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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耀擦了擦眼睛,没看错,李子期果然是大大的不行!
李子期扒了一口饭,又冲着十八娘点了点头,说道:“烧鹅好吃,给我打包十只送去黑羽卫。我先去干活了。”
十八冲着他点了点头,待他人影已经看不见了,才压低声音对沈耀说道:“大兄,小妹这里有件事,唯独你能办。”
说完细细的与沈耀说了,沈耀越听越惊,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
是夜,荷塘月色,正是最美之时。
武归甚爱荷花,又怎会错过如此良辰美景。她静静地坐在窗前,闻着荷花沁人心脾的香气,扭着帕子,愣愣的出神。
身后的大丫头拿着美人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在她的身后,一大盆冰正在屋内冒着寒气。
桌子上的沙冰已经化掉了,浅浅的水珠滴在桌面上,很快就连成了一片。
突然之间,一个硬物快速的飞了进来,钉在了屋内的大柱子上。
武归心惊胆战的跑过去一看,清了清嗓子,“你们且下去吧。”
“诺。”女婢们有眼色的低着头,走出门去。
她跑到窗外,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一个人影。这才又急急忙忙的走回柱子那,定眼一看,只见那上头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
在飞刀的柄上面,悬挂着一个荷包。
武归取下荷包,打开一看,惊讶的捂住了嘴。她翻了翻,从里头翻出一张小纸条来。
她看完大惊失色,赶忙取出火来,将这张纸给烧掉了。
武归在屋子转着圈儿,不停的踱步,玲珑楼没了,还有谁能够为她所用呢?
到底是谁,时隔多年又翻出了那令人心惊的秘密。
十三年前,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请那人出手,杀了鲁萍。
她越转越烦躁,伸出手来,将桌子上的茶具全都扫到了地上,咣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林麽麽,林麽麽……”她尖着嗓子喊了两声,却突然想起,林麽麽因为沈琴的事被杖责二十,如今躺着不能动了。
武归闭了闭眼,压住了心中的火气。
她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写了一封信,又细细的用火漆封好了,长舒了一口气。
“莲叶,你进来收拾一下。”莲叶是武归身边刚升的一等大丫鬟。
“你哥哥是在前院当差吧,让他替我把这个送到安南王府。”
莲叶咬了咬唇,“夫人,现在已经宵禁了。安南王府也早就落锁了。”
武归撸下手腕子上的一个金镯子,往莲叶怀中一扔,咬牙切齿道:“叫你去,你就去。”
“诺。”莲叶拿起金镯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在范阳的时候,她常听人说,武夫人就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终极梦想。如今来了才知道,不过是个势利小人罢了。
连范阳那些小娘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若是没有朝华王和安南王妃撑腰,在范阳老宅,武夫人早就死了一千次了。
也就是大人,长得好却像个瞎子一样不中,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将她宠得都不知所谓了。
十八娘是谁?范阳闺中无人能敌,一个丧母的孤女,却能力压长房嫡女,老大人都不止一次感叹了,若十八娘是男子,必定是要封侯拜相的。武夫人是有多大脸,以为一个金镯子就能买来一个人,与十八娘做对?
至少,她是不敢的。
第七十五章 惊天秘密
最是月黑风高夜,杀人灭口尽无忧。
一辆马车趁着夜色悄悄地驶离了沈宅。明明已经宵禁了,马车却还是畅通无阻。有那个新加入的愣头青想要拦截,却被老兵油子拖住了,“拦什么拦,没看到上头安南王府的家徽吗?你不想干了?”
宵禁对于这些权贵而言,压根儿是一条空条例,就算被抓了又怎么样,从指甲缝里漏出一些银子,就够这些官差喝酒吃肉了。
马车一路直行,去了城北的一处小密林子。这密林深幽,附近还有一口美潭,是深秋踏枫赏叶的好去处。
只是如今,人迹罕至,只偶尔闻得几声蝉鸣。
武归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差点扭了脚,没有人肉凳子,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她冲着身后的车夫摆了摆手,“你且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好,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千万别进来。”
说完,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大银锭子,扔到了车夫的手中。
车夫欣喜的点了点头,用牙猛地咬了一口银子,喜笑眉开。
武归嫌恶的转过头去,直直的走进了小树林子里。
很快,她就到了纸条上所说的,三棵巨大的榕树之下。
“孙婆子,我都到了,你还不出来么?”她说着,眼睛里头泛着幽光。
并没有人回答她,武归越发的恼怒,“你这婆子,好没道理,当年的事,我已经给了你五百两银子封口了,够你花几辈子了,你还不知足!”
突然之间,一个如若蚊蚁般的声音响起,“五百两,再给我五百两,我就把当年你偷~情产下别人的孩子,还谋害鲁夫人的证据,还给你!”
武归大惊,面上却冷笑道:“哼!玉娘都长这么大了,大人待她如珠似宝,鲁萍那个贱人都化成灰了,你还跟我说什么证据,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证据,滴血认亲?也就蒙蒙你们这些乡野村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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