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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疯了(HHH)

      此刻,若将他们交合和叫喊的声音设为一,那么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不过是在非规约形式浮点数那么小的,朦胧间的一瞬声响。但就是那大概比缝衣针还要细的来自‘现实’的利刃,刺破了她们之间膨胀的虚幻和心跳声。
    牧青青的心脏随之一抽搐,理性的血液被重新泵往全身,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只手捂住了魏恒的嘴,惊恐地看着旁边的那扇门。
    门把手果然又穿出了被拧动的声音。完了。牧青青想。她不知道是什么完了,是她的威严?别人看她的眼光?她的人生?瞬间很多种可怕的结果涌入她的脑海,有些是她在新闻里看到的,有些是她经历过的,或者身边人经历过的。
    看到她的反应,魏恒的目光暗沉了一些,他顶腰,再次撞进她的体内。
    在精神高度紧张之下的不经意间的撞击让她即使捂住了嘴巴,也还是漏出了一些声音。她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的人。这个人是没能理解现在的状况还是已经疯了?
    魏恒把她按到墙上,抽出一只手,把她捂住嘴的两只手按在墙上:“门我锁了。”
    这句话让现在停在过山车顶点的牧青青的心脏稍微下滑了那么一两米。魏恒接着开始了动作,但她现在也只能分出百分之三十的心情被动承受着这些感触,她太在意门里面的动向。
    意识到这一点的魏恒,将脸贴过去,阻隔了牧青青看向门边的视线,他吻着牧青青的耳垂,又点燃了一部分她的情欲,弄的她好痒。
    “等...等等,里面...说不定能听见...”
    “可能吧。”魏恒在她耳边说,“你要不要,叫叫我的名字试试?说不定会让他们误以为你在找我。”
    牧青青很确定这个男人疯了,酒精彻底上头了。她现在的声音,的语气,无论谁听到,就算是他们那群人里最小的十五岁的少年听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呵呵...”魏恒说完之后自嘲式地低笑了两声,“算了。在陪我一下,让我射出来就好。”
    然后,他吻住了,再次剥夺了她的感官。因为被举起,她的腿只能勾在他的腰上,双手也被他扣住,躯干的肌肤相贴,侧面还有他的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她身上所有能懂得关节都被他控制住,她找不到其他的支点,只能选择和他一同沉沦。
    他不断吮吸着她的嘴唇,又在之中交织着令她心急的那一瞬的离开。她也从被动变成主动,前倾着颈部,想要将他勾回。
    在再次升温的过程中,他的速度加快,最后的时刻,他咬住了他的左肩,重重地撞击了几下,然后温热的液体再次充盈了她的子宫,让她颤栗着也得到了释放。
    高潮后,两人的身体都瘫软了下来,他们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躯干部分贴在一起,互相抱着坐到了地上。
    牧青青看着远处高耸漆黑的树丛,和背后的星空。现在想想,万一那群人打不开后门之后觉得奇怪跑过来查看情况该怎么办?不过还好,他们没来。
    这里昼夜温差果然好大,身上基本不着寸缕的她只能把眼前的人抱得更紧,比起做爱的时候,她似乎更加贪恋起了这个人的体温。
    他们就这么无言地又抱了十几分钟。互相取暖究竟治标不治本,她更多裸露的肌肤被室外的温度渗透,让她开始颤抖了起来。
    魏恒帮她穿上了衣服,然后扶她起来:“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嗯。”她点点头,没说‘好的’,可能是在内心的某一角不希望就这么结束。
    ——
    KTV和酒店都坐落在工厂区的外围,他们走的漆黑的小路一路无人。也许是太冷了,她主动用指尖勾住了他的手,然后被他心领神会地十指相扣。
    他们之间离得有一段距离,谁也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放手。
    远处,酒店的亮光越来越近,一步两步,最终还是走到了酒店外墙亮光的分界处。这里就是最后了。
    她横下心:“那,再见。”
    “嗯。”魏恒也把手放开了一瞬,然后又用力把她拉了回来,但没碰她,而是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其实,那天晚上我那么生气,大部分是因为他打了你。”
    ——
    一直到冲完澡,牧青青的脑袋都很乱。也可能是因为这样,当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到的是他,但不是春梦,是他们初中的时候。
    初中的时候,他们分班是按照入学测试的成绩分的,她在二班,他们有十八个班。他们班一直以来都属于最让老师省心的一个班,比起一班的日常神仙打架和神仙缺课,他们班的大家都属于是优等生,但不是神仙那一类的,优秀且听话。
    魏恒是在初三那年转到他们班的,大概是因为他们班有一位同学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休学,比起其他班少了一个人,就把他随意地放了进来。
    那位因为身体原因缺课的女生正好是她的斜前桌,他就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说实话,他在他们班,和其他的人挺格格不入的。这并不是说他有什么出格的行为,相反,虽然之后他们有听说过他似乎有在校外打架的校园传说,但在他们班里他没打过任何一个人,倒不如说没和其他人起过争执。
    当然,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们不管男生女生,当时都有点怕他。主要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气场,还有可能就是他那种命令人的语气,和因为跟不上课程,突出的考试分数与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坏典型的老师每节课都在跟他们洗脑灌输可不能成为他那样。
    在他们班里,她是唯一一个必须和他有所交流的人,因为他们是一个小组的,她是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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