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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Ailey,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么?”
    “想妈咪。”Ailey撇了撇嘴,眼见就要哭的更大声,听溪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抱得更紧些。
    “我也想。”听溪说,说完这三个字的时候酸楚忽然冒上来,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掉下泪来,她没让Ailey看到。
    大概是没有想到听溪会这样说,Ailey怔了怔,她止住了哭,听溪就轻轻的将她放回床上。她自己也跟着躺上去了,抬肘撑着脑袋,看着Ailey,她明亮的小眼神一直放在听溪的脸上,她没有开口,但是听溪猜到,她想说的话,一定是“你妈妈呢?”
    “我妈妈走了。”听溪斟酌了一下,才用了一个走字,死亡太残酷,她还不懂如何对着一双这样澄明的眼睛说出那样残酷的字眼,“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看我。”
    Ailey没作声,也许,她连永远这两个字都不懂。
    “Ailey,你知道吗,不是每个人想妈妈的时候妈妈就会在他身边。但是只要你乖乖的,你明天就可以见到妈咪了是不是?”
    听溪对上Ailey的眼睛。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里的泪花闪着闪着却终究没有再流出来。
    这么小的孩子,本不该明白什么是孤独的。
    可是,沈庭欢让她明白了。
    这是她的不幸,但是听溪希望,这样的不幸,有朝一日能够变成她的幸运。
    Ailey很快在她的怀里睡去,听溪看着她干净的睡颜,忍不住俯身去吻了吻她的脸。
    如果她有这样乖巧的孩子,她一定不舍得将她扔给别人。一定。
    她忽然觉得自己也是幸运的。比起Ailey,虽然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母
    tang亲,可是至少母亲在世的时候,她没有承受过这样被抛弃的孤独。
    她好想母亲。
    ?
    江年锦从书房出来之后,寻了两圈没有找到人,心里忽然就急躁起来。
    她刚刚明明还在眼前,可是转瞬之间,她去哪儿了。
    他披了外套奔下楼的时候,管家问他去哪儿他也没有回答,只一心往外走,尽管自己要去哪儿他也不知道,只想着要找她找她。
    管家觉出什么的时候喊停了他,她告诉他苏小姐在Ailey小姐的房间里,哄Ailey小姐睡觉呢。他这才静下了心。
    可是,静下心来之后反倒更加的不安。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两天要失去她的感觉这样的强烈。
    江年锦上楼推开门,房间里的灯亮着,床上一大一小的人儿却已经睡着了。
    苏听溪闭着眼睛,即使睡着了姿态还是显得有些压抑,大概是怕压着Ailey,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俯身将苏听溪抱起来。
    听溪睡得浅,他一动她就睁开了眼。
    她想张口说话的时候,江年锦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只是吞没了她的话音,他松开她后朝着Ailey扬了扬下巴。
    苏听溪会意的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出门的时候他抱着她,她伸手轻轻的合上了门,然后他继续抱着他一路穿廊而过回到房间。
    江年锦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听溪的睡意已经全没了。
    她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子,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看到江年锦若有所思的站在床沿边没动。
    “你今天怎么了?”听溪将自己的双手枕在后脑勺上,垫高了自己的视线看着他。
    “没怎么。”江年锦摇头。
    “那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听溪的视线往下挪了挪,打量了一下自己,规规矩矩的睡衣,穿着也没有什么不妥。
    “我今天的话是不是吓坏你了?”江年锦忽然俯下身子来几乎倾上她的身子,可是他的双肘落在了她的脑袋边,他维持了一个类似俯卧撑的姿势,看着她。
    “哪句话?”听溪侧了一下头,躲开他的目光,装傻。
    “给我生个孩子。”江年锦再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嗓音沉了不少。他的手指按住了听溪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朝着自己。
    “我该吓着吗?”他非要她看着他,她索性瞪着他。好像睁大了眼睛,她反而可以掩住自己的心虚。
    是的,她该问问他,她该吓着吗?
    是被他的轻率吓着,还是被他的漫不经心吓着。
    江年锦看着她忽而正经的神色,一下子答不上话来,他会这么问她,其实也是在自问。
    她没有被他吓着么?
    可是他被自己吓着了。
    自从罗冉冉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之后,他心里再没有萌生过这样的念头,要娶一个人,和她儿孙满堂,和她白头终老……可是,他今天,竟然那么自然的对苏听溪说出了那句话,不经大脑,完全就像是下意识为之。
    他居然问她,要不要为他生孩子。他疯了,一定是疯了。曾经以为不会再轻易交付的心,又这样轻易的交出去了。
    后来苏听溪没有回答,她不答,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苏听溪,这句话我总有一天会问你,但不是现在,我们不能跳乱了步骤是不是?”他的目光诚恳,不知道为何,听他这么说,听溪松了一口气。
    “听江先生的意思,是要先跟我求婚。”听溪笑,勾着他脖子的手用了用力。
    “等我。”他呢喃着,吻下来……
    听溪回应着他的吻,企图用自己的回应消磨她自己的不安,也消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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