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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赐抬头看他,目光还未落在他的身上,左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他一下从高吧椅上跌到了地面上。
“唉唉唉,干什么干什么?”普云辉冲过来拦着江年锦。“你别动手啊!多脏。”
普云辉嘴上说着,转身就往罗天赐的身上蹿了一脚。
“嘿,还真不是我要蹿你,但是罗天赐,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是吧?”
普云辉叉腰看着罗天赐,罗天赐低着
tang头不说话。
“你他妈倒是说说,这些年江年锦为你擦了多少屁股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你现在竟然敢回过身来反咬他一口?”
“我只是看到了和姐姐一样的女人。“罗天赐幽幽的说。
“你他妈再匡我。”普云辉蹲下去,一手按住罗天赐的领子将他提起来“那里是新星的VIP通道,凭你能进去?说,谁指使你做的?”
“没有人指使我。”罗天赐否认,转而抬头看向江年锦“姐夫,难怪你不愿意管我,原来你是找到姐姐的替代品了?”
江年锦的神经在听到在听到“替代品”三个字的时候彻底被挑起来了,他直接伸手掐住了罗天赐的脖子将他整个脑袋按在地上。
“你再说一遍?”江年锦的眼里蹿着火。
“唉唉唉!”普云辉再次拦过来,边拉着江年锦往后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罗天赐“你真的找死是不是?”
“我说的是实话!不然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罗天赐撇嘴,嘴角一动撕裂了一样的疼。
“那个女人怎么回事,需要来跟你解释吗?你姐姐还没和他结婚呢!你真以为你是他的小舅子啊!”
“我姐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枉死了……我难道不该问问吗?我姐姐……”罗天赐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江年锦捏紧了拳心。
普云辉皱着眉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他还真是头一次看一个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罗天赐可怜,能哭出来的人怎么会可怜?真正让人心疼的,该是江年锦这样把眼泪憋在肚子里的人,这些年他步步为营,不就是为了罗冉冉吗?
看着罗天赐自以为委屈的神色,普云辉忽然想起了“鸡蛋的故事”,罗天赐真不愧为被宠坏的罗家唯一男丁,他膨胀的自我意识一直让他把自己放在了世界的中心。
这些年江年锦因为罗冉冉的缘故处处关照他却反倒让他当成了习惯。现在江年锦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在他眼里却成了罪无可赦的背叛。
可笑。
“罗天赐,明早就滚回北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不走!为什么要因为那个女人赶我走!”
“不走?是要等我把指使你的那个人揪出来,你连那笔钱都泡汤的时候再走吗?”
罗天赐沉吟了一下,忽然说不出话来。
“滚!”江年锦背过身去。
地上的罗天赐终于不再反抗,他爬起来,逃窜着往外奔去。
“就这样放过他了?那指使他的人……”
“云辉,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他吗?”江年锦抬眸看了一眼普云辉,坐到吧台边。
普云辉想了想,也是。罗天赐这个人全身都是毛病,可是偏生嘴巴紧,他决定不说的事情,就算把他打死他都不会说。何况,这次还涉及到了他自己的金钱利益。
“指使他的人,我会找出来的。”江年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就是便宜了这没良心的狗东西。”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只是不是现在。”
“得,反正您老一直都运筹帷幄,希望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阴沟里翻船。来,喝酒!”
?
听溪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什么都没有收拾,只是躺在沙发上出神。
世事总是最难料,她前一秒还以为拥有了江年锦就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后一秒却发现所谓幸福不过只是自己看到的一场海市蜃楼,她抓不住也来不及回味,就被人推进了万丈深渊。
是她傻,在他一遍一遍提醒她不要相信任何人的时候还生生的将他归结在任何人之外。没有人要骗她,是她心甘情愿的被骗。
听溪将头埋进靠枕里,一时思绪纷飞,却理不出一个头绪。
“叮咚,叮咚!”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门铃。
听溪从沙发上仰坐起来,顺势看了一眼自己腕子上的表。她今天才刚刚搬回来,又是深更半夜,会是谁?
她在沙发上没动,心里莫名的恐慌。
门外的门铃声戛然而止。
世界又恢复了安静,可是她的心更不能平静了。
包里的手机在震,她慌忙取出来,顾不得是谁就按在了耳边。
“听溪,开门让我进来。”
是陈尔冬。
听溪打开门,看到陈尔冬站在门外,手里提这个大袋子,里面装着她换洗衣服。
“我来了。”她笑着说,没事儿人一样的。
听溪站着没动。
“不让我进来吗?”陈尔冬还是笑着,可是那笑意此刻在听溪眼里有些扎眼。
“尔冬姐,连你也知道对不对。”听溪看着陈尔冬的眼睛。
陈尔冬没理她,直接推门进来。
屋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的人气,
也是,苏听溪这会儿哪里来的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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