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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蛰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清雅的腿,大哭起来。
    待众女下去之后,清雅将眼光投向了一旁的春嬷嬷。她拉了拉春嬷嬷的手,说道:“春喜姐姐一直陪着清雅长大。后来又嫁给了路威,明明夫妻二人都在府中做事,却至今无所出。我自嫁入府中之后,风波不断,竟然忽视了你们。委实是我的不该。”
    春喜刚要说话,却被清雅打断了:“我知道你与路威都是忠心的,此番又想跟着我去广州。但是我走之后,京中总归需要个可靠的人,打探消息,多宝斋的掌柜虽然人品端正,但到底与我隔了一层,需要有人看着。这重任,非春喜姐姐与姐夫不可。只盼待清雅归京之时,春喜姐姐已经儿女双全,健康福寿。”
    春喜点了点头,泪从中来。主子这是一心一意的为她着想啊。她嫁人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路威并不嫌弃她无生养,可是她到底是个女子,哪里有不想为丈夫生儿育女的道理呢?只是在她心里,小主子就跟她亲闺女一样。
    清雅拿出帕子擦了擦泪儿,“你且放心,谷雨是个稳重的,有她照顾我,出不了什么大篓子。夏芒灵活、夏满细致,再多加培育,便能使得得心应手。惊蛰的喜酒我是喝不到了,待我走后,你择个好日子,将她嫁了吧。”
    九阿哥见她处理完了内务,抱着蝈蝈便走进门来,笑道:“东西可都收好了。今儿个我可就让他们装船了。明儿一早,咱们就走京杭大运河,到江苏再登岸走陆路去广州。这一路艰辛,阿玛让我们多备些药品。适才老王太医来了,送来一堆蝈蝈用的方子。老头子到底还是放不下我们的。”
    清雅点了点头,“我也没有带多少行李,缺的那些,去广州再置办吧。倒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怎么也不见前来送行。”
    九阿哥挠了挠头,“该送的,明里暗里都送了;不该送的,来了也不敢让他们相送。”
    蝈蝈瞧着阿玛和额娘你一句我一句的,有些晕乎乎的,“阿玛,额娘,我们是要出去玩吗?”
    清雅笑了笑,走上去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小脸,“是啊,蝈蝈高不高兴,咱们要去坐大船,骑大马。”
    蝈蝈闻言高兴的拍起手来,“那十四叔去不去?”
    他如今已经一岁多了,清雅也不拘着他,他倒是经常和他十四叔一起四处闲逛,一来二去的,好得跟一个人是的。
    清雅摇了摇头,“十四叔不去。不过十四叔给你送礼物,说等你回来,他就生好多个弟弟跟你一起玩儿。”
    “十四叔会生弟弟?我不要弟弟,我要小马驹,你让十四叔给我生一个。”
    清雅哑口无言,瞪了哄堂大笑的九阿哥一眼,看你教的好儿子,都什么事儿,让你弟弟给他生小马驹去吧。
    九阿哥无法,只好哄着他道:“等你回京,你十四叔便给你生了小马驹了。不过阿玛要带你去的地方,就有很多比十四叔生的还好的的小马驹呢……所以蝈蝈今儿要早些歇着,这样明天才有精神和阿玛出门啊。”
    蝈蝈一听,眼睛亮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抱着他阿玛就糊了一脸的口水。
    清雅在这父子俩的身后,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原来九阿哥就是这样教儿子的啊……先头里因为离开故地的伤感一下子被冲得什么都不剩了。
    明儿个,他们便要扬帆起航,去到一个新的天地了。
    VIP章节 第九十章义妹西林
    第二日天刚亮,九阿哥便带着清雅已经还在睡梦中的蝈蝈登了船。除了清雅身边的几个丫头,也就带上了小豆子已经姚世福一家四口。
    四五月的清晨的河水还有些冷,乱舞纷飞的柳絮花儿像是雾气似的,扰得前路有些迷迷蒙蒙地看不清。
    清雅站在船尾,着着那京城的红墙绿瓦渐渐地消失不见,才真的体会到,他们一家子这是真的离开京城了。
    “媳妇儿,昨夜我和你说的西林妹妹,现在见一见?”九阿哥拿了件披风,披在清雅的身上。
    清雅伸出手来,细细地扎了扎披风上的带子,“自然是要见的。”
    九阿哥昨夜里说了此次同行的还有一人,那便是真正的西林绣。就算是顾念着九阿哥对奶嬷嬷的感情,这西林绣便是要好好对待的。
    说起来也是巧合,这奶嬷嬷去世之后,他家夫君便又娶了一房妻室,这填房不但家大业大,还是有手段的,一下子便将西林老爷治得服服帖帖的,连带着西林绣也成了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西林绣的继母早就打点好了,让西林绣落选之后,便嫁给西林老爷五十岁的上峰做填房。那上峰是个好色的,光是填房便娶过五个,那妾室比皇阿哥还多。那是真真的卖女求荣,将闺女往火坑里推。
    这西林绣也是个命苦的。
    清雅刚走到船舱门口,便听得里面女人和小孩嬉戏的声音。这官船又大又稳,是专门押着他们一家子出京的,这船上的孩子,自然只有蝈蝈一人。而那女人的声音却十分的陌生,大约便是西林绣了吧。
    清雅回过头去,细声问道:“蝈蝈怎么就醒了。他倒是个不怕生的。”
    九阿哥闻言,骂道:“可不是,就是个见色忘亲的小白眼狼儿。”
    清雅笑了笑,掀开帘子,走进仓去。只见一位穿着粉红色汉裙约莫十四五岁的姑娘真追着蝈蝈跑得欢,她粉黛不施,唇红齿白,笑起来有两个深深地梨涡儿。倒不是清雅想象中的被继母虐待弱柳扶风,畏畏缩缩的样子,反而丰盈圆润。生气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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