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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真是……
    阿府不理他,只是看着听溪“苏小姐,我会让李医生每天定时过来一下的,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随时联系我。”
    听溪说了好又说了谢谢,她送阿府出门。
    阿府冲她点了点头,最后上车的时候说“江先生,就拜托了。”
    看吧,其实这会儿,不放心江年锦的人,岂止她一个。
    ?
    听溪送走阿府,回来江年锦已经不见了。她院子里寻了一圈也没有见着他。
    她刚踏出院栏就听到对面院子传来明朗的笑声。
    透过虚掩的门缝可以看到里面站着的人,江年锦在里面,和一对老夫妻,他正说着什么,把那对老夫妻逗得一直笑。
    听溪在门口站了一会才退开了,这样的江年锦她没见过,她没见过的他的样子,应该还有很多。
    听溪没进去打扰。她回到屋子里,行李塞车里的不觉得多,散开了竟有一地,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仔仔细细的熟悉了一圈这屋子,哪儿是厨房,哪儿是浴室,哪儿是卧房……
    门外有了响动,她从窗口看了一眼,江年锦回来了。他手里有个竹篮子,翠绿的,看起来不浅,他不是拎着,而是勾在手腕里。
    那满篮子的枇杷,橙黄橙黄的,像是会扑出篮子来。
    这人……
    听溪旋身跑出去。
    “江年锦,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提重物!”
    “隔壁院久伯伯家的枇杷熟了,你看这颜色这个头,长得多好?”他压根没听进听溪的那一声责备,还兴冲冲地的将篮子往上举了举,怕她看不到似的。
    “你怎么这样!”听溪无视他兴奋的表情,提高了声调,立马从他手里接了过来。
    他怔了一下。
    她也怔了一下。
    不沉唉。
    听溪有些窘,随即把话圆回来“你怎么这样,刚来就收人家这么多的枇杷。”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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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是,我让久伯伯特地给我留的。”他说着,随手往篮子捞了两个。
    院中间有一口井,他握着那杠杆蹲下去,清水从井口压上来,顺着那圆圆的塑料管滚出来,全都落在他的手上,他轻轻的搓了一下手心里的那两颗枇杷,甩了甩水站起来。
    “接着。”他话音刚落,那小小的黄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她掷过来。
    听溪慌忙抬手接住,刚想瞪他,他已经快速的将他手里的那颗枇杷去皮塞进嘴里。
    “诶!你……”
    “甜!”他扬了一下大拇指,又往篮子边跑去。
    听溪跑过去护住了那篮子。
    “枇杷不是这样吃的。”听溪终于瞪上他了。今天想瞪他不止这样一回了。
    他手往腰间一放,边吧唧着嘴边朝她挑眉,一脸愿闻其详的挑衅。
    听溪记得,她们家以前住的院子里,也有一颗枇杷树。她印象深刻的,除了那甜甜的枇杷果,还有那苦苦的枇杷叶。
    她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肺热咳嗽,怎么吃药都不好,母亲就会给她炖枇杷叶,放些冰糖,仍苦的她不敢下咽,可是这效果,却是真真的好……
    听溪进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将枇杷洗净之后去头去尾,再递给江年锦。
    那时候,她也对这样甜甜的小东西也没有抗拒力,水里过一下比江年锦还不走心,母亲每次都吓她,那枇杷头上的绒毛吃进肚里可是会长虫的。她吓得不知道怎么动手的时候,母亲就会这样,细心的给她洗净,去头去尾……
    那时候,她多幸福,幸福的总是不忍回想,幸福的一回想,就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对她好的胜过母亲。
    ?
    听溪怕江年锦看出情绪,放下水果刀借口去别院晒被子。别院有晒被子的竹架,她刚刚遛弯的时候就看到了。
    其实这儿的床单被褥都是临时从江年锦的别墅里运来的,可是她不想浪费这么好的阳光。
    听溪从别院回到院子里,江年锦还蹲在井边,维持着她离开时候的那个动作没有变。
    听溪轻轻的凑过去看了一眼。
    井盖上放着一个果盘儿。他正按照她刚刚随手教给他的办法,将枇杷洗净去头去尾……一颗一颗,专注的仔细的,她站在他的身后他都没有发现。
    间隙,他会往自己的嘴里放一颗,还是没去头去尾的。
    “噗”他将嘴里的核儿吐出来,那深棕色的核儿在地上蹦了一下,跳到她的脚边。他这才看到她。
    “你干什么?”听溪知道自己这么问不对,她知道他在干什么。
    可是,他刚刚分明将一颗只是粗糙去皮的枇杷塞进嘴里了。
    他不苟同,这会儿还在做什么无用功。
    他站起来了,许是蹲的有些久,他抖了抖腿。
    “这下能放心吃了?”他将果盘儿往她的面前一递。
    “我……”
    “女人真麻烦。”他咕哝着,将盘儿往她怀里一塞,又蹲下去往篮子兜了一颗。
    “不是……”她想说点什么,可是她要说什么呢。谁让他做了么,这人!
    江年锦松完腿又松了松肩膀,他的动作幅度真大。
    “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
    江年锦的手指往他唇上一按,真凉。
    听溪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在井水里泡的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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