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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拧巴的关系持续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某个夜晚彻底爆发了。
    吊死鬼当下就搬出了庄园,却一点没反省自己的过错,在外面玩了几周,想着大小姐气应该消了,自己身上的钱也花完了,就回了庄园。
    他没想到这个举动反倒赔进去了自己的一条命——城堡里不知何事居然躺满了尸体,庄园主全家以及来访的宾客都离奇惨死,而当时的城主在这个时候赶到,把看起来很有动机吊死鬼捉拿归案。
    吊死鬼最后被处以了绞刑。
    “那你怎么会被埋在庄园的墓园里?”屠念听得很有趣,就跟看电影似的,可惜手边没有爆米花。
    “翻案了呀!”吊死鬼摊手:“我又没有家人,他们就把我当大小姐的老公给埋了。”
    这个事儿说来挺冤的,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飞来横祸。
    但过了太多年了,吊死鬼都快忘了那种绝望愤怒的感觉了。他唯一算得上的仇人,也就是当时误判的城主在他绞刑后两个星期就突发心肌梗过世了,就埋在不远处另一个墓园里。
    早些年吊死鬼还经常串门过去和他干两架撒气,后来城主投胎去了,他的气儿也消了。
    他是含冤而死,没有百年投不了胎。说来也奇怪,这边墓园几十年都只有他和零星两只鬼,庄园主等鬼是十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出现的。
    一切都没有征兆,吊死鬼“睡”了一觉起来后,就起了大雾,城堡里也亮起了灯。
    他时常能看到那里有鬼在欢声笑语,也想过去凑个热闹。
    但他忘了自己早就不是当年英俊帅气的样子了。
    如果大家都丑,那也就算了,偏偏庄园里的人死得太“漂亮”了,就和活人一样,行为模式也和活着时差不多。
    吊死鬼每次去的时候,都会被仆人叫着“见鬼啦”然后赶出去。提起这个吊死鬼也是委屈血泪都要哭出来,他觉得那些鬼都脑子有点毛病,大家都不是活人了,怎么能因为他长得丑就被鬼族歧视。
    但无论如何,他没再去过城堡,成日待在墓地里浑浑噩噩。
    “你需要你的戒指才能恢复原样,这是谁告诉你的?”屠念问。
    “都是这样的。”吊死鬼想起自己曾经的样貌,不禁骄傲地扬起了头:“其实也不一定是戒指,任何生前的东西都可以,但我这不是只剩下戒指了吗?那戒指是我当年求婚时送给大小姐的,她肯定还保留着。”
    “你还求婚了?”屠念一时无语:“你还真是渣的明明白白啊!”
    “诶嘿。”吊死鬼挠头。
    “渣男,还敢笑!”屠念狠狠地凶了他一下,但威力明显不够,还不如闫听诀的眼神来得吓人。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她也不想评判,只能忍了忍继续问了下去:“庄园里的凶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有调查清楚吗?”
    “悬案。”吊死鬼说到这儿也逐渐放松了起来,甚至啧啧赞其:“这时间点卡得好啊,起码死了百来号人,而且表情都是一脸的安详,要不是我死后发现这附近根本没什么恶鬼,我都要以为是鬼魂杀人了。”
    “后来庄园居然还有住人?”屠念想想自己差点睡在了这样的地方就一身鸡皮疙瘩。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刚死那两年忙着抑郁呢,没管那么多。”吊死鬼也觉得挺神奇的:“不过我也听到过一些风声,似乎是以前那个庄园主的远方表侄。敢住进这种凶宅来,也真是够胆大的了。”
    屠念的问题问得差不多了,转头看向一脸沉思的闫听诀:“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个二小姐。”闫听诀缓缓开口:“是什么人?”
    吊死鬼“哦”了一声:“二小姐啊,好像十五六岁就死了,我也只见过照片,倾城绝色,奈何红颜薄命。”
    “她的墓呢?”
    “不在这儿,人都尸骨无存了,哪儿还有墓地呢。”
    “所以二小姐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场聚会上。”屠念思索着道:“也不存在什么劳什子的男朋友。”
    “没有出现是肯定的,但没有男朋友这话可不对。”吊死鬼坦诚地道:“艾尔曼家的女儿都眼光不好。”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屠念道。
    吊死鬼无奈:“但相比而言,我可比二小姐的男朋友好多了。当初她就是因为爱人丢下她跑了才疯了,自己跑进了森林摔下了山坡,什么也没剩下。”
    屠念摇头:“还真是眼光不好,长得那么好看,干嘛要吊死在歪脖树上呢?”
    吊死鬼想着比地狱里的阎王还要可怕的闫听诀,小声腹诽:“你眼光也不怎么好啊。”
    这话屠念没听到,却被听力绝佳的闫听诀听了个清楚。
    吊死鬼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再次开始变得透明,浑身更是升起了撕裂般的痛觉。
    恐惧使他赶紧一转口风:“我开玩笑的,您二位那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不在一起简直就是丘比特的失误。”
    屠念毕竟和闫听诀是假情侣,又不知前因后果,听罢只觉得心虚。
    再加上在吊死鬼面前两人也没什么理由要装恩爱,她便直接道:“那倒也不用这么说啦,再说没用的我可就要生气了。”
    吊死鬼欲哭无泪:“你们放过我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都是鬼了为什么要做送命题?”
    话还没说完,他被闫听诀一瞪,又老实了,继续当个回答问题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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