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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虐杀

      斯维鹿是唯一没有动弹的,鹿的死亡方式给斯维鹿极大的震撼,从半机甲人研发出来后,就从没有打破过灵魂的禁制、违背主人命令的宿命,因为那种深入骨髓、泯灭灵魂的痛任何人都经受不起,尤其还是以精神力出名的安杜拉星种族,可谓是比常人更是痛上几倍。此刻的斯维鹿深深的好奇,火焰背后的少女到底有何种魔力。不过很快,斯维鹿就不用光凭想象去探寻了,一条黑色火焰线悄无声息的将斯维鹿生生的拉入了火焰墙后在靠近少女之际瞬间消失了。只是消失前看到的场景,着实令斯维鹿从心底开始打颤,那是什么样的女人哪!不但面无表情的看着肢解的血腥场面,还从中时不时的指导。鹿哪!你确定你爱上的不是恶魔?
    纳斯的金眸痛的快要突出眼眶,满头大汗发丝狼狈的贴在脸上哪里还有平时的不可一世和娇蛮,她全神贯注的凝望着星耀,企图从他的眼底看到一丝怜惜。可是那双银灰色眸子满满的都是淡漠,就像看陌生人,不,还不如陌生人,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爱他呀!为什么他不能像她爱他般,爱上她?她做错了什么?
    “星耀,断指。”蔚澜冷笑着,漂亮的小脸在笑颜下竟然有几分令人恐慌的狞意。她是真的恨不得将纳斯大卸八块,而今既然有机会,那么她不满足一下自己的渴求就太过对不起自己了。孰能感受到她的痛苦,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以那样的方式惨死于面前,那些掉落的肉、那些喷射出的血,无一不刺激着蔚澜脑海里关于报仇的想法。
    鹿逝去的过程其实很快,可在蔚澜眼底如同放慢的镜头,每一个部位的脱落都深刻的烙印于心,他最后清澈的笑、最后湿润的吻还有消散的前一刻欢喜的呼唤,统统叫她痛的难以形容。而这一切全拜纳斯所赐,还有她的哥哥以及恶魔之子这个向来高高在上、肆无忌惮的种族。
    耳边听着纳斯呜喃的惨叫,蔚澜的笑意更深了,星耀则越发的心疼她那份故作坚强的骄傲,从而对纳斯下起手来更是有多残酷用多残酷。指望一个智能了解生命体的痛和凄惨完全是妄想,它们的脑子里只有数据和命令,哪怕星际最高级的星耀也逃不开这样的命运,况且能让他动心、用心的恐怕不会有蔚澜以外的人了!
    智能可是世界上最残忍又最友善的物种了!
    先是手指、胳臂一一脱离了身体,无穷的折磨让纳斯忍受不住的咬破了舌头。不像是其他生物,恶魔之子就算舌断亦不会有损生命,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是。纳斯只能生生的熬着,她疯狂的嫉恨着蔚澜,疯狂的爱着星耀,甚至想自己的惨死会不会给星耀带来一些伤感,最终,纳斯失望了。
    星耀只有在看向那个女人时,眼里才会酝酿浓浓的深情和温柔,反而看向她时,轻飘飘的不带一丝感情。每一次下刀,星耀没有片刻犹豫,有的只是反反复复无穷的折磨。
    心的痛远远超过了身体的痛,纳斯明白了。蔚澜恶毒的用这种方式摧残她的心灵,让她深爱的男人肢解着她的身体、肢解着她的灵魂。
    有一种痛,生不如死,就是爱着一个人却被他糟蹋的随地践踏。
    纳斯带着痛不欲生的不甘合上了眼,她真的后悔了,为什么碰到他,为什么爱上他,为什么卑微到失去生命也换不来他一个怜悯的眼神,为什么……
    当火焰渐渐消失,飞船的主控室已然成了一片废墟,地面上除了恶魔之子们外只剩下满地的血色和被肢解的破碎不堪的残尸……
    “蔚澜!”
    冲出天际的痛吼,不知是因为纳斯的惨死还是因为蔚澜的失踪,埃尔维斯分辨不出来。他只是觉得自己痛到难以呼吸,什么骄傲、什么自尊全被一个叫蔚澜的女人狠狠的剥夺撕碎。他从来不是真的想要她的性命,而是想要她完完全全属于他,若蔚澜放弃抵抗,他会给她机会,他的房间自始至终只有她能进入、能够占据。可是仅仅因为一个半机甲人,她把他们的所有全部残忍的抹杀了。埃尔维斯即使明白这件事有他促成的部分,可内心的悔恨、痛苦和怨怼复杂的交缠于一起形成了扭曲的灵魂,他怨恨她的无情也怨恨她对他的轻易割舍,甚至清楚纳斯的惨死是她的报复。这个女人果断、狠戾,所以她痛,她要他比她还要痛。埃尔维斯在一夕之间,失去的不仅是妹妹,还有那个深埋于心不知该爱还是该恨的女人。
    女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到我身边,告诉我什么是爱,怎么去爱,为什么?
    “陛下,快走,飞船要爆炸了!”库帕大喊着,黑色火焰点燃了整架飞船的核心能源,此刻的飞船如同即将喷薄的火山,危险到分秒就会吞噬他人的生命。
    埃尔维斯凝望着血色侵染的地面和透出凉气的尸体,俊美的面容再无曾经的漠然平静,阴鸷可怕的令人不敢直视。
    “走!”优美的声线冷若冰霜,几人消失的同时飞船开始爆炸,几秒的功夫,星空上亮的夺目,片刻又恢复了死寂,除了几片悬浮于星际上的飞船残骸代表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而炸飞的飞船碎片形成流星冲破了大气层,飞向视线遥不可及的地方,急速的掉落于某个蓝色星球的角落。
    利用星耀制作的传送器,蔚澜站在地球上的某个高高的山顶上,神情莫测的仰望着漆黑的天空和天空上的散落流星,广袤的天地无一不在提醒着她生命的渺小和脆弱。这世上最残酷的莫过于生命的消亡,在茫茫宇宙中卑微的不值一提。有谁知道,那里死去的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却纯洁的灵魂,为了守护而杀戮,那双异瞳偶尔也会有清澈和干净,只为了那个美丽的星球、那个善良的种族、那个他深深爱的女人……
    曾经她以为努力的强大,便能保护自己、保护在意的人。
    可是看看她都干了什么,以为低调的强大自己就能安然无恙的过着悠闲的日子吗?蔚迦为了保护而远离她,司空家人为了保护而奔赴战场,星耀为了保护而惨遭囚禁,鹿为了保护……失去了他一直想舍却无法舍去的生命。
    流星转瞬即逝,在空中徒留下白色的尾巴,美丽又孤寂。
    望着宽阔的天空,蔚澜的心灵一片颤动。
    强大之路一人太过孤独,她不想再走的艰难和无望,她要活的更自由更自我,让这世间再无一人能伤害到她的亲人和爱人,让这星际上的人一旦提到她蔚澜都要低下半分头不敢窥视,她要让站在宇宙顶端的德瑞拉迪星皇族……消亡!
    心境的转变使得天地间的灵气骤然变换,风云急速的飞去,犹如一场风景的纪录片。
    封印松动,蔚澜深知自己即将进入顿悟,幸好地球的灵气远比她想象中要浓厚的多,灵力冲击着壁垒剧烈的震动着。
    她连忙跃至一处极为隐秘的山洞处,在洞口放置了n多星耀牌安全性能强大的防御器设下结界,和桃源里的星耀等众人简单交代一声,便忙不迭的盘腿打坐。
    只是蔚澜没想到她闭关一闭就是八年,从十四岁长成了一名二十二岁的少女。所幸她十八岁之时成功的突破了壁垒直达元婴期,容貌也停留在了十八岁,而修为并未停止,在二十二岁时已然晋级至元婴十层巅峰期。
    若不是她丹田是七彩莲花,融合了多种灵之力的她完全不止晋级至元婴期,说是飞仙都是有可能的。可是坏就坏在她的七彩莲花上,多种灵根导致她比其他修真者不但需要更多的灵气,莲花心中结的元婴小人也不是一个而是七个。
    当蔚澜透视内经,看到七个粉嫩嫩的小人盘坐于内时,嘴角抽搐的差点回不来。这就意味着以后的灵气供给不是一份而是七份,每次晋级不是一个人而是七个人,连遭遇雷劫也要强撑七次。
    福祸相依,七元婴的好处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无形中蔚澜等于有七条命。要知道但凡进入元婴期的修真者才是真正的修真成功可以御剑飞行,符咒和法术皆是质的飞跃,哪怕今后生命有异象,只要元婴尚存就可以夺舍他人的身躯再次复活。相反,元婴一旦灭亡,这人就死的彻彻底底灵魂不复了。
    简单点说,蔚澜的其中一个元婴被毁,对她来说只不过是重伤的等级,好好调养早晚会恢复,若身躯被毁,元婴也能有七次夺舍复活的机会,甚至因她的灵魂强大,绝对不存在被反噬的危险。
    所以七元婴的特殊性和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过七元婴的出现也着实让蔚澜陷入生死一线的绝境,幸好打坐前她做好的准备够充足,否则突破元婴期时绝对是个难过的关卡。七次雷劫被防御器抵御了不少,到后来就算不能将它们阻拦在外,经过防御器的过滤也不会一股脑的蜂拥而上,而是丝丝缕缕让蔚澜有个缓冲的时间,慢慢的将它们吸收炼体之用。桃源空间也得了不少的好处,不但雾气褪去又显露出两颗新星球外,亦是形成了自行一派的风雨雷电等五行元素。桃源可谓是真正的小世界,黑色的宇宙之气在桃源的渊渊宇宙中安营扎寨,维持着整个空间的运行同样也被这个空间供给着。
    那天的雷劫撼动了整个地球,七天七夜的雷鸣呼啸而出,若非地球经常遭受恶劣坏境的突袭,绝对会被流放者们误认为又是场世纪浩劫。
    蔚澜不知道外面如何,当她一睁开眼时,只觉得鼻息间黄土飞扬眼帘处是厚重的土堆。山洞早已被七夜的雷劫劈的干干净净,防御器成了抵挡外界窥视和危险的武器,也因此塌陷的山坡被防御器形成的无形保护膜隔离在外。
    蔚澜抿抿嘴巴,收起防御器的同时破土而出,顿时惊呆了外面包裹着兽皮等一众看似很原始的生物,吓得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