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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这两天的营业额推算,一个月盈利5,60十两大概能行。
    至于这包间的事儿,张氏有话说,“你们这样不太行啊,来一个一个价儿,那人家还能做你回头生意不?再说做生意嘛,诚信为主,可不能再这么胡闹了。”她觉得就该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这本来就是说好了包厢价钱不一样嘛,遇到的那两位,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家的,都不爱听人把话说完,有啥办法?
    那扒锅肘子吃饭都不准人说话的,卤鸽子我想说价钱感觉还像是我看不起她们,把我给轰出来了。
    关键他们吃的也不是前头端过去的,都是咱们现切现炒的,这就是私房菜嘛,贵点儿也正常嘛。”
    春丫反正也不认识那两位,干脆就按他们俩点的菜给他们起名了。
    “不管啥私房菜公房菜,没有明码标价这个不行的。”张氏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对这事儿,徐达也有话说,“我说一句啊,这炒菜比大锅饭贵,那是正常的。所谓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咱们也是看人的嘛,脚夫四邻那肯定得来点儿实惠的,咱们大堂里也没啥服务嘛,那有钱的公子小姐又要现炒又要包间,贵点儿也是正常的嘛,做生意嘛,肯定是想多赚点儿的。
    不过春丫,这个,咱这么来一个,那什么一个,的确也不太好,要不然就这么办,前头的大锅菜归大锅菜,后头小炒的菜码就给挂包间墙上,每天有啥就翻啥牌子,标明了价就行了。你们看怎么样?”
    其实春丫以前做业务,都是一个客人一个价,大家都是单独询价的,所以她才会下意识的按照以前的思路来搞事业,主要这人也没干过餐饮,除了能捣鼓点吃的,管理基本都靠自己现想。
    徐达呢,就是纯商人思路,家里头又穷的很,就想着多赚一点儿是一点儿,这规则志气,全被他当风筝放了。
    这会儿张兰提出这事儿,父女俩明着嘴硬,心里还是觉得自己的确做的不太妥当,既然徐达提出的意见听着还行,春丫也觉得没啥好反对的,点点头就算默认了。
    “哦,对了,娘,我那俩鸽子今天还被那女的吃了,我得再申请俩。”
    说完了正事儿,春丫又想起了她的鸽子,连着两天都被抢了口粮,她这会儿又替自己不平了起来。
    张氏本就是个特别守规矩的人,徐达这提出的方案,也算合理,张氏便也点了头,至于春丫对鸽子的执着,张兰直接就无视了。
    她是想着反正店里的事情她也不准备多过问了,就随他们父女俩折腾去吧。要是折腾散了,那就统统给她回家种地!
    对于透明人石头来说,虽然爹跟妹妹说的他不是全明白,不过大致就是那包间的价格得跟外头前厅的不一样,这点他算是明白了。那他肯定支持爹和妹妹啊,这谁跟钱过不去不是?
    虽然中间有点小插曲,但是总体来说,开业三天,成果还是很喜人的。
    盘点过后一家人心情相当愉悦,这开荒的人工钱算是有着落了。
    张氏把钱都收了起来,春丫这会儿觉得不对了,问张氏,“娘,我的奖励呢?”
    张氏被问的一头雾水,“什么奖励?”
    到底谁在撒谎……春丫阴恻恻的看向了徐达,见徐达想逃,一把拉住他的裤腿儿,“爹!你这个骗子你还想逃!”
    徐达被春丫拉的裤子直往下掉,“有话好好说,你都大姑娘了,咋还拉人家裤腿,像什么样子,赶紧起来!”
    “我不管,你做大人的没个大人样,我做小孩的还要啥样子,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睡觉!”
    想她为了点零花钱容易吗她,她这是为了啥?还不都是为了造福全家?!
    看明白了的张氏才不管他们父女俩呢,捧着她的私库回房了,这一天天的,没个清净。
    石头见自己也插不上手,更插不上嘴,只能默默退了出去,边走还边复盘今天赶车的经历,好几个弯道还是赶的不太稳,下次再接再厉,一定要做沛丰县最稳的车夫。
    父女两人好一阵鸡飞狗跳,直到忍无可忍的张氏出来主持了下公道,最后达成一致,徐达下月补给春丫五十文零花,并且罚芝麻糖三斤。
    为啥是下月,因为徐达这月的零花已经被春丫坑完了。
    战局告一段落,徐老大家的小院儿终于安静了下来。
    明日春丫就不再去县城了,高兴的她一直到后半夜都睡不着。
    最后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没多久就又听到了胖婶魔音般「鹅鹅鹅」的笑声。
    真的,这样吃多少芝麻糖都长不了身高的!
    春丫一脸无奈的出了房门,胖婶还问她,“呀,春丫起来了啊,咋不多睡会儿啊?”
    春丫:你猜!!
    “来来来,赶紧来吃饭!”父女没有隔夜仇,再说本来昨天晚上两人就握手言和了,徐达捏着鸡蛋面饼喊春丫。
    被坑过一次的春丫略带三分防备,“我今天不去县城啊。”说完抓了个饼子就开始啃。
    徐达唏哩呼噜喝了一口粥,说道:“是,不用你去,这都走上轨道了不是。你还是得把那群小的学业给抓一抓,你娘说你弟昨天跟三牛,带着大金,在山上刨了一天的坑,可不能再这么瞎玩了,你好好管管他。”
    “爹,你猜我是怎么才没空抓一抓我弟他们的学习的?”春丫嚼了口饼子,微笑着看着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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