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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用仙君修炼了怎么办 第14节

      “哇。”茶鸢心动了,她现在最渴望的就是力量,她走向龙血草,停在两米外的位置。
    茶鸢起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掐破手指甩了一滴血过去。即使现在,她的戒备心也不允许她过于靠近龙血草。
    半刻钟,契约成,龙血草化成一道红光,飞入她识海中。
    “我现在很虚弱,要沉睡一段时间,在我沉睡时,请不要召唤我。”
    “哦。”
    除了额间有一点烫之外,茶鸢感觉不出有什么变化,她掏出小镜子,额间有一抹娇艳的红色印记。
    她看着镜中的人,有些微愣,她的五官明明没变,却和之前很不一样。
    秀颜娇嫩,堪比花娇。双眸盈盈如一汪春水,流盼生艳,万般风情尽在眉梢。
    茶鸢捏了捏脸,这把操作不亏,谁不喜欢变漂亮呢。
    看了好一会儿,茶鸢才恋恋不舍的将小镜子放进储物袋,继续往失落大地深处走。
    不知走了多久,茶鸢有些累了,有一点想放弃。
    越往里走,瘴气越重,就算她服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丹药,都有点呼吸不畅。不时,还有魔兽偷袭她,让她身心疲惫。
    她打算就地休息时,突然闻见一丝带有甜味的血腥味,她舔了舔嘴唇,血怎么会是甜的呢。
    茶鸢寻着味走,前方有一个人,穿着一件浅蓝色长袍,长袍外面像是覆上了一层白纱,衬托得这颜色非常纯洁。
    他就算坐在地上,背脊也如那松柏一样挺拔,说不出的孤傲出尘。
    茶鸢捂住胸口,心跳得厉害,她望着那人,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
    第18章 先移开的就先输
    茶鸢在原地缓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向他靠近。他周围死了很多只魔兽,全都是一剑致命,尸体散落得到处都是。
    她一向谨慎,遇见比她修为高的陌生人基本都是靠躲,但是第六感告诉她,此人不会随意伤害她。
    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毫无血煞之气,并非杀戮之人。相反,他身上萦绕着一股纯粹的灵气,很温和,一点攻击性也不带。
    茶鸢有些腼腆的在他身后站了站,紧张的绞了绞袍角,礼貌的询问道:“需要帮忙吗?”
    离他越近,他身上那股带血腥的甜味就越浓,甜腻得让她有点晕乎乎的。她想,难道是因为灵修的血肉闻起来,很香甜,所以魔修才喜欢吃灵修吗?
    但是,她并未看见合欢派女修吃人,只在之前看见过血煞门的靳沧吃人心脏疗伤。难道她和血煞门的人一样,有这种变态的特殊癖好。
    茶鸢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不会吧!
    “不必。”清冷的声音传过来,非常好听,茶鸢耳尖一阵酥麻,险些软了身子。
    茶鸢知道她的身体很敏感,只是她没想到,连声音都能激起她的xp。她羞怯的站在原地,颇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心里脏得很。
    她很好奇,他究竟长什么样子,倒也礼貌的没靠太近,只是绕到了他前面。
    叶景酌听见脚步声,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很快他脸色微变,又垂下了头。
    他早知有魔修靠近,只不过她身上并无杀气,也没有敌意,只是单纯的对他很好奇。
    他深入数个兽窟,只在兽窟里找到一半弟子的遗物。失落大地里,有魔修出没的痕迹,另一半弟子也许是折在了魔修手中。
    叶景酌对魔界不熟悉,早已生出了去魔界探查的心思,或许这小魔修是他进入魔界的突破口。
    他将五官和面部棱角稍作改变,让自己看起来普通了些,修为用秘术压制筑基中期,若非化神修士,其他人难以看出。
    只是,他未想到,魔界之人竟如此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之下竟穿得这般放荡。
    茶鸢在他抬头的瞬间,受到了万点暴击,他怎么能生得这样好看。
    他脸庞白皙,五官精致,配着一身浅蓝色长袍,简直像戏本中的人间矜贵小公子,让人心生怜爱。
    一双黑润润的眸子,清澈动人,像夏日里的繁星般纯净,青涩之味扑面而来。
    叶景酌就算垂着头,也能感觉到头顶炙热的目光。他不明白,为何他已将样貌变普通,她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殊不知,他所在的灵墟派灵气充裕,是个人都能养得容姿不凡。
    叶景酌自以为的很普通,其实在魔界并不普通。他能改变模样,却不能改变气质,在气质的加成下,这张脸愈发清新俊逸,引人瞩目。
    茶鸢久居魔界,在街上看惯了长得五大三粗的魔修,鲜少看见这么好看的男子。一时间有些呆愣,等她回过神,对方已经垂下了头,而且耳尖微红。
    两人对视,先移开的就先输。
    她只是愣住了,对方却害羞了,算起来她也是个大美女。
    茶鸢想,她不该表现得太没志气,她可是合欢派魔修,六师姐像她这么大时,已经御男无数了。
    这么一想,茶鸢胆子大了点,仔细打量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腿上血肉模糊,血肉被活生生的咬掉了一块,整条裤腿都是血。
    难怪,这么大的血腥味。
    茶鸢见他坐姿端正,脸上毫无痛苦之意,以为他只是受了点小伤,没想到伤势这么严重。
    叶景酌没有理她,由得她看,他将伤口周围的碎肉清除,撒上金疮药。他的腿上的剑伤不易愈合,打斗时,魔兽闻见血腥味,拼命的往腿上攻击。
    他的剑快,但抵不住魔兽太多,难免有一两个魔兽趁机偷袭。
    他的忍耐力异于常人,清除碎肉时,表情都未变一下。茶鸢倒是看得心惊胆战,有点晕血,只不过那诱人的香甜,引得她不想移开一眼。
    将他伤口冒出的新鲜血液,添食入腹,这个想法压制不住的往外冒出。茶鸢急得想哭,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变态。
    听他声音,想欺负他。看他脸,想睡他。闻他血液的味道,竟然想吃他。
    啊啊啊!!
    这人怕不是灵修,是妖精吧,专门诱她堕落,诱她失去理智。
    叶景酌察觉到她的异样,不得不抬眼看她。她浑身魔气溢出,眸中泛着泪光,死死的盯着他腿上的伤口,一脸隐忍不发。
    她情绪波动很大,不像是一种,叶景酌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情绪变化。
    叶景酌的思维很直,很正,很苗正根红,几乎接触过思想上的邪恶。
    他只能从表面猜,他由伤口、眼泪、隐忍,这几个关键词猜出。难道是见他伤口狰狞得可怕,所以被吓哭了,连魔气都不知收敛,浪费的往外冒?
    随后,他对这一结论产生了质疑,书中所记载—她们生活习性与野兽无异、喜人血、喜人肉、好斗、易怒、残忍好杀、头脑简单、毫无人性。
    行事无所拘束,肆意妄为。
    虽为人形,但并不完全能称为人,内心被心中所恶吞噬。
    叶景酌又看了她一眼,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攻击之意。他将心中所想抛之脑后,书中所写也不一定是真的,他相信,他亲眼所见。
    茶鸢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说:“我有补血丹,你要吃吗?”
    “不必。”叶景酌移开视线,专心包扎腿伤,不再给她一丝一毫注视。
    茶鸢有些尴尬,他真的好冷漠,浑身散发着生人莫近的气息,犹如皑皑雪山上遗世独立的冰莲,让人望之生怯。
    茶鸢不知道他是性格使然,还是介意她是魔修,所以不想给她好脸色。
    应当是后者吧。
    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马扎,远远的坐下,不敢打扰他。
    他的年纪应该同她相仿,如果她是灵修,肯定能和他做朋友,听说灵修最是友好。
    她不说话,叶景酌自然也无话跟她说,他向来不会讨好人,即使他想利用她进入魔界。
    叶景酌包扎好伤口,杵着剑,站起身,往和茶鸢发方向走。
    茶鸢见他连休息都不休息,连忙收起小马扎,跟上去,关切道:“你不累吗?我见地上魔兽的血还是热乎的,你应该刚打完吧。”
    “不累。”他声线毫无起伏,依旧高冷。
    茶鸢低头看他的腿,虽然伤得很严重,但一点也没影响他走路的姿势。
    他即使浑身都是血,神色依旧淡薄,身姿卓越,凛然不可侵犯。
    只不过,茶鸢瞧得很仔细,能看出他其实是疼的,重心都在往未伤的腿上加,伤腿的脚步很轻。
    茶鸢没有拆穿他,只当是少年人的倔强,不想在魔修面前服输,也不原接受魔修的帮助。
    她不明白,灵修为什么要来失落大地。
    说实话,灵修在失落大地一点优势都不占,不用法术,只拼武力和计谋,他们完全不是魔修的对手。
    而且,灵修比魔修更能吸引魔兽,也更危险。
    原主曾听血煞门的人聊起过,魔修的肉是柴的,还有点酸。灵修的肉非常嫩滑,吃一口大补,他们混入修仙界,就是为了尝一口灵修肉。
    茶鸢心里有点反胃,再次想起了靳沧吃人的血腥场面,那个死变态,真的给她留下了阴影。
    茶鸢压下恶心,看向小仙君赏心悦目的侧脸,她急需美好的画面洗眼睛。
    随后,她问道:“你来失落大地干什么呢。”
    “历练。”叶景酌没告诉她实话,编了个合适的理由给她,他不经意的问了句,“你看见我其他师兄弟了吗?”
    茶鸢沉默了一瞬,这话她不敢接。若是她说看见了,以后他得知他师兄弟的死因,肯定会怀疑她也掺和了一脚,她不想与他为敌,也不想与灵修为敌。
    她很可怜灵修的遭遇,但她更在乎自己的性命,她在心里对他说了句:“抱歉。”
    紧接着,她若无其事的说:“没有啊,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灵修,所以很新奇。”
    “嗯。”她沉默的那瞬,在叶景酌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只不过他没有多问,装作未察觉。
    他除了要为十七名弟子报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上次误入的阴阳子母阵,必须破除子阵,才能破解母阵。
    子阵不在失落大地中,应该在魔界,那阵法已有上万年。母阵汲取生灵,子阵孕育新生,若让它继续发展下去,也许会孕育出新的灭世邪魔,修仙界将不再安宁。
    茶鸢见他没多问,以为此事揭过去了,倒是松了一口气。
    忽然,她听见前方不远处有脚步声。茶鸢以为是她的师姐们,她赶紧拉住他的衣角,满脸戒备的冲他摇了摇头。
    叶景酌并不觉得前方两人很危险,不过金丹而已,何须躲躲藏藏。
    他启唇,刚想说不足为惧。
    却不料,她突然抱住他,小手紧紧捂住他的唇。却因太激动,重心不稳,直接将他压在草地上。
    叶景酌瞳孔微惊,连带着睫羽也跟着轻颤,他波澜不惊的脸色,有了变化。
    以他的身法,绝对能轻而易举的躲过,只是,他为什么会迟疑,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