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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十几分钟,他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白芨就急了,“姐,咱们可以走了。”
“再等等 ,蓝毛还没回来。”白南星说。
“等蓝毛干嘛?等它--”白芨话没说完,就见蓝毛浑身是血的冲了过来,他甚至看到蓝毛的獠牙上滴答的血迹。
白芨腿软地差点摔了跤,幸好旁边有棵树让他可以靠靠,“姐,这蓝毛、它、”
“刚刚前面有狼群,应该解决了。”白南星脸上露出一丝笑,摸了蓝毛的身体,身上的血都不是它的。
蓝毛舌头舔了一圈牙齿,将血迹舔干净,斗志昂扬站在白南星身边。
“走吧。”白南星站起来,拍拍屁股,发现白芨小腿肚都在打颤,“你怕了?”
“没有。”白芨死鸭子嘴硬,咽了口吐沫道:“不知道狼肉味道怎么样?”
“你要去看?”
“听说狼皮做褥子挺暖和的。”白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白南星想了想,道:“那走吧。”眼神示意蓝毛带路。
走了会儿,白芨看到地上几匹血肉模糊的狼皮,吓的直接坐在地上。
“你要皮,速度快一点。”白南星催促。
白芨觉得丢脸,他姐都不怕,他一个男人居然被吓的腿软,真是没出息。
他捏着拳头,拿着刀走了过去,动作粗鲁地开始扒皮,一共三匹狼,白芨都给扒了。
将药材都倒给白南星背篓里,三张狼皮塞了大半背篓,白芨不死心,死命地塞了一些狼肉进去,最上面盖一层活松毛。看着地上剩下带不着的狼肉,心里一阵可惜。
白南星可没有工夫在这里耽误,她看了看四周环境,选择继续向里走。
白芨背起背篓,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白芨要求休息,这山路难走,背篓又重。
他刚准备一屁股坐在枯树上,就被白南星给制止了,“别动!你别动!”
白芨傻了,不会是后面有蛇吧,他瞪大着眼,说:“姐,姐,你可得救我啊!”
白南星一把将白芨拽了过来,扒开杂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灵芝。”
白芨捂着胸口,可被吓死了,听到灵芝也围了过去。
“姐,这灵芝大是挺大,下面有虫眼啊。”白芨问。
白南星点头,道:“这很正常,野生的都会这样,这棵看大小也有差不多四五年了。赶紧把它挖出来。”
听到有四五年,白芨挖的可仔细了。等灵芝挖完,也差不多快到中午了,两个人找个有山泉的地方,才坐下来休息吃东西。
奔波了一个早上,两个都饿了,白南星一口气吃了三张饼,还觉得没有吃饱。白芨将饭盒里最后一块饼撕了两半,递了一半给他姐,白南星顿一下,不自然地接过饼。
“姐,今天这趟可算没有白来。”
白南星点点头,站起来,看看时间也快十二点了,“咱们再去找找,两点往回走。”
白芨将饼一口塞进嘴里,背起背篓,跟了上去。
白南星选的路,都是没有一点走过痕迹的,她拿着镰刀砍了杂刺,越往里走,越艰难。
白南星更是被一些树刺刮了好几次,她并不在意,眼睛一直往地上寻找,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他们又发现了几棵灵芝,不过没有第一棵大。
白芨负责挖采工作,眼见背篓装满,时间也差不多,两人准备下山,上山容易下山难,陡峭的斜坡,上来的时候没有感觉,下去的时候,白芨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四月天气渐暖,山上的蛇又多,白芨额头上的汗,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累的。
蓝毛倒是风姿潇洒,几个窜步,影子就不见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走到山脚,白芨累的直接瘫坐在地上,咧着嘴,喘着粗气道:“姐,姐,咱们休息会,真好的好累。”
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躺在草地上,白南星其实也累得够呛,不过她还是在意形像的,规矩地坐在一旁,将背篓放在一旁,喝水休息。
眼睛看向不远的稻田,翠绿的秧苗随风飘荡,田边有两个社员正挑粪施肥。
白芨躺在草地上,眯着眼,暖阳照在身上,昏昏欲睡,突然,身边人猛然起身向前方跑。
他一下子清醒,坐起来,大喊:“姐,姐,你去哪里啊!”
白南星没理他,狭窄的田梗并不好走,她跑起来,速度快,差一点打滑摔了一跤。
蓝毛不知道又从哪里窜出来,跟了上去。
等她冲到社员身边时,年轻男人抬起昏迷的老人,掐着人中。
白南星见男人掐了人中,依旧没有转醒,便抓住老人的手腕把脉,两手来回把脉,脉像细缓无力。
苏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白南星依旧认真察看老人面色,唇舌颜色很淡,捏着下巴,看看舌头,舌淡苔薄。
白南星垂着脑袋边掏兜里针灸匣子,边说:“将人抬到平地上去。”
可对面的人像是听不见她说的话一样,还是傻愣着,白南星耐心地又说了一次,苏木才反应过来,抱着人往路边跑。
白南星跟了过去,白芨也跑了过来,喊:“姐,你干什么?”
“救人。”白南星将老人脚上的布鞋袜子脱掉,拿出针,主穴水沟、内关、涌泉。
又掀开老人的衣衫,既为虚症,又取气海,关元两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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