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林同的身份
闫东还在骂骂咧咧,唐阎却深深瞟了他一眼,转头跟着过去。
闫东原本骂的痛快,可唐阎瞟他的那一眼,他忽然有种全身发冷,如坠冰窟的感觉。
这一瞬间,他再也没有了骂下去的心思,抖了抖身体扭头走了。
闫东走了,唐阎却微不可查的拧了拧眉头,不明白听到闫东骂母夜叉,他为什么心里不舒服。
甩开了思绪,唐阎也跟着追了过去。
苏悦很快找到了县令。
“我怀疑钱员外的孩子出事了,现在回去的那个孩子是假的。”
苏悦也不隐藏,开门见山的说。
县令皱眉:“假的?自己的孩子能不认识吗?”
刘谦然感觉苏悦有些胡闹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耐着性子解释道:
“闫捕头还是很负责任的,孩子真的找到了,钱员外也确认了的。没有父母能认错了自己的孩子。”
苏悦凝眉,忽然问:“大人,我有两个问题,希望您能回答。”
“你说!”
苏悦沉吟了一会道:
“最近,梅城是不是经常有孩子失踪,但是很快便找了回来。”
“这个!”刘谦然皱眉。
“是有几个,但不是很多。”
“那这些丢了孩子的,是不是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比如这个钱员外,若是我没记错,他应该是梅城商行的副行长吧。”
刘谦然点头。
“之前丢了孩子的呢,他们的身份您想一想。”
刘谦然拧紧了眉头。
“大人,让我去看看,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一看便知的。”
刘谦然依然沉默着没说话,他是感觉没有那个必要。
苏悦急的团团转:“大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如果我猜的没错,员外家的孩子是个假的。那么再联合了之前那么多孩子失踪后找回来的线索,背后之人所图很大的。”
“大人,也就是过去看看,不会少了什么的,对不对。”
刘谦然眉头依然拧的死紧,却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清冷而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话好。刘大人,你跟着去看看吧。”
声音落地,苏悦惊讶不已。
随着声音响起,旁边屏风后面走出一男子。
男子一身锦袍穿的华贵而低调,一张面如冠玉的俊脸沉冷如冰,黑白分明的眼敛着万千星辰般璀璨夺目。这男人似乎天生便带着贵气一般,让人见之便心生敬仰。
“林公子。”苏悦有些震惊。
林同淡漠一笑:“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苏悦莞尔,猛然想起之前在田里的时候,林同便说过要回县衙的,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想,可不就证明人家本就是在县衙的。
一边的刘谦然见状急忙说道:
“这是巡察使林大人。”
苏悦惊讶不已:“原来是林大人,小女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林同摆手:“姑娘不必客气。若是姑娘愿意,叫我一声大哥就好。”
“这,这怎么好?”苏悦连连摆手。
这一次,即便是刘谦然都震惊了,那可是巡察使啊,而且,刘谦然还知道,这位林同大人还是皇亲国戚的。
林同笑的温煦:“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说可以就是可以。我喜欢姑娘与我谈笑自若的模样。”
苏悦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好,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悦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在心里已经对这个林同刮目相看了。
起码,现在她母夜叉的模样面前,几乎没有多少人是善意的,即便是这身体的亲爹看她的时候,神色之间都是带着鄙夷的。
更加不用说陌生人了。
打从苏悦穿越以来,她感受到最大的善意便是来自于苏三羊的,其次是母亲,林立,这位林同大人算是一个了。
林同转头看向了县令:
“你去和她走一趟,听苏仵作的。”
刘谦然更加意外,但却没有反驳。
苏悦感激的看了看他,跟着县令出去了。
苏悦和县令出来,门外的唐阎皱了皱眉头:
“你别胡闹了,人家员外自己都说孩子找到了,你还跟着折腾什么?”唐阎上来劝解。
“我没胡闹。”苏悦摇头。
“总之,你不懂。你乖乖跟着就行了。”苏悦摆了摆手,几步跟上了县令。
钱员外家里距离县衙只有一条街,走着便过来了。
刘谦然出来县衙,闫东也跟着出来保护的,不过看向苏悦的眼神可是很不好的。
若是眼神能杀人,估计苏悦都死了十回八回了。
到了钱家门口,有人去敲门。
“你们找谁?”小家丁开门探头询问。
“县衙官差,找你家老爷,开门!”闫东声音很大。
家丁一眼认出来了,急忙开门将人迎接了进去。
苏悦:“……”看来自己敲门的时候太温柔了。
一行人进入,钱员外也得到了消息,急忙从书房里出来迎接。
“大人来草民的寒舍可是有什么指教?”
刘谦然摆了摆手:“指教说不上,听说你儿子被找了回来,本官想要见见那个孩子。”
“是,是,大人请稍后。”
钱员外急忙命人去找孩子过来。
苏悦看了看刘谦然,心说人家县令就是厉害,不像她,直不楞登说人家孩子有问题,换谁能接受了。
时间不大,一个孩子被带了上来。
“这是犬子,钱小刚。”员外笑呵呵的道。
苏悦打量了这孩子几眼,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你儿子失踪了多久被找回来的。”
员外疑惑地看向了苏悦:“啊,这位是?”
刘谦然轻描淡写的回答:“我们县衙的仵作苏悦。”
“哦!原来是苏大人,犬子失踪了三天,从发现失踪到被找回来,刚刚好三天。”
苏悦凝眉,站起身走向了那个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钱,钱小刚。”孩子声音很小的回答。
苏悦蹲下来,看着孩子的眼睛问:“你可还记得,是谁将你带走的吗?”
“不记得了。”孩子摇头。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说被人打晕了。醒过来已经回家了。”钱员外解释道。
苏悦没理睬钱员外,依然盯着孩子问:
“你还记得,你爹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