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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眼里的恩爱眷侣,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虚伪的表皮下,到底藏着什么?
她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些画面,胃里翻腾一阵恶心感。
“我去下洗手间。”听溪转头对江年锦说。
“我陪你去。”他放下手里的杂志,也想站起来。
“你去干什么!”听溪嗔他,将他按倒在椅子上“我自己能走。”
江年
tang锦似乎还有些不放心,空姐正过来,听溪请她帮了这个忙。
其实她只是走路有些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听溪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安培培正站在外面,看这样子,是在等她。
她没想理安培培,安培培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苏听溪,和我谈谈。”
“手拿开。”听溪低头瞟了一眼她腕子上的手。那纤细的手,鹰爪一样。
“离莫向远远一点。”安培培压低了声调,声线却掩不住尖锐。
苏听溪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干脆一把甩开了安培培的手“安培培,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做了亏心事的人不是我。你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你……”安培培瞪着她。
“我什么时候和什么人说什么话会自己看着办,用不着你来教我。”
听溪瘸着脚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背后被人使劲一推,加上飞机突如其来的颠簸,她又跌倒在了地上。
脚踝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痛感又泛上来,甚至比之前更甚。
“哎呀,苏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跌倒了!”安培培在她身后惊呼一声,跑上前来搀住她。
周围的人看过来。
听溪瞪了安培培一眼,这个人装的还真是像。
她不想同她计较,可是,脚上的疼痛真的让她一点点力道都使不上来。
“你别装了,给我站起来。”
安培培见她坐在地上不动,也微微的慌了神,她只是想给苏听溪一点小小的惩罚,谁知道能正好遇上气流,她蹲下去搀住听溪的手。
“你最好别再碰我。”听溪甩开她。
“你见好就收,我和你怎么算也是公众人物,把事情闹大我们都不好看。”安培培凑过来威胁她。
“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莫向远不爱你。”
“你……”安培培的手转而死掐住听溪。
“你干什么呢!”
身后响起冷冷的质问声。
听溪抬眸,看到江年锦已经站在过道里了,他凛着脸,眼里的火光似要焚灭了安培培的架势。
而他的身后,站着莫向远和空姐。
“怎么回事?”莫向远也上前一步问。
“苏听溪她不小心跌倒了,我刚想扶她。”安培培说着,将听溪往上提了提,只是没提起来。
她对听溪使了个眼色,攥着她的力道越发的大。听溪没理会她,直接甩手,朝着江年锦伸出手。
江年锦弯下腰来接过她的手,将她扶起来。
安培培还蹲在那里,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让开!”江年锦喝了一声,她才猛然惊醒似的去看莫向远。
莫向远至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的站在那里。
“我……”安培培张开想说点什么,她想,说点什么,也许他对她的相信,就会多一些,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也起来吧。”莫向远说。
说罢,他回头看了过道里的江年锦和苏听溪。
江年锦已经将她抱起来了,苏听溪则是乖顺的倚在他的身上。
莫向远抿了一下唇,此刻的江年锦,多像当年的他,黑骑士一般,像是随时做好了为这个女人身披战甲的准备。
可是,她的战场,再也不会有他。
?
从下了飞机一直到他们坐上回家的车,莫向远都没有再搭理过安培培。
他一直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其实安培培知道的,闭目养神是假,不想和她说话才是真。
她憋着胸腔里的那股子委屈直到下车走进别墅的大门,门口的门卫礼貌的和莫向远打招呼,可是他不回应也就算了,反而“腾”的一声将脚边的盆栽踢了个底朝天。
门卫吓了一跳,立马看向她“太太,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安培培挥了挥手,莫向远已经走进大厅了,她快步跟上去。
“莫向远,你到底是生谁的气!”安培培走进大厅的时候,随手合上了门。她大声的质问着,那嘹亮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还有隆隆的回响。
莫向远抚着太阳穴转过来瞪着她“安培培,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对苏听溪做那些小动作!”
“是她自己跌倒的!”安培培理直气壮据理力争着。
“是不是她自己跌倒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莫向远也不再同她辩驳。
这么些年下来,苏听溪他还不了解吗?她一直都是一个哪怕滴水之恩都会涌泉相报的姑娘,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别人对她一点点好她就能马上能消气的人……这样的她,若是她自己跌倒的,安培培主动去扶她的好意,她怎么会不受下。
安培培气馁,可是随即,心里就更为光火。
“
莫向远,就算是我推她的那又怎么样?你忘了吗?我之前还因为她跌下楼梯失去了我们的孩子,我推她怎么了?委屈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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