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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柳山烟脸颊气鼓鼓地撅起,转身对她怒目而视:“才没有……我只是……那招你进来的小道童呢?”
“下山买菜去了。”
作为魔尊培养的杀手,冷玉思虑过很久叛变,早就为流血事件做好准备,假借药柜遮挡,她从八宝袋里提出一只宰割好的大公鸡,“血腥味是我刚才杀了鸡,没办法药太苦师尊总是不肯吃药,只好做药膳鸡。”
柳山烟半信半疑地酸道:“呵,你真是把薛哥哥照顾的很好,怪不得他宁愿得罪我家也要迎你进门。”
冷玉迷惑了一会:“怀清真人姓薛?”
柳山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冷笑连连:“看来薛家哥哥也对你不怎么上心,居然连真名都没有告诉你,本小姐告诉你吧,怀清真人本家姓薛,原名薛长胤。”
不好意思,她还真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作精男人的真名。
不过……薛长胤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谁提过。
*
“薛长胤就是怀清真人,小玉儿现在才知道?”
鹰隼坐在原来那间小茶馆,喝了半口紫苏茶又吐掉,掏出酒葫芦续进茶缸,温柔替冷玉将鬓边一缕碎发挽至耳后道:“主子不是老提他么,一看小玉儿就没好好听魔尊训话。”
冷玉啜饮几口茶,不冷不热地笑起来:“我听不听都是那样,反正最后都有你帮我领会他的意思。”
她不听话鹰隼也没办法,苍白的脸上却多出几分绯色:“承蒙小玉儿信任,希望我这辈子都能为你鞠躬尽瘁。”
冷玉定定注视了一会面前的年轻男人,鹰隼其实长得不差,能被魔尊挑中的人都是孤儿,没有亲情羁绊,他眉眼阴郁漂亮,肤色苍白身形消瘦,年貌和她相近,乍一看就是人畜无害的病弱少年。
又有谁知道鹰隼每次一出现,必定带着对魔尊无限的崇拜发布正道绝杀令。
“所以影魔什么时候夺舍了小道童,我竟然都不知道,阿隼,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了,居然连解药都没带?”冷玉顺手掐住鹰隼的脸颊,对少年笑得真诚。
鹰隼顿时涨红脸,小心翼翼拿开她的手,不好意思地移开眼:“不是我不信任……小玉儿你应该懂,我并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头儿,鹰犬才是主子指定掌管解药的人,他今天要见见你,才会决定是否给你药。”
了解,鹰犬觉得她又有问题,所以鹰隼给她的解药被回收。
冷玉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哦,带路吧。”
鹰犬其人,才是魔尊最靠谱的走狗,类似于佃户与监工的关系,冷玉在魔域的小姐妹都怕他。
他们都是凡人界选出来的孤儿,从小接受魔族的法西|斯式洗脑,可人一旦堕魔,死亡便是真真正正的神魂俱灭,再无转世轮回的机会。
这也意味今世作恶无需下辈子偿还,就像蝗虫过境,害人绝不留一线生机,魔尊指哪咬哪,抄家连窗户上的蜘蛛网都不放过。
鹰犬最近落脚在一家废弃许久的民房,民房巷子背阳,进去便刮起冷飕飕的过堂风,隐蔽的台阶长满鱼腥味的青苔,冷玉脚下不慎一滑,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直接揽住腰。
鹰隼抬头看清来人面孔,慌忙行礼:“鹰犬前辈。”
冷玉双手被鹰犬扭到背后紧紧钳住,贴着男人的胸膛站立,甚至能感受到他污浊的呼吸,巷子太偏僻弯弯绕绕的路口太多,就算能跑,也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自找罪受。
修真界把人变成仙,魔域把人炼化成鬼,摧残人的自尊和人格,尤其是变|态男人对美貌少女的惩罚……
杀手训练很苦,冷玉见过想要逃出去的伙伴落进鹰犬手里,被剥去衣裳,浑身血痕死不瞑目的下场,她不敢重蹈覆辙。
不好挣扎太过,冷玉努力平稳情绪:“前辈,先别动手动脚,有话好好说。”
她转头躲过鹰犬的手,冷不防看见远处的巷角,走过一片法纹暗浮的霜白色衣角。
冷玉眼神一亮,拼尽全力喊道:“救……”
然后被男人强行拉进民房,嘎吱一声,反锁小院子破旧的木门。
*
怀清真人掸了掸衣袖,忽然回头张望背后空旷的小巷子,似乎听到谁在求救呼喊。
青苔铺满,野草丛生,偶尔窜过肥美的耗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也无人走过的痕迹。
柳山烟欢喜又娇羞地望着他:“薛家哥哥在看什么?”
怀清真人摇摇头:“似乎听到女子的声音。”
柳山烟吞咽口水,不自然道:“没……没有啊,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一直沉默跟在后边的柳山嵩开口:“我也听到小姑娘在求救,这一带水井被邪修投过毒,住在这里的人要么被毒死要么都搬走,经常有女子被歹徒拖进去先奸后杀,而后人也抓不到,官府便说是妖魔干的。”
柳山烟一跺脚,气恼道:“我说没有就没有,这管我们什么事!”
柳山嵩难得不赞同的皱起眉:“山烟,你也是女子,怎能对同为女子的遭遇视而不见,好歹进去看一眼,修士不能放任邪祟为祸。”
柳山烟被兄长说教一通,顿时被激起脾气:“你要英雄救美你就去,说不定你还喜欢她,还要娶人家呢!”
柳山嵩无奈叹气,只好对怀清真人抱拳致歉:“您陪妹妹去别处逛逛,洒家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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