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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生日那天,东篱还没有好利索,为了显得正式,她穿了件长袖连衣裙,外面套着长羽绒服,徐策不太同意她这样,她只好坦言:“今天到场的全是名媛和青年才俊。我总不能一脸愁苦样子。再说了裙子还是你挑的。已经是很保暖了。”
徐策摸摸她额头,笑起来,她很少这样撒娇的抱怨,“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是你今天太漂亮。我有点嫉妒。”
东篱嗲怪的拍开他的手,笑他不正经说话。她的个子在女生里面算很高的,这样穿正装确实很惊艳。
东篱收拾好后徐策给她套上长羽绒服,她哀怨的看他,只要空调好一点,她都要热的出汗。徐策摸摸她额头说:“等到了地方羽绒服可以脱下,我的助理一直在,你可以给他。”
东篱替他整整领带,不再抱怨他了。
听说生日宴原本定在孙家的别墅举行,后来又改了地方。生日宴是徐策的二叔孙林父子两个一手操办的。东篱问过徐策需要准备什么,结果徐策回绝了,只说爸爸准备了,东篱也不再问。她能知道徐策抵触孙家的人。
宴会承办地点在新兴区的中心酒店。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东篱只见过孙林,其他的孙家人都不认识。徐策牵着她的手说:“等会儿我叫人你跟着就行了。”
东篱跟着他进门,这次宴会来的人实在是多,□□里的侍应生有序的指引客人上旋转楼梯到达三楼,不得不说,确实很隆重。
东篱的裙子一弯腰就会垂地,她伸手拽着裙角,一手握着徐策的手,徐策看她有些笨重,停下脚步问:“不冷的话就把羽绒服脱了吧。”
东篱松口气,赶紧点头。徐策看她如蒙大赦似的,顿时失笑。曲起右手食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刮,幸好侍应生站在前面,饶是这样东篱也觉得有些面红。大厅里毕竟还有其他人,徐策正伸手替她拉开拉链,上面有人戏虐问:“大哥怎么才来?”
徐策手都没停顿,只是笑笑说:“你嫂子感冒了,所以我们来迟了一会儿。”
东篱抬头看楼梯上面的人,那人和徐策不太一样,年轻很张扬。单眼皮但是眼睛很大,笑嘻嘻的,一脸戏虐。
他几步从楼梯上跳下来说:“嫂子你好,我是孙振。”
东篱大概能知道,他是二叔孙林的儿子,她笑笑说:“你好,我是叶东篱。”
孙振眼神里满是惊艳,笑的吊儿郎当的说:“怪不得大哥舍不得带你出来,嫂子果然惊为天人!”
东篱不太喜欢这种戏虐,尽管没有恶意。徐策手里还拿着东篱的羽绒服。助理去停车了,还没有回来。他问孙振:“别贫了,都到了吗?”
孙振也不在意他的冷淡,笑着说:“都到了。都等你了。大伯刚才还在问你来没来呢。快上去吧。”说完不再嬉笑,转身领他们上楼。
东篱挽着徐策的胳膊,进了三楼大厅,整个大厅里面已经满是人了。面南处搭了处小型戏台,周围摆了一片桌椅,南北厅用红色的流苏虚虚隔开。现在到的大都是年轻人,都在大厅北面,在北面的酒水茶点处聊天。大都是带着女伴家眷。徐策和她进去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孙孝亭还没有出来,在最里面的房间里。
穿过人群进房间的时候徐策在她耳边说:“不要紧张,就当是会见朋友。”
东篱有些失笑,他总担心她不舒服。这种场面对她来说不是那么难。
孙振一把推开门喊说:“爷爷,大伯,大哥来了。”
东篱进门后才看到房间里很多人,全都看着他们。
孙孝亭坐在最上端,旁边坐着一位老太太,大概六十来岁,穿了身绛红色的旗袍,戴了穿珍珠项链,只是人和衣服不是那么配,是老夫人。只是东篱从没听徐策说过老太太。
孙詹呈坐在下首,他太太就坐在他旁边,抬头看他们的眼神很锐利。孙林在外面待客不在这里,他的太太也在外面。
徐策手里还拿着东篱的羽绒服,只是简单说:“我们来得有些迟了。”但是并没什么歉意,也不打算介绍东篱。
孙孝亭也不在意,看了眼他俩,没有特意看东篱。东篱之前以为是她要拜访长辈。但是徐策和孙詹呈都没什么表示。这个家里的暗涌她能感觉到,但是从始至终她都会和徐策站在一起。
孙孝亭问徐策:“这段时间听说你都不上班,都忙了些什么?”
徐策笑起来,看了眼坐在孙孝亭旁边的老太太说:“东篱最近病了,我在家照顾她。”
这话说的真的没什么人信,但是却没人反驳。
孙孝亭审视的看东篱。东篱知道该她了。她提着礼物,上前递给孙孝亭说:“爷爷,很抱歉现在才拜访您。这是给您的生日礼物!祝您寿比南山!”
她笑起来很好看,静静的,也不张扬。坐在孙孝亭身边的老太太倒是笑起来说:“果然长得漂亮又嘴甜,怪不得徐策舍不得带回来给我们看!玖玲,你就该和年轻人一样多逛逛!”
杨玖玲是孙詹呈现在的太太。
东篱笑笑没接话,孙孝亭倒是伸手收了她的礼。
徐策便说:“有话我们完了再说。人大概都到了,我们该出去了。”
看也没看坐在上位的老太太和坐在下首的杨玖玲。
孙孝亭起身孙詹呈也站起来说:“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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