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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陛下震怒(三更)

      他吩咐身旁的赵公公,将麦穗全部倒出来,分发给底下的文武大臣。
    文武大臣里,年纪大的臣子,看到那样的收成,仿佛瞧见了盛景。
    国泰民安,百姓也安居乐业,这的确是他们的渴望。所以看着那麦穗,格外感动。眼里更是喜不自胜。
    他们都好奇这份礼物,皇帝倒没有变态,只是看着安阳王风于则,兀自夸了一句,“清扬的礼物,很得朕的心!”
    安阳王犹豫了下,睁大了眼睛。惶恐和吃惊。
    ——
    大部分的礼物都看完后,底下一盆兰草突然被人发现了。
    皇帝好奇,手定着兰草花,“这花……”
    赵公公格外客套,跟着解释,“陛下,这是七海大人送的。”
    “哦,他送的?”皇帝伸长脖子,探出的视线落在七海的身上。
    他问了,“编纂大人为何送朕一盆兰花啊?”
    七海放下酒杯,站起来,乐呵呵地说,“陛下,百花会百花会,就得花多才热闹,这兰花常年在深山中开放,它也是君子啊。曾经有先人这样说道……”他吸了口气,继续补充,眼里带喜,神色慷慨,“兰甚似乎君子,生于深山薄丛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雪霜凌厉而见杀,来岁不改其性也。就是说这兰花啊,生长在深山和贫瘠的丛林里,不因为没有人知道就不发出香味;在遭受雪霜残酷的摧残后,也不改变自己的本性?所以,七海才将这样品德高洁的兰花赠送给陛下,希望陛下能够喜欢!”
    “生于深山薄丛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雪霜凌厉而见杀,来岁不改其性也。嗯,你送这份兰花,朕很是欢喜!”皇帝称赞了两句,就命赵公公将兰花送进书房。
    赵公公得了令,七海才松了一口气。
    风清扬看着七海,笑容半敛,“七海,你……原来,送地是兰花?”
    “呵呵,我随便找得,没办法,也找不到什么好东西。”七海小声回复。
    ……
    不过百花会,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在等待太子妃的礼物。往年,太子妃的礼物都是最为特别,也最为称心地。
    陛下每次都会对太子妃云若的用心进行嘉奖。
    这不,看了这么多礼物,陛下的目光就落在了太子妃云若的身上。
    他笑着问,“不知今日太子妃有什么有趣的物什,给朕呢?”
    银杏将身子不便的太子妃搀扶起来,太子妃向陛下颔首一笑,回答道,“父皇,儿媳这次送地是一幅画!”
    画?陛下打量着桌面上礼物,赵公公伸手将那精致的长盒子打开,入目是一个卷轴。
    太子妃云若心里琢磨,自己画了几天的画,终于可以圆满了。只要能够得陛下欢喜,那也不枉这么些天的忙活。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陛下亲启那画轴,也很想知道,这次太子妃云若会给陛下一个怎样的惊喜?
    可是谁也不知道,当那幅画打开时,皇帝的眼神突然变得晦暗,甚至能够发现他大亮的瞳孔里,埋藏了些什么东西。
    就在众人期待着陛下介绍那幅画时,突然间响起了陛下怒吼的声音。
    “太子妃,你可知罪?!”
    云若笑容忽然敛住,有些不解地抬起下巴,“父皇,儿媳……儿媳不知何罪之有?”
    “不知,不知,呵呵……那好,你画地是什么?!”
    太子妃云若缓慢地站了起来,她摇摇头,“父皇,儿媳所画,是父皇心中所想啊。”
    “好一个心中所想?!”陛下将那幅画恼羞成怒地扔在了地面上,七海和风清扬好奇地看着。
    画面展开,竟然是御前宫女顾芙。
    七海和风清扬以及鲁国公都同时看到了那幅画,鲁国公等人以为是如皇后。
    但他们却知道那是宫女顾芙。
    这个女人,何至于让陛下生这样的怨气?
    太子妃云若在银杏搀扶着上前,目睹着画卷上的东西,忽然有些疑惑,她不住摇头,“父皇,儿媳……儿媳并非……并非做此画。”
    陛下的瞳仁发红,他怒气滔天,隐忍地看了七海一眼,语气里有些冷意,良久,突兀地下了命令,将太子妃软禁。
    太子殿下略略恍惚,他曾经见过那画,只是临水国帝都一幅市集图,国泰民安的景象,何至于成为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能让皇帝如此震怒?
    “父皇,儿臣可以担保,太子妃从未作过此画!”太子殿下万般恳求,可惜如何也不能打消父皇软禁太子妃的意图。
    这会儿的皇帝,冷言冷心,让人看不透他内心深藏的秘密。
    更看不透,他骨子里透出来的决绝和冷淡。
    太子妃身怀六甲,竟然要将太子妃软禁。甚至于押入天牢。
    太子殿下再三恳求,“父皇,太子妃现在的身体,不能……不能软禁啊。”
    “……此事儿,休要再提。”皇帝说着就走,执行的禁军统领王英到得跟前,准备押解太子妃去天牢。
    太子妃云若不卑不亢,突然站起来,反问天子,“父皇,敢问儿媳所犯何罪?”
    “蔑视皇权,自以为是!”皇帝用八个字总结。
    可云若全然不解,他抬了抬下巴,略略吃惊地问了,“儿媳不懂!”
    皇帝瞪了太子妃云若一眼,目光里写满了失落和惆怅,他没有告诉他原因,当然,更没有说明,这其中的理由,就像是一个愈发定义的悬案,直到太子妃云若被押走,就尘埃落定了。
    上方的王已经走了,底下的文武百官,纳闷地看着。后来赵公公只能中途结束,并令人将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直到伸手触向那幅画时,七海突然叫住了他,“……公公,这幅画送给我怎么样?”
    赵公公抬起眸子,哭笑不得,“七海大人,别逗了。陛下动怒,全因此画,你怎么还要故意添乱呢?”
    七海傻笑着说,“可是……这幅画画地太好了,值得收藏。”
    已经惹得大怒的东西,谁还敢碰,七海竟然……竟然要收藏!
    赵公公嗓子眼红了红,他有些心累地说,“七海大人,您不要命,老奴还要呢。”他一边裹了画,一边拱手作揖,希望七海能够多多体谅老人,“七海大人,饶恕了老奴吧。”
    他拿着东西,就蹭蹭地离开了。
    好好的百花会,顷刻间无法收场,所有的人都在好奇画上的女人,可所有的人都对画上的女人缄口不言。
    他们都在怀疑那个女人,他们都在思索一个问题。
    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何陛下看到她,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可惜,无法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