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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弯腰过来,把她的手塞进被单里,转身将空调的温度稍稍调整,然后坐进了沙发里。
    “她们,以后会怎么样?”她扭头看着他,聊天似的,多了些试探,小心翼翼的。
    江年锦知道她说的是把她关上天台的那群人,也知道她一定又是想为别人求情。
    他翘了腿,往沙发里一仰。
    “没有以后。”
    “这件事,不能让我自己处理吗?”
    “你要怎么处理?还是不能步步为营,所以继续选择节节败退?”他学着她的语气。
    “喂……”听溪有些窘。
    江年锦抿了一下唇角,被她吴侬软语的一句“喂……”戳到了心坎里。
    这么个柔弱的女子,还敢为他打架?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胆来的。
    一色说,还不是为了给你江大爷摘掉头上那顶隐形的绿帽子么。
    呵,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他自个儿都不介意,她倒替他瞎操起心来。还说什么不想和他有瓜葛,为他出头的时候怎么就忘了?
    这下倒好,她想和他划清界限都是不可能了。这水混了就是混了。
    可是,混了的,又何止他与她之间的水?
    ?
    江年锦缓了缓神,寡淡道,“这件事必须听我的。”
    那神情那模样,倒觉得是听溪管太多。
    必须听他的,那便听他的吧。
    听溪本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小小模特儿之间的纠纷,让他出面不太合适。因为光是他这个名字摆出来,就显得兴师动众了些,何况,这件事情还因她而起。
    “别以为是为了你。”江年锦看着她,忽然出声道,“Beauty内部的暗斗屡禁不止,这次就当是给所有人敲敲警钟。”
    嗯,杀鸡儆猴,江年锦惯会的招数么,她知道的。
    不是为了她,她才安心呢。但前提是大家都得信。
    听溪懒得与他针尖对麦芒似的说话。困意袭上来,她打了个哈欠,眸子里有一层水汽漫上来,江年锦整个人忽然模糊起来。隐约只见他挥了挥手。
    “想睡就睡会儿,阿府来了会叫你。”
    听溪眨眨眼,目光清明起来,她瞧着他义正言辞又不甚烦厌的模样,不知为何忽然想笑,也真的“扑哧”一声笑出来。
    “又怎么了?”他更烦了。
    听溪摇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急着出院干什么?”他瞪着她。
    听溪笑不答话,哪是她急着出院,是她想快些放他出院好不好,瞧他,像是被关在这里受酷刑的模样。
    江年锦挑了一下眉毛,她皎皎星华般的笑意就在眼前,真实的能晃人眼睛……刚才她软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多担心,这些光芒会熄灭。熄灭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任多少想念,都回不来。
    她没事,挺好,真的挺好。
    阿府敲门进来的时候,一阵粥香也跟着飘进来。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听溪,转身把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
    “阿府,去办出院手续。”
    “诶?”
    听溪一声惊呼,和阿府一齐扭头看着这个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的江年锦。
    江年锦冲着阿府朝门口扬了扬下巴。
    阿府是他的人,惊讶也只是惊讶一下就转身出去了。
    “怎么又急着出院了?”听溪问着,好奇心切。
    “你既然不喜欢医院,那就回去吊水。”
    江年锦淡淡的,俯身将那袋子里的盒子取出来。
    听溪看着他的背影,却忽然沉默了。他今天有问必答又如此顺从她的意,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忽然觉得生病也没什么不好。
    “自己能吃吗?”他端着粥盒绕到她的床边,打量了一眼那直通她血脉的长长皮管,不等她自己回话,直接用脚勾过一张凳子,坐到了她的床边。
    那枚玲珑的勺子捏在他的手上都显奇怪,他不动声色的舀了一勺粥,递到听溪的嘴边。
    ☆、潮落潮生7
    浮光深处终遇你,潮落潮生7
    她怔住,半晌不张嘴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ai悫鹉琻
    他皱了眉“又不饿了?”
    “饿!”
    她点头,怕他的手会突然收回去似的飞快含住了那勺尖。
    “啊!烫!”听溪囫囵吞枣般咽下,那口粥跟团火似的一路滚过她的喉咙钋。
    江年锦,这是谋杀呢吧!
    他也急了,立马站起来给她递了杯水,边拍她的后背边埋怨她“没喝过粥啊?不知道会烫吗?”
    听溪吐着火辣辣的舌尖,呼哧呼哧的吸着气,也没多余的嘴去顶撞他罴。
    江年锦坐回凳子上,看着那火红的一跳一跳的舌尖,胸口就滞着一团气。
    这女人……真让他头大。
    ?
    他又重新舀了一勺,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吹着气。听溪哈拉着嘴,忽然就不动了。
    时光都好像凝在这一瞬间,病房里白冷的光不知道为什么披在他的身上看起来都是暖的。有谁见过这样的江年锦,俊朗的,温柔的,贴心的,哪怕只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却像是编织了所有女人都会深陷的牢笼。
    不知为何,她心底的热气忽然冲到了眼底,她不敢眨眼,怕一切都是幻觉。
    江年锦虽然低着头,但也可以感觉到苏听溪那紧裹着他的目光,他几时干过这样的事情?现在正干着也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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