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朵嘟囔了一句：“谁信你。”
    他之前也说过他谈了好多次恋爱，指不定之前给多少女人卸过妆。
    想到这里，封朵竟然有些酸。
    “真的，要不你联系联系我之前的女朋友们问问？”
    管裔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封朵在想什么。
    “不要。”封朵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管裔就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气鼓鼓的，特别可爱。
    一看，心情就变好了。
    “那就乖乖坐着，别跟我闹脾气了。”管裔换了一块儿卸妆棉，继续给她擦着。
    封朵后来倒是没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很快，脸上的妆就卸干净了。
    封朵看着镜子里卸完妆的自己，觉得还是这样比较顺眼。
    她不太喜欢化妆，一来是因为化妆的过程太繁琐，二来是觉得化完妆没有素颜的时候顺眼。卸完妆之后，管裔就带着封朵去里头洗澡了。
    他们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一块儿洗澡了，但封朵还是拘束得不行。
    不过好在管裔今天晚上似乎是良心发现了，没有在洗澡的时候故意调戏她。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洗完了澡。
    从浴室出来之后，封朵直接躺在了床上。
    困，实在是太困了。
    她头发还没有吹，本来打算睡觉之前吹的，但是，头刚挨着枕头就睡过去了，哪里还记得这茬？
    管裔看到封朵就这么湿着头发睡了过去，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看来她今天是真的累到了。
    也是，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在外面呆到了这个点儿才回来，又在台上表演了那么长时间，肯定筋疲力尽了。
    管裔从浴室里拿了吹风机，插在床头附近的插座上，开始给封朵吹头发。
    为了不吵醒她，他将风力调整到了最小。
    ………
    给封朵吹完头发之后，管裔才准备休息。
    他将吹风机放回到浴室里，刚刚走到床边准备坐下来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管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以后，他的表情变了一下。
    管裔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封朵，然后转身，走出了卧室。
    管裔是在书房接的电话。
    电话是白子枫打来的。
    白子枫是白敏的司机，算是白敏的一个远房亲戚。
    不过，白敏对待白子枫却一点儿都没有亲戚的样子。
    管裔和白子枫的关系一直都还不错，不过两个人在明面上接触很少。
    白子枫几乎天天都跟着白敏。
    所以，车祸的事儿，管裔是从白子枫那边下手查的。
    白子枫答应得干脆，如今打电话过来，应该是已经有了消息。
    管裔接起了电话：“子枫。”
    白子枫说：“你让我查的事情，现在有了一点儿眉目。”
    管裔没接话，静静地等着白子枫继续往下说。
    “昨天下午她去了一趟城南监狱，是自己打车去的。”白子枫说，“应该是去见了肇事者。”
    管裔：“别的呢，还查到什么了？”
    白敏只是去见了肇事者，这并不能成为什么直接的证据。
    不过，这点倒是能证明封亦锦的猜测——
    当年白夕露的车祸，确确实实和白敏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