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菲亚是跟随着一位强大的顶阶战斗职业者探险,而并非遭遇致命危险,再加以卡玛斯已经点破,弓勒姆真正职业为“荒蛮术士”,使得弓勒姆觉得自己毫不愿意,再继续与‘大地之盾探险队’的探险者们呆在一起。
于是弓勒姆朝着卡玛斯微笑说道:“卡玛斯先生,我来到此处,只是被在‘蓝狱丛林’中突然亮起的火光所吸引,想要察看一下此处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想到竟然是您正在拯救同伴。
坦白讲,您对同伴决不放弃的友爱之心,与强大实力和自信,使我感到深深的震撼与敬仰,只是这里毕竟不是闲谈之地,虽然心中很想与您继续结交,但我觉得还是需得与您告辞了。”
卡玛斯感慨回答道:“西勒先生,您实在是过奖了,以您之实力,与真神对您无时不在的恩宠,身处‘蓝狱丛林’这样可怖的‘虫星’土地,就如同闲坐于家中庭院一样安全,既然您想要离去,我也就不留您与我们结伴探险了,希望以后能与您再次相遇。”
听到卡玛斯此言,弓勒姆轻轻一笑并未答话,只是鞠躬朝着‘大地之盾探险队’其余探险者旋转半圈后,转身从容离开。
“苏菲亚这样的初阶弓手,到底为何竟会前来‘域外探险’,而且还会有顶阶职业者与她组队,”离开‘大地之盾探险队’后,弓勒姆随意行走着想到:“这真是太过离奇了,看起来这一年间,不仅仅是我身上发生了很多神奇改变。
我那些亲爱的同窗好友们,也许同样遭遇到了一些奇异经历。”
想到这,一个强壮、高大,语气沉稳的方脸青年;一位斯文而举止得体,喜欢彬彬有礼微笑的俊美青年;一名身量不高,体态偏瘦,讲话略微有些急促,表情夸张的瘦弱青年,同时浮现在弓勒姆脑海之中。
弓勒姆喃喃自语道:“瓦塔基、蓝寇其、辛纳维斯,不知道您们这一年来生活的可好,还是如我一般短短一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之改变,马上就要再次与您们见面了,我心中真的是非常期待我们的相见时刻...”
不知不觉间,时光已至拂晓时分,又是一夜未眠的弓勒姆盘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已是需要返回“学者之城”的时刻了。
此后花费了六日时光,弓勒姆走到了‘蓝狱丛林’边缘,不得已,将自己以威能转化之虫卵,孵化出的四十余只高阶虫族,与快达到两百只的中阶虫族遗留在了‘蓝狱丛林’中,弓勒姆踏上了那密布着细小虫族的‘斑驳碎蓝荒漠’。
前行一路无事,又过了三日时光,弓勒姆终于返回了‘嗜血之羽翼星’的星门之殿。
虽然对冒犯者一向毫不留情,但是弓勒姆还不至于凶残到,为了一件整洁些的衣物就杀人抢夺之地步,于是已经算是衣不遮体的他,只得硬着头皮,穿越星门返回了“学者之臣”。
一般进行“域外探险”的探险者们,在“虫星”探险时,至少表面上都早已经泯灭了,小觑他人或赤裸裸嘲讽他人之心。
毕竟即使那人看起来像是刚从污泥中打滚后,连面庞都未擦拭就出现在你的目前,可是你一想到,他也许是潜入污泥之中,猎杀了一只高阶“喷酸泥翼虫”后,才刚爬上岸来,心中不自觉的,就不会对他产生耻笑之心。
在“虫星”危险的可不仅仅是面对虫族之时,因为无意间的傲慢、无礼态度,得罪了实力强大人物,而莫名其妙消失不见的探险者,虽然不多,但也时常会出现那么一二个,因此弓勒姆穿着那破烂到极点的衣衫,在‘嗜血之羽翼星’探险,其实并未使他遭到过明显的耻笑。
但是当弓勒姆出现在“学者之城”星门之殿时,情况变得糟糕了起来,一些进出星门之殿的年轻人,看到弓勒姆那被十几根布条遮盖着的,若隐若现的肥胖胸脯与大腿,及与这幅古怪、可笑装扮,形成鲜明对比的优雅姿态,无不暗暗笑出声来。
尽管弓勒姆努力想让自己态度从容些,快步离开星门之殿,马上到最近店铺买上一件得体的衣衫,但是那越来越大的“嗤嗤”笑声,和其他人不断飘到自己身躯之上的嘲笑目光,还是使弓勒姆面色变得阴暗了起来。
与以往遭遇到的窘迫之境不同,此时弓勒姆仪态越是优雅,落在别人眼中就越是可笑,走了几步,眼见其余人态度愈加放肆,弓勒姆皱起了眉头,一股真正威严、可怖的上位者气息,正要从他身躯中喷勃而出时,一件宽大的斗篷,从身后覆盖上了弓勒姆的身躯。
惊异的回转过身,弓勒姆就发现一名眼圈通红,清丽可人的女子站立在他的身后,静静凝望着他。
弓勒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眨了眨眼,好一会才声音无比干涩,语无伦次的说道:“您好,尊敬的琼斯小姐,未想到竟然在‘星门之殿’与您巧遇,这一年时光您过得一定很愉快吧,我是说向您致敬...”
“西姆,亲爱的西姆,就像你一样,我这一年过得一点都不愉快,”琼斯凝望着弓勒姆的眼睛,轻声说道:“好了,不要在这里讲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去先找个旅馆,让你清洗一下,然后再慢慢详谈吧。”
弓勒姆想来想,表情异样的说道:“琼斯小姐,您看我现时衣衫褴褛,恐怕最重要之事并不是清洗,而是买上一件干净、体面的衣物,您看我要购买衣衫后,才能清洗一番,只怕要花费不少时间,我觉得还是不要耽误您的宝贵时光了,您就先走好了。
毕竟今日是您第一天返回“学者之城”,只怕需要和许多好友欢聚一番...”
“比如比托诺是吗,”琼斯静静望着弓勒姆的眼睛,轻声插言说道:“多谢你西姆,多谢你没有那么的残忍,讲出‘比托诺’这个名字,你对待我比我对待你仁慈多了。
只是抱歉的是,我又要辜负你的心意了,今日我谁都不想见,一定要留在你身边,我有许多、许多话想要对你讲...”
说着,说着琼斯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西姆,分别那么久之后,我们竟然在同一日返回‘学者之城’,这是真神听到了我这一年来的日夜祈祷,所以才会让我们这样的巧遇。
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这样讲,看到你刚才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一年,你过的是多么的辛苦,我知道自己的痛苦都是报应,只是今日不要赶我走好吗,西姆,求你,对我也对你自己仁慈点...”
以弓勒姆此时已经远超常人的智慧,也无法理解琼斯怎么会讲出“对我也对你自己仁慈点”这样的话语,只是见到琼斯的眼泪,弓勒姆心中已经隐隐抽搐起来,实在无法讲出拒绝之语,只得默默的点了点头。
见到弓勒姆点头,琼斯梨花带雨的一笑,自然而然的挽住弓勒姆的手臂,刚被琼斯挽住手臂,弓勒姆本能的就想要挣开,但却怎么也无法作出这个举动,最后弓勒姆只能满脸无奈表情的,被琼斯拉着走出了“星门之殿”。
“西姆,您应该不知道‘学者之城星门’附近,哪有舒适些的旅店了,”一出星门,琼斯就自说自话的说道:“没关系,我们可以问问这附近的知情者。”
说着琼斯松开弓勒姆,伸手拦住一名商人模样之人,微笑着问道:“向您致敬这位先生,请问您在这星门附近,哪里有舒适些的旅店?”
打量了眼睛还红肿着的琼斯,与身披斗篷的弓勒姆,那名商人笑着说道:“两位年轻人,走下‘星门之殿’高阶,随着大道向右走上一哩,就会遇到一个中间有喷泉的十字路口,从那个十字路口向右转,左面第三家就是一家名叫‘宁静晨光’的旅馆,那里就非常舒适。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时间,‘宁静晨光’还有没有空房,要知道这几些天临近新学年开学日,有不少象你们这样的学子,前往那里租赁房间。”
听出了商人话中暗含之意,琼斯脸色微红的向那商人到了声谢,拉着弓勒姆就要迈下星门之殿的高阶。
“琼斯小姐,我首先必须要买件合身的衣物,才能谈到沐浴换衣,”被琼斯挽住手臂后,一直默不做声的弓勒姆,忍不住说道:“我觉得找到一家成衣店,比找到旅馆,对于此时的我来讲更加重要。”
“西姆,不必去成衣店购买,我的‘藏物袋’里,有给你准备的一套衣物,”琼斯轻声说道:“你现时身披的大氅,就是那套衣物中的一件,以前,从来都是你给我准备礼物,从来都是你照顾我,面对您细心的呵护,我还不好好珍惜。
除了生日礼物外,我从未给你准备过任何的意外惊喜,所以这次我前往姨妈家旅行时,特意给你买了一套最华贵的正装礼服,本来还不知要如何送给你,没想到,刚一走出星门,这套衣物就派上了用场。”
望了望覆盖在身躯之上的礼服,弓勒姆耸耸肩,喃喃说道:“多谢您了琼斯小姐,只是坦白讲,您姨母居住之星系成衣品味,真的是非常的与众不同...”
谈话间,弓勒姆与琼斯来到了‘宁静晨光’旅馆,果然正如那名商人所讲的那样,侍者遗憾的告知两人,此时‘宁静晨光’旅馆,已经没有了空闲的客房了。
随意打量了一下‘宁静晨光’旅馆还算宽大、华丽的大厅,弓勒姆从系在腰间的钱袋中,取出一枚双金贝尔,隐秘递于侍者微笑问道:“侍者先生,请问您,真的连一间客房都没有了吗,鄙人与女伴实在是有些劳累了,不太想再走去其他旅馆。”
侍者接过弓勒姆递过的双金贝尔,本以为是银币,但用手指一模觉得大小不对,再一掂分量,微微低头一看,马上改变脸色,恭敬讲道:“尊敬的先生,鄙人卡摩梭,很荣幸能为您服务,小店的确是没有空闲的双人客房了,但是高级套房还剩余有几间...”
“卡摩梭先生,请您在尽量高些的楼层,给鄙人准备一间能望见‘西蒙丽山脉’的套房,”侍者卡摩斯还未讲完,弓勒姆已经优雅点头插言道:“鄙人离去已久,良久未见到‘微澜星’那美丽而朦胧的‘西蒙丽山脉’风景了,心中不觉有些想念。”
说着弓勒姆已经从钱袋中取出一叠双金贝尔,放进侍者托盘中,想了想继续说道:“请您再给我送上一瓶上等‘杜伯菲力红蜻蜓酒’,最好是五十五年份‘楠莫莨斯北坡’出产,烦劳您了。”
眼见弓勒姆这样的做派,卡摩斯不在多言,只说了一句:“如您所愿,我尊贵的爵爷。”就作出请手礼,恭敬的引领着神色淡然的弓勒姆,与已经将嘴唇几乎咬出血来的琼斯,走向‘宁静晨光’旅馆大厅内的楼阶。
在套房的大浴室中耗时良久,已经觉得实在拖不下去了,弓勒姆才换好了衣服,离开浴室,走进套房的客厅中。
眼见弓勒姆走进客厅,琼斯欢笑着从客厅软椅上站起身,望着他说道:“亲爱的西姆,我想我选的这套礼服,你穿应该很合身了,我可是清楚的记得你穿衣的尺寸...”
“琼斯小姐,真的是很感激您给我买的这件礼服,”琼斯还未讲完,弓勒姆已经打断她的话,淡淡说道:“只是我返回‘学者之城’时情形,有些与众不同,所以并未给您准备新学年之礼物,好在现时距离开学还有几日间隔,我明日就会...”
“西姆,我知道我给你造成的痛苦,我听苏菲亚讲过你那时的悲伤,”见到弓勒姆冷淡态度,琼斯死死咬住嘴唇说道:“我知道我带给你的伤害,已使你性格都改变很多。
本来你最喜欢的生活就是随遇而安,你一向用平淡的态度过着自己的生活,即使只是小康的日子,你也过得舒缓而安逸。
今天看到你花费的气度,我就知道传言中,你继承了大笔遗产应该是事实之事,假如是以前的你,一定是每日欢笑着晒着太阳,喝着美酒,在一处海景美丽的沙滩享受人生,或是尝试新奇、有趣的各种娱乐。
但是现时的你却冒着生命的危险,雇佣着探险者,前往‘边缘星系’探险,扩展自己的学识,身为非战斗系职业者,雇佣探险者保护自己进行探险,寻求未知之发现,是最受人尊重之事。
但我知道依照你的天性,是绝不会需要别人的这些敬意,你这样做,只是想要让我知晓,你认真起来,并不会比任何人稍差...”
讲到这,琼斯已经站立不稳,跌坐在软椅上。低着头,泣不成声起来。
听着琼斯这番话,弓勒姆目瞪口呆的望着琼斯,心中不由想到:“我今日只是在星门与琼斯偶遇而已,她怎么会这样想呢,她这样奇异的想法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我此时已经与亚乐弥学姐与玛丽,有了真正男女之接触,还有弗达倪学妹与我关系,现时也是颇为亲密,仔细想到虽然是琼斯抛弃了我,但是她好像还对我一直念念不忘,而我却在短短时日内,接二连三结交了不少亲密女友。
怎么此时我内心中,会有对琼斯非常歉意的感觉,这也实在是太过荒谬了,无论如何都是她首先离我而去的啊...”
弓勒姆正想着,琼斯猛然站起身来,飞奔过去抱住弓勒姆,将头埋在他胸膛里,不住的喃喃说道:“对不起,西姆;对不起,西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当时昏了头,不知为何,竟然就抛弃了你,你不知道,我今日在星门看到你那衣衫破烂的样子,看到你身躯上那些,只有虫族才有的体液,心中是多么的自责。
我知道你即使是在最拮据的时候,衣着也都是整齐、体面的,我实在无法想象,当你变得那么狼狈时,是遭受了怎么样的危险与艰难。
这都怪我,西姆,这都怪我,本来这一年间,我们应该一起在‘泰勒格塔大星域’游历、旅行的。
还记得吗西姆,你以前曾经讲过,我们要用休学一年的时间,寻找一片有着美丽海景之星球,一起快乐生活一段时光,每天一起在沙滩上依偎着望着太阳初升;白昼你划着小舟在蔚蓝的海中钓鱼,我为您烹饪菜肴;夜晚我们...”
琼斯梦呓般的喃喃讲述,触动了弓勒姆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想着琼斯口中那不求上进,平生最大之心愿,就是与琼斯结婚后,能够突破位阶,成为一名博学者,找个一份体面工作。
等到中年或老年时,再继承一块不必太富饶的采邑,并将其传给子嗣的弓勒姆。
想着自己此时,站立在‘泰勒格塔大星域’诸生灵之最顶端,将亿万人视为饵食,
在心中已经有些不自觉的,暗暗蔑视真神之能,并与暗中探寻想已自己之威能,求得与诸真神抗衡之力,不知不觉间,弓勒姆陷入了神迷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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