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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还差几天。”卓理老实地答。
    “一个月不到……”伍丘实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句话:一个月不到就能叫李一凡这样一个性取向不稳定的男人迷恋她成这样?
    卓理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再进去那包间可就不太合适了,走,姐夫带你去新地方。”话毕,伍丘实的手又搭过来,就像是搭着一个年幼小女孩一样。
    卓理极不习惯地甩开,然后,用十分玩笑的表情却非常有用的口吻说,“请你放尊重点。”
    伍丘实却笑了,“袁岂凉的采访你至今没有进展吧?”
    在昏暗迷蒙的走廊灯光下,卓理觉得这句话带有明显而又刻意隐藏的嘲笑意味,于是,她十分自然地回复,“我正在努力。”
    “也许你没有看出来……或者,你姐姐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个人,很乐于助人。”伍丘实认真地说。
    “我眼拙,还真没看出来。”
    “所以,今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这个优点。”伍丘实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在知道卓理很瞧不上自己,又听到她对李一凡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他突然很想知道:就是卓理这样一个综合素质分数低下的女人,到底凭什么看不上他,又到底看得上什么样的男人。
    等卓理跟着伍丘实到了另一个不大却很豪华像是专门开辟出来的包厢之后,伍丘实接到一个电话,打着打着人就出去了。
    卓理是一个‘麦霸’,正宗的‘麦霸’——这也是她为什么嘴里说着唱K这种慰劳方式太廉价实际上却心潮澎湃的根本原因。
    但是,她唱歌的难听程度简直可以用谋杀来形容。
    她深知自己五音不全,唱歌不好听,所以,她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对口型。
    自从大学里偶然在网上看过后舍男生的视频之后,她便深深的喜欢上了折磨自己的五官,这种爱好几近狂热。卓理的室友们花了两个多星期的时间才渐渐适应喜欢把音响开到极大的卓理十分夸张的挤弄自己的脸然后对着口型。只是,偶尔几个别寝室的女生去她们寝室串门的时候常常会被卓理这样的举动吓得半天不能言语。
    不过,那只是起初。当两个月后,卓理的对口型功力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之后,她给人带来的感觉已经不止是惊讶而已,更多的是绵绵不断的喜感。
    比如,卓理同学这边放着著名歌手斯琴格日乐的《山歌好比春江水》,那边则模仿一个民歌手的样子,手势行云流水,十分到位。
    又比如,卓理同学在某个傍晚,在寝室大放Bon jovi的《it’s my life》,一边拿着寝室的撑衣架模仿摇滚乐手握着立麦发狂的样子,把那种奔放的旋律和节奏感模仿得惟妙惟肖。
    卓理的这个才能是得到了专业表演老师强势肯定的,因为她已经取对口型之精华,弃之糟粕,成功地将对口型转为了对动作这一新的模仿方式。
    而此时此刻,在伍丘实刚带她来的这个包间,她也是这样,拿着麦克风,极其忘我极其陶醉的在唱着一位著名的叫布兰妮的歌手唱的一首叫做《Toxic》的歌。
    她沉醉到忘了看门外有谁。
    十五回
    伍丘实千辛万苦把大忙人袁岂凉请来时,在门外看到的是正在模仿布兰妮舞蹈动作并且甩着十分劲爆的脑袋性感扭动着的卓理。
    他呆住了。
    在这种阵势前,还是袁岂凉比较镇定,他只呆愣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便伸手摁开墙壁上的开关,双手插进西裤口袋,在包厢里灯光大亮的同时戏谑地盯向那个停住的身影。
    卓理囧了,接收到门口传来的那两道目光后更囧了。不过,她不是囧于被人看到自己的表演,而是囧于自己的第一次模仿布兰妮竟然没有得到掌声。
    “社长好,袁先生好。”卓理放下麦克风,飞快地抓过不长不短的头发,用皮筋绑好,然后象征性地整理了一下仪表,沉着得好像根本没发生任何事情。
    伍丘实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掉了。
    卓理这下总算明白伍丘实所谓的帮助是指什么了。丰富的舞台经验和良好的心理素质促使她接下来做出十分正确而得体的反应,“社长,我想……这应该是你们的私人地方,我先回去好了。”
    “等等。”伍丘实从震惊中收回神来:自从他认识卓理开始,似乎每一次见面都是极其震惊极其让他印象深刻的,他真的觉得卓理是一个火星上来的女人。
    “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伍丘实冲着卓理指了指袁岂凉,忽然笑得邪邪的,“这位是领智事务所的袁岂凉袁大律师,我记得你应该是很想认识他的……吧?”
    这一秒,卓理很想把伍丘实就地瞪死。不过,下一秒,她却堆出一张极其职业化的脸,“社长的吩咐,小员工我当然要谨遵。那么……袁先生,是这样的,我叫卓理。是《都市精英》杂志社的见习记者,我所在的杂志社想要约下您的采访,请问,您愿意接受我的采访么?”
    袁岂凉从门口走进了包厢里,寻了一张单人沙发,坐下,然后,十分冷淡地对着卓理说,“我不愿意。”
    是的,那种目光,那种语气,让人觉得疏离。卓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做了一个‘礼尚往来’的阴暗表情,转过脸时,已经是艳阳天,“社长,你看,袁先生不愿意接受我的采访,那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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