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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听诀表情再次一变,掀起眼皮,愠怒:“只是一张卡牌,你就是这样想的吗?”
屠念意识到他情绪不对,知道自己这是又说错话了。
她是觉得心情像是山楂水一样,又酸又甜,还有些烦恼。赶忙继续安抚道:“也不是啦!我就是觉得你更重要嘛。”
顿了顿,她又卖乖:“现在都已经没有事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最好的结局就是我们都没有受伤,对吧?”
她说着,又想起自己还没有看过闫听诀的伤势,赶紧检查了一下闫听诀,担忧地问道:“没事吧?刚刚那么多鬼魂呢,你没有出什么事儿,对吧?如果我要是那么努力了,还做了无用功,我就真是个超级没用的花瓶了。”
闫听诀绷着脸,若说他刚刚还有些脾气,现在看着屠念这样就彻底消了下去,缓了过来。
屠念关心他怕他受伤,他心里说没有点波澜那也是假的。只是这些都被失去的恐慌所盖住了,看到屠念明亮亮的眼睛,他才感受到后知后觉的暖意。
可他仍然不打算让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
对于他而言,那些鬼魂的伤害微不足道,可是对于屠念而言,刚刚那一次分别,可能会导致他们在这个副本之中都不能再见。
他本来也是可以一个人度过这些副本的,一个人也无所谓的。
但是现在屠念既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他就不允许这种感觉被扯轻易剥夺。
屠念等了好一会儿,仍旧没有等到他开口,有些着急。
她笨拙地在口袋里掏来掏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没有软糖了,也没有什么戏法可以变,只能干巴巴地道:“你没事就好。”
顿了顿,她强行双手叉腰,做出不讲理的样子,眼神却在四处乱飘:“但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话,我还是敢。”
闫听诀扫了她一眼,屠念笑了笑,立刻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她懊恼地道:“我现在是不是不好看了?忽然之间变成一具尸体,还是把我自己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个管家到底在想什么鬼。我本来就一张脸能看了,要是再毁容可怎么办好呀。”
说着,她戳了戳闫听诀:“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不想抱抱我的叭?那样的话也对,毕竟我现在用的也不是我的身体,和一个尸体拥抱也挺渗人的吧?”
闫听诀清楚她是在转移话题,可还是开口了:“那你还抱着我?”
屠念立刻耍赖:“我就不!”
眼看着闫听诀眉间的恼火不再燃烧,她才收了笑,又担忧地问:“真的很丑吗?”
她可是很爱美的,就算是没钱的时候也会偷偷攒钱买衣服,进入游戏后不能换裙子就已经算是剥夺了她的一大乐趣,如果再让她穿成一个丑八怪,她可能真的会难过的。
“和之前差不多。”闫听诀总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屠念知道他不会骗自己,愉快地“耶”了一声,放下了心。
可下一秒她又察觉到不对劲:“不对呀,你骗我的吧,怎么可能跟之前一样啊。刚刚庄园主可是说二小姐怎么死都死成这个样子,给他添麻烦。”
她说这话的时候稍微激动了一些,一不小心扯到了胳膊,手臂直接就脱臼了,骨头坠坠得往下掉。
屠念倒是没觉得疼,但仍然把自己吓坏了。
她没想到自己死后也成了骨质疏松,赶紧手忙脚乱地想要把自己的骨头安回去。却不料闫听诀轻轻一伸手,居然将她的灵魂从这尸体之中拉了出来。
屠念就这样飘起来,像是气球一样,甚至比气球还要轻。
她在自己撞到天花板上,或者甚至穿过天花板之前拉住了闫听诀的手,通过这个方法维持自己的身形不会飞走。
屠念一边飘着,一边低下头看了眼二小姐,她居然还真是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只是因为年龄较小而看起来更加稚嫩一些罢了。
她的死法更是叫人惊奇,和庄园里的人都差不多,面色红润甚至带着微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的不是奈何桥,而是一个充满了幸福的新世界。
“这是什么呀?”屠念小声惊呼。
“刚刚那样不方便。”闫听诀以为她是说自己现在漂浮着的状态:“难不成你还想继续保持尸体的样子?”
屠念摇头:“那当然没有啦。”
只是现在她更像是人形跟宠了,还得牵着手避免自己飘走。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尸体是这个样子的。”屠念看着二小姐的尸体就奇怪,还有种奇怪的感受。
现实中的她死得也很突然,也许那个时候就是这样躺在床上,一睡不醒。
“二小姐死在所有人之前,也就是说这种毒药早早就出现了。”闫听诀缓缓道。
屠念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不好意思地道:“你能把我往下拉一点点嘛?我在这里快要看不清楚了。”
闫听诀轻轻颔首,将她整个下拉。
屠念飘回闫听诀的怀里,虚虚地坐在他的腿上。她这回再凑近看二小姐就更清晰了,加上防腐药剂的效果,二小姐看起来更加“活”了,好像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
“看来二小姐才是那个因,庄园的其余人是那个恶果。”屠念说着,也没忘了把刚刚的遭遇都告诉了闫听诀:“你都不知道那个庄园主有多假,看起来好像是多关心女儿一样,但其实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而且我发现,普利策好像是那个管家,他们的身形很像,我猜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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