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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这时,云念初就会恋恋不舍地道:“妻主,早去早回,念初想你。”
    而蓝沐秋则会无奈地笑笑,明明才出去那么一会儿,他却像只黏人的小猫一般, 真是愁人。
    哈着气跑了出去,坐上轿撵, 很快就按照往日情景,到了早朝议会之地。
    门外的大臣熙熙攘攘,多半是在交头接耳男尊国蠢蠢欲动之事,众人都明白, 一场大战,将不可避免了。
    到了朝中, 众人排列两侧,气氛难得地严肃紧张,就连一向调皮捣蛋的太女殿下都噤了声,不再玩闹了。
    皇帝身着纹凤大锦袍,衣摆飘飘,豪贵坠于地上,给她平添了几分威严。
    她冷声道:“众位爱卿,你们对于男尊国局势,有何看法?”
    此时,女尊国最要紧的事情已经不是瘟疫了,连外出的墨天鹄也正赶往京城,只留下了心腹去处理愈演愈烈的瘟疫。
    蓝沐秋咳请一声,见无人应答,便默默出列,抱拳行礼,正色道:“臣以为,当早做打算,从各地招来强壮士兵,勤加操练,使之成为精锐部队,既能抵抗外来侵略,又可防止流民太多,无生计可持而造反之心益生。”
    皇帝微微颔首,严肃到褶子都微微崩起的脸才慢慢松弛下来,将胳膊放在扶手上,平添了份儿恣意不羁,道:“好,就按爱卿说得办。”
    众人只把头压得更低,虽说男尊国动向不稳,可万一没打来,养那么多的兵,岂不是要吃空响的?她们不敢乱献政策,万一猜错了,可得自己承担呢。
    蓝沐秋自然知道众人的想法,不免冷哼一声,愈发恭敬地将身子压弯,对皇帝道:“臣以为,募兵至少十万,臣计算过了,粮饷勉强足够,并且樱当开启战时应征策略,将其它地方的钱拨到募兵上,如果可以,人越多越好。”
    众人无不议论纷纷,京中和各地方军队的人手已经足够,怎么可能达到这种战事紧急的状态呢?往日又不是没和男尊国打过,只要不是到亡国的状态,何必如此紧张呢?
    皇帝轻轻用指节扣着金质扶手,只将其扣得钉钉作响,不免觑起眼睛,睥睨众人,道:“蓝爱卿,你可明白你话语的份量?”
    蓝沐秋的嘴角微微一勾,眼中愈发坚定不移,道:“臣知道。”
    装,继续装,明明皇帝和她都知道男尊国人会打来!而且还是武澈白给她的消息呢!
    皇帝微微攥紧扶手,看似紧张,实则用阴冷的腔调问道:“若打来了,都是爱卿的功劳,可若是不打来呢?”
    面对众人的疑虑目光,蓝沐秋一字一顿地道:“臣愿下军令状。”
    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臣以为不可。”
    众人纷纷往声源处寻去,只见墨天鹄不知何时竟是到了,面带微笑,两颊只比桃花红,微微晶莹剔透的汗珠正顺着额头淌过他精明至极的眼眸,并且,他还在微微地喘着粗气。
    皇帝一挑柳眉,笑道:“墨爱卿又是何意?”
    墨天鹄拱了拱手,玉脸浅笑,道:“恕臣来迟,不过臣以为,男尊国人是为了哄骗我国,耗尽我国的粮饷,再刻意给我国添些乱子罢了。”
    皇帝微微转动手腕上戴着的红檀木珠子,珠子平滑工整,似血光淋淋,被脸色苍白的她把玩,只将她的脸映衬得更加病态。
    她微勾唇角,似在细细品味,于是笑道:“不妨两位丞相各自说说看法?”
    此时说多错多,蓝沐秋清楚得很,但仔细一想,皇帝没必要此时搞她,而且武澈白也不会骗她,毕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武澈白现在甚至想的是等她伤好了,来个荆轲刺秦王的故事。
    等下……可若是武澈白发给她的信件被篡改了呢?若是男尊国人刻意截获,然后发觉了其中阴谋,然后刻意拖延女尊国人的准备呢?
    倘若她是男尊国人,也一定会打个闪击战,出其不意才有可能克敌制胜。
    于是,她直起腰来,语气愈发坚定与不可置疑,道:“臣以为越快越好,战事恐怕迫在眉睫了,留给我们的时日更是不多了。”
    刚说完,墨天鹄就笑道:“何必涨她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若是男尊国人来犯,我们的边境又岂会没有快马加鞭地传来消息?依我看,是蓝丞相多虑了,要想赈济灾民,其中花销甚大,朝中余不下闲钱再招兵买马了。”
    蓝沐秋抿了抿唇,咽了下唾沫,心中愈发跳得极快,却当仁不让,道:“臣愿下军令状,若是猜错了,就听从处理。”
    墨天鹄也紧随其后,道:“臣也愿意,若臣猜错了,自然再不配担任如此职位。”
    皇帝不免哈哈大笑,眉宇间平添了份儿洒脱癫狂,笑道:“好,两位爱卿都言之凿凿,可是自愿而确认了的?”
    “臣确信。”
    “臣永不改口。”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蓝沐秋忍住好奇的眸光,而墨天鹄是压根没看她一眼,两人各执一侧,很诡异的是,两人侧边的人,都是自持她们各自想法的派系之人。
    现在,终究只能由皇帝定夺了。
    皇帝微微看了太女殿下一眼,笑道:“衍儿,你觉得呢?”
    蓝沐秋:“……”日,能不能严肃一点啊?
    而太女殿下的回答永远那么坚定:“我相信那个漂亮姐姐的,她是我未来夫郎的娘亲,我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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