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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告先皇驾崩的文书已经摆放在了卢县令案头,裴庭也不跟卢县令的幕僚打招呼,她就怕这事儿是那些成天在翠园里出馊主意的玩意儿给撺掇的,直接让文竹去喊了主簿来,人进了屋子直接就被他们拿刀抵着写了通告,盖了官印发了出去。
    裴庭想到这些,突然想起主簿等人来,便问道玄:“向主簿,彭师爷等人呢?”
    “不知道啊,在牢里吧。”道玄说完,跨步向前,说一句,等着,别乱跑,便三步两步不见了人影。
    向主簿其实此时正被虞经承提溜着数人头呢,这叛军死了多少伤了多少,抓了多少,可不得搞搞清楚?!到时候请功不得知道个数?!
    而彭师爷却拿着个闵荣华的人头,当然这是道玄随手塞给他的,塞的时候还说,拿好千万别丢咯!
    所以他要把人头扔到尸首上,虞经承就不准他扔,说好了叫他拿好,他就得拿好。
    卢县令十个歪主意里头起码有九个是这师爷出的,这会儿想好过?!没门!!
    鉴于道玄出现在监牢里时的造型太过惊悚,虞经承如今又跟着知府夫人混,彭师爷也不敢违抗,可拎着个人头又实在觉得胆寒,他一屁股坐在议事厅的门槛上,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拎着头,居然啜泣了起来。
    虞经承看着这坏料居然是这么个怂蛋,嗤笑一声,喊徐达崔都头他们把前头看管好了,伤员都暂且安置一下,自己直奔后院,心中这才不安起来。
    真是要了亲命了,之前一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又得知裴庭带人匆匆去了县衙,虞经承就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
    他知道沛丰城内人手有限,万一有事儿根本顾不上城外的。
    可此时要是直接回去扬州,恐怕到了扬州得是下半夜了,一路上变数太多,实在不安全。
    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把司徒夫人送去县衙。一来据说裴庭从庄子里带走了二十来个壮汉,二来县衙里的三班衙差他都熟悉,万一有什么事儿也能有照应。
    于是他去请示了司徒夫人,司徒夫人也同意今日先在县衙住下,明日一早立刻回扬州。
    结果,他前脚刚把司徒夫人送入后院,后脚闵荣华就带了人把他们全给绑了。
    虞经承越想越不安,脚步越来越快,当他到达夏园,进了裴庭他们的屋子,就见知府夫人已经坐在裴庭旁边了,心下一松,腿就软了,跨门槛的时候,差点儿就绊倒了。
    “虞经承,前头如何了?”司徒夫人问道。
    “已经解决了,此时正在清点伤亡。夫人,您暂且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天一亮,咱们就走。”虞经承抱拳回答道。
    司徒夫人挥了挥手,说一句,行,你且先去忙,便让虞经承先走了。
    她今日也很累啊,也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当成仆妇给绑了,难道是因为她今日穿的是件鸦青色的褙子?!
    绑了就算了,结果被关在隔壁小院里,跟个疯婆子关在一起,那婆子嘴脏的,粪坑都要让她三分,那脏话从黄昏听到半夜。
    还是刚才那和尚来解救他们,又嫌那老妇呱燥一个手刀给她拍晕了,她才重新获得了清净。
    裴庭说,那老妇居然是她的婆婆!!哎,还真是苦了她了,这婆婆可比自家婆婆更难伺候啊。
    看着床上的卢县令,司徒夫人不无同情的说道:“卢县令也算是因公受伤了,到时候我定告知我家老爷,论功行赏。”
    “呵呵,都是我家老爷应该的,司徒夫人,不必挂心。倒是那些在前头杀敌的,像虞经承,徐达几个,得先论功呢。”
    “也是,都有功!!明日一早我回去了,定当会跟我家老爷说的,你放心吧。”
    司徒夫人握了握裴庭的手,两人坐在一块儿,看着门外,天色一片漆黑,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第354章 危机
    道玄在后院逛了一大圈,把被绑起来的人都给放了出来,这才回到前堂。
    他就奇了怪了,为啥啊?把人一个个都绑了,直接杀了,还不用看守,不是更方便?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想这事儿的时候,得赶紧审问那个副手,他们内外是怎么接应的,如果他想的没错,此时汝南军的大部队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也不知道去扬州搬救兵,还来不来得及。
    一想到这茬,道玄暗骂一声狗日的,便转身就要走。
    却在门口撞上了春丫。
    “你来干嘛?!怎的还带了狗?!”道玄看着春丫,居然还带了条狗,不免皱眉。
    “偶遇……偶遇……我看你们也不回来,我跟关姐姐等的心焦不已,外头也听不到有差人走动了,我就来看看。我爹呢?他没事吧?!”
    这会儿都快到寅时了,她跟关静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她再不出来打探打探消息,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了。
    结果在来的半路上,居然还遇到了大金,这货也不知道三更半夜在外头溜达点儿啥!
    “你爹没事儿,好着呢!”道玄话一说完,就听到徐达的喊声:“春丫?!你三更半夜不在家呆着,到这儿干嘛来了?!”
    说完,他就顶着他的冲天辫蹭蹭蹭的跑到春丫跟前,头上扎的方巾早就在打斗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给挑掉了,这会儿的造型简直狂放的没法看。
    胸口的衣裳被撕了个大口子,估计是被绑的时候拉扯的,手臂上殷红一片,应该是刚刚冲啊的时候被砍到了,脸上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泥,总之就是四个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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