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莫揉了揉眉心，麻麻不帮他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以至于程小莫的心情今晚很郁闷，一看到程小暖，他眼皮就控制不住的轻跳好几下，可小姑娘笑盈盈的，就是往哥哥眼前凑。
    “滚开！”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程小莫爆粗口。
    程小暖歪着头，笑得甜甜的，也不怕程小莫黑着的脸色，撒娇起来，“哥哥，笑起来才好看哦。”
    程小莫胸口疼。
    程依依端着果汁走过来，拍了一下得寸进尺的程小暖小脑袋一下，警告了一句，“程小暖同学，不能欺负哥哥。”
    “知道啦！”
    程小暖跑开。
    程小莫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程依依摇摇头，看着程小暖窜进钢琴房的背影，垂眸，看向程小莫，轻声道:“不喜欢就不挂。”
    “挂吧，也不难看。”
    程小莫淡淡的说道。
    程依依“嗯”了声，“明天麻麻带你去买一个好看点相框再挂。”
    “家里没有吗？”程小莫抬头，他记得粑粑的书房里，有好几个空着的相框没使用，随意扔在书架上。
    “不知道，待会儿麻麻问问。”
    “嗯，那副画用不着精心挑选相框。”这嫌弃的语气，却又纵容的行为，也是没谁了。
    程依依抿唇微笑，“好。”
    程小莫点头，钢琴房里传来琴声，此起彼伏的，他眯了眯眼，细细听了一下，脸色就耷拉下来。
    程依依叹了口气，她家宝贝女儿又弹错了。
    果然，程小莫冷着脸推门进了钢琴房，琴声就停了，紧接着是安静的氛围，没有一点声音。
    程小暖乖乖的站在凳子前，求饶的看向程小莫。
    “今晚多练几遍。”
    程小莫化身为严格教师。
    程小暖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可在这方面她还是很听话的，对自己的要求也因为哥哥的原因，格外的严格。
    一首新曲子。
    程小暖弹了十多遍。
    季母略微有些心疼，轻轻推了门进去瞟了瞧了一眼，程小莫坐在一旁，认真的监督着，而程小暖脸上仍然荡漾着笑容，不厌其烦的继续弹。
    程依依停在门口，远远的看着两个孩子。
    他们突然之间的长大，让她倍感欣慰，却又满满的心疼。
    伫立了片刻，听到程小莫对程小暖的肯定，她笑了，垂眸闭上眼睛，须臾睁开，转身离开房门上楼。
    ……
    覃木压不住的局，让季霆枫轻而易举的镇住了。
    那些质疑的人，纷纷低下头去，就连敬酒的勇气都没有了，站在角落里，眼神时不时的往中央的季霆枫看去。
    招标即将结束。
    竞争压力很大。
    季氏集团这一次遇到了一匹黑马，自然的，季霆枫在这里，遇到了王寻。
    有一个老总带着王寻过来同季霆枫敬酒，起初季霆枫神色淡漠，眼底一丝波澜都没掀起，在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后，嘴角缓缓凝结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季总，我敬您。”王寻举了酒杯，他认识季霆枫，听说过关于季霆枫的传闻，但从未见过。
    像王寻这样用尽一切办法往上爬的人，是绝对不会错过任何机会的，为此，他的笑意带了几分讨好。
    季霆枫神色不明的看了王寻一眼，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手边的酒杯距离他不到一厘米，然而半响，也不见他给王寻一分面子。
    牵线的老总见此情况，颇为尴尬，可他也惹不起季总，只好呵呵笑着同王寻圆场，跳到下一个话题去。
    王寻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季霆枫不给他面子，他面上虽然不显分毫，可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场面一度冷却。
    王寻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低气压，紧了紧指尖，捏着杯子将酒一饮而尽，笑容颇为不自然，“以后希望季总多多关照我们公司。”
    末了，他补了一句，“也希望我们能与季氏集团合作愉快。”
    竞标的项目，季氏集团有望拿下，然而阑视集团紧跟其后，步步紧逼，也是有希望拿下这个项目的。
    季霆枫淡淡的扫了王寻一眼，嘴角含着凌厉的笑，“会的。”
    会关照的。
    王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两个字的意思后，便笑了起来，“多谢季总。”
    季霆枫倒是给了面子，“嗯”了一声，理所当然的，“不用客气。”
    王寻:……
    王寻皱了皱眉，借口有还有事与他人谈离开了，他怀疑季霆枫没听懂他的意思，那几句话分明是挑衅，却有种被轻飘飘转化成另外一种感觉了。
    看着手里的酒杯，王寻回头看了远处的季霆枫一眼，男人慵懒的坐在那儿，眉目间皆是冷情，却也难掩他的俊郎。
    “嗡嗡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王寻眯了眯眼，收回视线，拿出手机一看，眼底掠过一丝不耐烦，等了一下，才接通电话，语气放平，“到了？”
    那头轻快的轻声传来，“到了，在酒店门口了，我是直接进来吗？”
    “在那儿等着吧，我出去接你。”王寻说着，将酒杯放在一侧的桌子上，提步出了酒店。
    酒店外，两个身着礼服的女人争吵起来。
    姜莲蕙瞪了不讲理的女人一眼，火气冲冲的，“你撞到人不仅不赔礼道歉，还反过来骂我？”
    女人也是被气得一脸通红，指着姜莲蕙，怒气全燃烧在脸上，“我道歉了，是你无理取闹，非要陪你这件不值几个钱的礼服，就你这件上不得台面的礼服，还没有我一片纱裙有价值，还想勒索我，做梦！”
    “你扯坏了就必须赔，就算不值钱你也没有一个毁坏我的衣服。”
    “是你自己不小心扯坏的，怪我头上来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你今天必须赔我裙子！”
    “破裙子值几个钱，我明确的告诉你，扯胡搅蛮缠，否则你担不起后果。”
    王寻出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安静的夜幕下，两个身着华丽礼服的女人，因为一个小矛盾，在这里不顾优雅的破口大骂。
    “陈绯！”
    一道刺眼的灯光射来，是车头灯。
    裴萧也下了车，走过去，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严肃，“刚来？这是怎么回事？”
    陈绯颇为委屈，指着姜莲蕙诉苦，“她要我赔她那件破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