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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按着他的肩膀告诉他的:“从今天起,你必须像个男人一样,保护你姐姐。”
……
君兮要看的房子在东河,虽然是城区,但出门走几分钟就有直达恒富集团的地铁,总的来说比住学校方便多了。
房东是个中年女人,因为急着出国旅游,希望君兮这几天就搬进来。除了时间上有些仓促,其他都在他们姐弟的接受范围。
不过,用君轩的话来说,反正都是要搬的,不如趁早。
君兮回去之后就开始收拾,学校的东西不多,而且宿舍的使用权保留到明年夏天毕业典礼之后,她不需要全部搬走,随时可以回来取。
正收拾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周子谚的电话进来了。
这小子杳无音讯一个多礼拜,再不联系,君兮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冲出宇宙了。
周子谚明天要比赛了,虽然他一直在天南地北的海扯,可君兮知道,他其实就是紧张,他从小就这样,一紧张就喜欢拉着她吵架或者拌嘴。
成王败寇,输赢有时候也不能如嘴上说的那样云淡风轻,君兮不知道如何宽慰他让他放松,只能暂时放下手头上的事情陪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最后到了聊无可聊的地步。他终于想起来问她:“你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他简单的问了一下房子租哪儿了,条件怎么样。君兮一一回答,他破天荒的没有说一句嫌弃的话。
他们真是难得能心平气和的把天聊成这样。
可能,这就是距离产生美吧。
末了,周子谚还颇为义气的感慨了一下:“要是我在就好了。”
“你在能怎么样?”
“帮你搬家啊,你一女人,身边没个男人怎么行……”
“你省点心吧,还有不要老是麻烦你小叔来照顾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那头的周子谚沉默了几秒,叫到:“我什么时候老是麻烦我小叔来照顾你了……”
“啪~”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声响。
?
..
☆、第五十章 山有木兮10
||是外外回来了。
外外从外面打包了很多菜,兴冲冲的回来要和君兮来一次“最后的晚餐”。她小跑着过来,刚进门就踹倒了门口的一个盒子,盒子里的东西散出来。
“诶!”君兮惊呼一声,连忙对电话那头的周子谚说:“挂了挂了啊!”
君兮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可外外已经挑最大件的捡了起来。
那是一个本子,素净的的像是一朵雪莲,捧在手心里,都怕触动了里面的心事。
“哇,文君兮,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写日记啊!”
“别看!”君兮抢过来。
外外大笑着,一边摆开了寝室里的小桌子,一边朝君兮挑眉:“来来来,先吃饭,吃完给姐好好说说,你心里那个踏着七彩祥云的意中人,到底怎么好?”
外外将那个好字咬得声情并茂,君兮不由的起了鸡皮疙瘩。她忽然想起那首歌里唱的:“有些人说不清哪里好,可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周泫御的说不清哪里好,是因为他哪里都好。所以她的爱潜移默化,成了揉进血肉的种子。只是那颗种子还未真正的萌芽开花,就枯萎在了她的身体里。
一切,都在那个冬天……
那年隆冬,大雪纷飞。整个青城银装素裹,寂静无声。她因为一点小事和父亲闹起了别扭。隔日,就收拾行李飞往法国。
走的时候是交代说去夏蒙尼滑雪的,母亲不让,她的意思是这儿到处是雪,何必跑的那么远,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君兮就是不乐意,心里甚至恶毒地想,出点什么事情才好,就让那个重儿轻女的老头子后悔去吧。
夏蒙尼是世界高山运动中心,有着世界上最长的雪道。雪道上滑雪的人很多,而且多为厉害的高手,只有她,除了装备其他没有一处是专业的。
开头还算顺利,至少比她在青城一对一的滑雪场里惹得教练频频摇头的表现好多了。
她驰骋在滑雪板上,渐渐滑离了人群,等回过神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拐进了哪个雪道。四面都是白皑皑的雪,她连东南西北都无法分清,更别说要辩出来时的路。
正无助,兜里的手机像是得了心电感应一样的响起来了。
是母亲,那妇人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她,她嘟嘟囔囔的说父女哪有什么隔夜仇,说父亲知道她一个人跑这么远有多担心……母亲的声音在这广阔无垠的雪原里回荡着,听着有些啰嗦,但她却眼红了。
“妈,我迷路了……”
话音刚落,电话没电了。那簇光忽然暗下去,暗的她心灰意冷。
原地站了一会儿,也没等到有人往这边过来。天空却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那细碎的雪花,落得她满身都是。
她从身上摸了一枚硬币,决定听天由命。岂料硬币从半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掉进雪地里就怎么都找不着了。
她这才想,老天爷本就是想让她不好过,又怎么可能再给她指点迷津。
她凭着第六感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往回滑。
雪越下越大,她也越来越觉得费劲。到最后,她索性一股脑将她的滑雪装备都给扔了。徒步往回走,可仍是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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