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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南星甩开文青的手,直起身来说:“你到底缝不缝,后面蒋丽丽比你还严重,要不等她来了,我先给她处理,你再想一会。”
    “白南星,你就是这么对病人的吗,我什么时候说不缝了,我只是问你会不会留疤。”文青用力嘶吼,伤口又震出了血。
    高强安抚文青别激动,又对白南星说:“白南星同志,我们能不能暂时放下恩怨,先救救文青。”
    周道年说:“高强同志,请你说话注意用词。我媳妇可是一名优秀的卫生员,一直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去年你们造谣的事,我媳妇宽宏大量没有计较,后面还救了文青同志几次,现在是文青同志自己无理取闹,耽误我媳妇看病时间。”
    高强被怼得哑口无言,心虚地垂下眼,文青喝农药确实是被白南星救的。
    白南星走到文青面前,再次帮她额头止血,消毒,也没再跟两人废话,专心致志地开始缝针,文青的额头一共缝了三针,脖子上的抓痕,白南星见蒋丽丽进来,直接把药丢给高强,让他洗手给文青涂药。
    蒋丽丽的手指要严重许多,整整缝了七针,疼的蒋丽丽边哭边骂,一旁的文青也在哭,高强下手重,涂药总是碰到伤口,疼的文青哇哇叫。
    高强心里头带着气,气文青不该这么冲动,他从来没有想过文青会有这么泼妇一面,看到蒋丽丽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高强,你动作就不能轻点!”文青口气不好,她都这样了,也没见高强安慰一句,怎么说她打架也是为了他。
    高强心里憋屈的极了只有忍着继续给文青上药。
    打架的事闹太大,没多久大队长孙家贵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孙亮站在一旁边,看着眼前两个姑娘的狼狈的样子,一脸不可思议。
    孙家贵咬着牙问:“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冷的天不睡觉我看你们一个个是不是太闲了。”
    文青说是蒋丽丽先动的手,蒋丽丽也没否认,是她先动的手,但是是文青先做的不对,还出言侮辱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孙家贵头疼,“行了,蒋丽丽你来说。”到底是代课老师,孙家贵心里还是有些偏袒的。
    蒋丽丽便将事情始末说了个明白,她晚上回房间发现文青正慌张地拆她的被子,她就问一旁的文青到底怎么回事,文青就说自己在她床上睡了一觉,不小心把被子弄脏了,准备拆下来帮她换一床。
    蒋丽丽不信,睡一觉怎么会脏了,她环视一圈,发现她木箱子上的糕点被拆了,她气得要死,扯过文青手中的被子,发现里面蹭了一些黑淤泥,她扔了被子甩手就给文青一巴掌,问她和高强是不是在她床上包被窝了。
    文青说没有,只是高强累了,借床坐了一下。
    蒋丽丽自然不信,骂他们两个不要脸,文青立马怼了回去,蒋丽丽想到她怼的话,眼睛快速扫了一眼站的笔直的孙亮,没将那些话说出口。
    反正最后她忍无可忍地先动了手,文青也不是吃亏的主,两人越打越凶,女人打架可没有章法,更没有什么打人不打脸的说法。
    孙家贵问文青,“她说得对不对?”
    文青说:“我和高强是清白的,他真的是挖水渠太累了,借了丽丽的床坐了一下。”
    蒋丽丽咬牙道:“他自己没床嘛,为什么要坐我的床,经过我同意了吗!还偷吃我的糕点!那是我准备给孩子们,真是不要脸!知不知道不问自取就是偷!”
    文青也火了,她真的没有和高强包被窝,“被子脏了可以洗,糕点吃了我赔给你!你诬蔑我的名声,你能还吗!”
    蒋丽丽被她这畸形的理论给气笑了,凉凉地说:“我污蔑你?简直就是个笑话!”
    高强知道坐蒋丽丽的床是他不对,但他真的没有和文青做那种事,听蒋丽丽这样说,脸色涨的通红,辩驳道:“蒋丽丽,我真的只是坐了一下,虽然我和文青订了婚,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张口就污蔑人!”
    “我诬蔑人!你们两个亲嘴的时候倒是避着人啊!”
    “行了!别吵了”孙家贵出声打断他们的话,背着手,看着眼前这两个姑娘,这个文青做法,他要是蒋丽丽也打,打的比她还恨。
    最后孙家贵让文青给蒋丽丽道歉,赔偿新被子还有糕点,两个人打架影响恶劣,文青被罚挑一个月大粪,蒋丽丽因为手伤,就免了吧,让她搬出来住到学校去。
    文青当然不干,凭什么两个人打架,她又要道歉赔偿,还要挑大粪,凭什么蒋丽丽什么惩罚都没有。
    孙家贵气哼哼地说:“怎么没有惩罚,本来明年开春推荐大学名额,经队委决定是要给蒋丽丽一个名额,现在我要向上级汇报这个事,看队里怎么决定。”
    蒋丽丽一听上大学名额要没了,忍着手指疼又要上前打文青,孙亮及时拉住她,说:“你要再打,可就真的没了。”
    蒋丽丽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跌坐在椅子上放声大哭,孙家贵叹了口气,让孙亮帮忙收拾残局,自己背着手走了。
    文青听到蒋丽丽大学名额没了也不敢坐下去,让高强背她回知青院。白南星不客气地拦着让他们付钱,高强见白南星那副高傲的样子,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这辈子都没抬起头。
    他粗鲁地从口袋里拿出钱扔到桌子上,背着人走了,屋里人走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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