗?”
    “有区别的。”许棠喝了一口水润嗓子,“如果您不同意霍烬和我谈恋爱,那也许是我不够好,是我的问题,如果您不允许霍烬是个同性恋,那就是您的问题。”
    霍母很诧异,怎么还变成她的错了?
    “我有什么问题!”
    许棠心底跟霍母道了句歉,对不起了霍阿姨,我要开始忽悠了。
    “因为性取向并不是能随意决定和更改的,喜欢男人就是喜欢男人,喜欢女人就是喜欢女人,他喜欢我,嗯,那就是喜欢我。
    “您不能因为您不想儿子是个同性恋,就不让霍烬喜欢男人,您也不能因为讨厌我,就不让霍烬喜欢我。霍烬他首先是个独立的人,其次才是您的儿子,如果因为您的喜恶来决定他以后的伴侣和人生,那就等同于将他存在的意义抹去。
    “他不是您手里的玩偶,也不该一切听从您的想法,更何况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力,您不该再像管小孩子一样管着他。”
    许棠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衬得他的声音有些冷冽。
    “还是说,您想让霍烬变成一个没有思想和情感的人偶。”
    “我当然不想,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对他不好呢。”霍母很激动,随时又揉揉额角,“有那么严重吗?你说的太多,我头都被你绕晕了。”
    “当然严重了。您想,霍烬小的时候您要替他做决定,可他现在都工作了,您还要替他做决定,干涉他的生活和交友,这不是让他始终活在您的掌控之下吗?”
    许棠眼神真挚地看着霍母,“而且您今天来,是不是没告诉霍烬?您这样贸然来访,对他、对我,都是一种不尊重,您说呢?”
    霍母将开衫拢了拢,又拨弄一下鬓角的碎发,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她真的做错了吗?她这样替儿子做决定,真的是害了儿子吗?
    不过她这样唐突地过来,好像真的挺不礼貌的。
    “那我……应该和霍烬商量一下再来?”
    许棠赞许地点头,“应该这样。”
    霍母叹口气,站起身,“那我先离开了。”
    许棠起身把霍母送到门外,礼貌询问,“您是回家还是住酒店?我对这片很熟悉,需要帮您联系一下吗?”
    “不用了,我自己决定吧。”
    “那您慢走。”
    许棠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呼了一口气,低头给霍烬发信息。
    门外的霍母神色迷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从楼上迎面走下来一个高大的男子,那极具杀伤力的俊美面容让霍母也愣了一瞬,不禁想到,若是儿子和这样的男人在一块……
    霍母猛地回神,对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让安于和儿子分手吗?她怎么被那小子一通胡诌给绕进去了,什么替霍烬做决定,什么掌控人生,她就只是想让儿子和这个男人分手而已啊!
    她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可究竟是从哪句话起,主动权就被青年不着痕迹地给夺过去了?
    霍母呆愣在原地半晌,脸色青红交加,回头看了看走廊尽头那个紧闭的房门,最终还是摇摇头,无奈地离开。不管怎么说,她今天贸贸然来单方面要求安于和霍烬分手,手段确实有点不太光明磊落。
    门铃再次响起,许棠一个激灵,别是霍母又回来了,从猫眼里望出去,原来是容渊,他松了口气。
    “是霍烬的母亲?”容渊抱着许棠的腰,端起水杯喂他。
    “你怎么知道?”许棠抿了一口水,有点惊讶,这狗东西不会真给他家装监控了吧。
    容渊微笑,“我刚才下来的时候撞见了,猜的。”
    许棠狐疑地盯他,其实倒也不太在意,又往容渊怀里蹭了蹭,叹了口气,“跟长辈谈话好累,死了好多脑细胞。”
    他不可能遂了霍母的心愿和霍烬分手,却也不能直截了当拒接霍母,因为那样太不客气,他更不想让霍烬和家里闹掰吵架,就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先把这尊大佛送走。
    虽说他确实是忽悠了霍母,可有些话也是出自真心,他是真的希望霍母不要干涉他和霍烬的事,即使霍母是霍烬的母亲,可在以往那么漫长的时间里,他和烬可是一起度过了生生世世。
    从某些层面上讲,他们的感情要更加深刻。
    容渊捏了捏许棠的脸颊,“在想什么?”
    许棠抬头,“你说,霍烬妈妈拿来的那些照片,会是谁拍的?又是谁给她送过去的?”
    许棠自言自语,“是他,一定是他!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消停,大意了!”
    他一个翻身猛然坐起,“不行,我得告诉厉暝!”
    容渊垂眸,深邃温柔的眼睛凝视着许棠,轻柔地抚了抚青年的头发,“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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