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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我必须得死。”熊赳赳拿流血不止的手撑在地上,抬头帮白慕青把计划说完。
白慕青笑了:“你终于聪明了一回,我看得出来他不想为我做事,一直推脱说法力有限,他以为他骗得了我?一个连世界都能静止的人,又有什么是做不成的,我何必舍近求远去和江昀枫做交易,只要楚湛天在,我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熊赳赳体力不支跌坐在了地上:“他是不会帮你做事的!”
白慕青忽然往教堂的角落走去:“所以呀,你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我是答应过他帮我杀了江昀枫就还他自由,让他回到你身边,但如果你不在了哪。他是龙我也是龙,没了你他终归是会选我的,我们才是同类,注定要在一起。”
简直可笑!
此时的熊赳赳很想直接敲碎这个疯女人的美梦,她压根就不是神龙,她只是个顶替了别人身份的冒牌货。
可熊赳赳不能说,楚湛天还有软肋在她手里。
忽然,一根杯口一样粗的铁锁链从礼堂的天花板上落了下来,上面勾着个封闭的回勾,熊赳赳一个学机械的,对这物件再熟悉不过了,这东西可以随随便便吊起成百上千斤的物件。
白慕青就这么一步步走近,蹲下身将熊赳赳整个人往礼堂的中心拖,然后又把回勾勾在了熊赳赳脚上,回到角落活生生把人吊了起来。
熊赳赳就这么倒垂着被吊上半空,肩膀上的血也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白慕青笑着走回来看自己的杰作:“嗯,让人准备这东西还是挺有用的。”
熊赳赳双眼充血,就这么倒挂着看这个疯女人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大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白慕青伸手拍了拍熊赳赳的脸。
熊赳赳冷笑了一声:“我其实也想知道。”
白慕青慢慢的整理着袖口:“因为你这个人生来就让人讨厌,还总爱抢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哪里比你差,凭什么你从小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你有爱你的爸爸,维护你的朋友,还有老师的喜欢。我哪?我哪!”
此时的白慕青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儿,像是个压抑了很久的囚徒:“我从小就没父亲,还要看你在我面前炫耀。后来我妈再婚了,给我找的继父就是个禽兽!他不但偷偷虐待我,后来等我长大了还想在喝醉了的时候□□我,我妈也只会忍气吞声。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摆脱他,我本来可以参加芭蕾舞团离开那个家的,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可这一切不是我造成的,”熊赳赳哑着嗓子:“你把这一切归咎在我身上不过是为你这十几年做错事的报应找个借口。我带你回家分给你我爸爸做的玩具不是为了炫耀,只是因为你想要。张宇喜欢谁是他的事,你应该很清楚我从来都没和他在一起过。至于高中那次选拔本来就是你咎由自取……”
话还没说完,一把刀就措不及防的插在了熊赳赳的肩膀上,白慕青咬着牙紧攥刀柄发狠:“都是你的错,我没错,我根本就没做错!”
“嘶……”
熊赳赳疼的一时间有些恍惚,却还是强撑着力气一把抓住了白慕青的手腕:“我说中了对吗,如果我有错,那也是长大以后的事,五岁的时候我做错了什么,你身上所有的苦难那时候都没发生,你妈妈甚至都没再婚,为什么你那时候就想置我于死地,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你只是嫉妒心在作祟而已。”
那个一直都伪装很好用来自欺欺人的谎言瞬间被击碎了,像是被人扒开了隐藏在心底的阴暗角落,肮脏又可怜。
白慕青就这么忽然被人告知真相,她这么多年一直在欺负刁难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毁掉一个人,只是为了填平自己内心的嫉妒和不甘,为什么熊赳赳有的她没有,她没有,那熊赳赳也不能有。
“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你就是抢的我的,玩具,领舞的名额,张宇的喜欢,现在甚至是楚湛天,他本来就是我的!”白慕青歇斯底里的吼着。
熊赳赳疼的眼睛里蓄满了泪,却还是不打算放过面前这个为自己的私心疯狂狡辩的女人。
“可我爸爸在我五岁那年也去世了,你为什么还这么讨厌我,甚至用我爸爸的名义把我骗去了教堂。我抢了你什么,我又比你多了什么?白慕青你承认吧,你就想为自己找个借口,你恨你爸爸早早离开,你恨你妈妈再婚,你恨张宇不喜欢你,你恨那个老师当年在厕所看到你欺负我,你甚至恨自己在娱乐圈里为什么能不像别人一样一戏成名。之所以这些恨都加注在我身上,是因为恨一个人比恨许多人容易多了!”
插入肩膀的刀猛的被拔了出来,熊赳赳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血滴到大理石上的声音。
白慕青眼神失焦,手上攥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子,站在原地声嘶力竭的吼着,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焦躁和不满,可在熊赳赳眼里这只是被人戳穿事实的逃避。
终于,她发泄累了,走上前来拿刀一把割开了熊赳赳的手腕动脉,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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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过这篇文里好多病人吧,白慕青是头号种子选手!
第195章 剥离
熊赳赳被倒吊着,血溅的一时间不知道是从哪个伤口里流出来的,她现在只感觉脑袋充血,整个人都有些缺氧,甚至连身体上的疼痛都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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