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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传言白南星听到不少,她依旧每日骑着车背着药箱在乡间穿梭, 偶尔路过茅草屋的时候会停下来看看, 注视着那道紧闭的大门, 大门上的对联贴得严实,只是红纸黑字的颜色淡了许多。
    白南星埋头挖地和罗凤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罗凤凰的爱情要死不活,罗忠仁不肯松口,罗凤凰只能委屈白芨,从去年东窗事发到现在,两人见面说话次数屈指可数。
    白南星一度以为这两人是不是已经没有希望了,可每次两人互望时那种含情脉脉又默契十足的眼神时,白南星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白芨依旧坚持每天到罗家干活, 用他的话说, 坚持到底或许感动不了罗忠仁, 但半途而废肯定会被罗忠仁耻笑。
    “唉,南星, 你看看那人是不是周道年?”罗凤凰握着锄头,伸头眯眼想看得更清楚些。
    白南星听到名字,一锄头差点挖到自己的脚,她顺着罗凤凰指的方向看过去,她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周道年。
    罗凤凰问:“南星,你说那一群人干什么的啊?怎么秦书记也在里面?”
    白南星吸了口气,平复完自己的心情后说了句不知道,扬起锄头继续挖地。
    中午下工吃完饭,白南星借口去卫生所背着药箱骑车跑了,车轮似生了风一般又快又稳,穿过那条熟悉的小路时,她发现路中间的冒出的野草已经被人挖了。
    白南星下了车,脚步慢了下来,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冷却下来,大概是太过想念,真要见面时,她忽然有点不敢靠近。
    白南星心口砰砰的心跳声差点跳出喉咙,脑子里一团乱,她思考着见面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茅草屋门前的野草也被拔了干净,那道木头门依旧关着,提醒着她要找的人不在家。
    白南星有些失落地捏着车把手,将车头转了方向。
    “白南星,我回来了。”周道年站在她的身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白南星不由得退了一步,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不认识一样。
    她一颗心无法平静,像狂风席卷湖面,卷起数米高的波浪一般猛烈。
    四目相对几十秒,周道年紧握的拳头总算松了下来,他笑着上前:“白南星同志,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
    当然认识,可是又不认识,白南星第一次发现周道年从骨子里散发出的自信,眼睛格外地亮,他从容地站在她的面前,和以往认识的周道年不一样了。
    周道年打开门:“过来,进屋坐。”
    白南星跟了进去,坐在椅子上居然有些紧张,突然想不起来找周道年的目的。
    周道年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开始讲述他在南城学习种植草药的日子,刚开始学习过程自然是困难的,周道年一笔带过,只挑了比较有趣的事情说了,他还说打听到父母的消息,虽然没能见上面,但知道他们过得没有那么糟糕,他心里也非常满足了。
    周道年斟酌半晌,道:“白南星同志,这次没有早点回来,是购买草药种子耽误了几天时间。之前定的幼苗质量不过关,所以又重新找的买家。”
    白南星默默地听着,心里因为他的解释而感到高兴。
    周道年瞄到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心中欣喜,他收敛了情绪起身去包里拿出一支钢笔递给白南星,说:“送你的礼物。”
    白南星没接,仰头看着他,问:“为什么又送我礼物?”车篮子、药箱还送了围巾和手套,现在又送钢笔。
    “还礼,你不是送了我鞋子。”
    “可鞋子是我的还礼啊。”
    “钢笔也是我的还礼。”
    白南星注视着眼前递笔的男人,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从刚开始的不确定变成了突然很想拥有,她接过笔道了声谢谢,又问:“对了,早上跟在你身边的那些人是谁?”
    “去年我不是跟你说过南城那边医疗卫生所在整顿,这次省里也开展医疗合作整顿工作,李国仁跑不了了。”
    “真的吗?”
    周道年点头道:“真的,贪污受贿,违法乱纪都是整顿重点对象。”
    周道年说得没错,白南星下午就收到卫生所检查通知,来的五个人,三男两女,不光检查卫生所收支账目和药材数量,还对白南星和罗凤凰进行思想检查,白南星应对自如,平时怎么做就怎么回应,一点也不怯场。
    只是问她问题的男干部问完问题后也没打算放过她,眯着细长的眼睛上下打量她。要不是那人目光坦荡,白南星早就忍不住给他一拳。
    男人却一点也不自知,伸手点着桌面上的文件下方,道:“签个字。”
    白南星掏出钢笔刷刷几笔写上自己的名字,男人盯着她手上的钢笔却笑出了声:“周道年送的?”
    白南星瞪了他一眼,男人爽朗地笑出声,伸手道:“白南星同志,认识一下,我叫沈远志,周道年的好兄弟。”
    “你好。”白南星伸手回握了一下,她听周道年提起过沈远志,年纪轻轻就当了省卫生局的干部。
    沈远志并没有因为周道年的关系而对白南星格外优待,该怎么调查审核一步都没有少,在群众走访过程中,他才知道周道年为什么爱惨了白南星。
    每一个走访的社员像统一口径,夸赞白南星和罗凤凰两个姑娘是如何的敬业,对他们社员是如何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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