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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武归则在不久之后生下了沈瑞。
    自此,鲁萍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与武归争锋相对,两人却是不死不休。
    只不过那武归实在是太会装了,沈家族里的人,只说鲁萍刻薄善妒,连个妾室都容不下。
    再后来,沈家人遇袭,鲁萍却死了。
    西屏的娘亲说着,忍不住抽泣起来。
    十八娘用帕子捂着脸,她想,鲁萍不知道在内宅里经过了多少搓磨,才在最后能够一箭三雕的护住他们兄妹。
    沈庭紧紧地抓住椅背,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起母亲。他突然想起来,在沈琴和十八娘之间,母亲的确是还怀过一个孩子的,那时候他年纪尚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母亲成日里哭,肚子也一夜之间变平了,没想到竟然是武归害的。
    他这些年镇守边关,每次回来,沈泽都对他横眉冷对,反倒是武归嘘寒问暖的,很有大妇风范,他竟是忘了,这个女人,曾经是想要杀死自己的母亲的。
    “那最后母亲的死,与那贱人,是否有关。”他咬着牙,握住椅子的手紧紧地,青筋暴起。
    西屏的娘亲却是摇了摇头,“我不知,也无法回答。”
    沈琴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十八娘突然开口问道:“那武氏,是否喜欢荷花?”
    西屏的娘亲惊讶的看着十八娘,“小娘怎么知道?那武归在当奴婢的时候,确是叫武荷的。只因大人不喜,所以改名为归。在范阳她的院子里,大人还特意为她挖了一个荷塘。”
    那就是了,十八娘紧握手里的平安扣,的确是没错,就是武归。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寻得那样的高手,混在圣上刺杀世家的队伍里,却肯定是她没错。
    看来沈玉的性子,倒是像了年轻时候的武归,一样的简单粗暴,却是直击核心。
    只要鲁萍死了,谁还管你什么宅斗计谋呢?人死如灯灭,命都没有了,还怎么斗?
    十八娘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着沈庭说道:“哥哥不要纠结于内宅之事,珂娘这事你也看到了,父亲是万万靠不住的。哥哥若不能长点心,谁又能护我姐妹平安?十八再有雄心大志,也不过是内宅女子,外头的那些事情,是半点都说不上话的。”
    复又对着沈琴说道:“姐姐也不必自责,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寻着了袁阿么,她说母亲的遗言,是让我们兄妹平安喜乐,不必想着那报仇之事。姐姐只需拿出嫡女的气势来,嫁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还怕那武归翻出天来么?”
    武归不过是个小角色,她的身后可是站着滔天巨鳄,等着她,一步步的,将他们通通掀翻。
    若是恨武归,能让沈庭和沈琴清醒一些,那也不枉费她费尽心机,前来长安了。
    毕竟路是要靠自己走下去的,沈十八没几年好活了,又怎能护住他们一世安康!
    第二十一章 大哥沈耀
    今夜便是与崔闽约的好的一月之期。
    十八娘躺在沈耀院子的屋顶上,等着崔闽。她穿着一身夜行衣,今夜月色正浓,洒在不远的荷塘上,波光粼粼。
    在寸土寸金的长安,沈泽还是为武氏挖了一个荷塘。
    繁华情爱虽好,可是十八娘却时常想,她若是重生成了鲁氏多好,才不管那什么美男沈泽,大马金戈塞外任游才让人热血沸腾。然而,终不能。
    崔闽很准时,他还是那样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让十八娘觉得,她为兄长请来了一个绝世小倌。
    阿来跟在他的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药箱,在十八娘的四周东张西望的。
    “我阿哥没来,夜间与好友饮宴,喝多了些。”
    阿来一听,小脸垮了下去,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了。
    崔闽也不言语,直直地在十八娘身旁躺下了,“你在看什么?”
    “看我大兄每日看的风景。”十八娘声音淡淡地,却与那夜色格外的融洽。
    “你没有去看过他?”崔闽的声音却是九转回肠,抓人心肝。
    “你不是医病的么?怎地还医心。”她却是没有提前去看沈耀,不是怕看到一个暴虐的他,却是怕看到一个心如死灰的他。
    沈庭与沈琴,已经够让她心酸的了,若是再来一个要死不活的沈耀,她为鲁氏不值。
    若是沈耀也立不起来,可如何是好?
    崔闽没有说话,十八娘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说道:“走罢,再磨蹭,天都要亮了。”
    崔闽哑然失笑,这臭丫头,到底是谁躺在这里磨蹭了。
    沈耀的院子里静悄悄的,连鸟鸣蝉闹都没有,如同死寂一般,只有那墙角的几丛竹子,郁郁葱葱,雨后春笋破土而出,增添了几分人气。
    卧室大门竟是敞开着的,一个小厮坐在门槛上,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炉子里的药。十八娘瞧着,他那颗比常人略大几分的头,竟是险险的要撞到火炉子上了。
    她伸出手去,在他的背后轻轻一点,那小厮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她迈进门一看,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正在那里看着书,明明屋子里黑漆漆的,并没有开灯。
    “没想到,你竟然成了神医。”他头都没有转,一开口却对准了崔闽。
    原来是旧识。
    “崔家不需要一个文彩绝伦的庶子,皇后也不需要一个有出息的弟弟。”崔闽笑了笑,却是从药箱里拿出一壶酒来,放在桌子上,往沈耀的茶杯里,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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