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皮衣男点点头。
    他从来都没有想要隐藏自己真实身份。
    一来，他的敌人们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一般会主动找上门来，这倒省了他费工夫去找他们。
    二来，只有他的身份被在罪人中传播开来，那么他的名头就会越来越有威慑力。
    这样一来，罪人们才会越来越惧怕他这个惩罚者！
    不被惧怕的惩罚者算什么惩罚者？
    就像驯兽一样，只有让野兽感到了恐惧，他们才会乖乖遵从驯兽师的想法。
    只要罪恶之人都害怕被惩罚者注意到，罪恶就不敢继续肆意妄为！
    三来，已经是孤家寡人的他已经没有弱点了，根本不用担心身份暴露会连累亲友。
    不对，他还是剩一个朋友的。
    不过，他那个朋友只会比他更安全，米国总统用的防护系统都没有他那个朋友那般严密。
    “果然是你！”周幼平（柯南指犯人式摆手）惊喜道：“惩罚者哟！来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吧！”
    弗兰克用奇怪的表情看了周幼平一眼，然后说道：
    “我没兴趣成为别人的手下，特别是不想给连办证这种事都搞不定的人当手下。”
    闻言，周幼平皱起了眉头：“这么果断吗？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或者设个考验什么的，比如，我们打一架，谁输谁加入，赢的当老大？”
    弗兰克无动于衷。
    周幼平继续思考起拉弗兰克入伙的办法。
    想来想去，想得他脑门隐隐作痛。
    最后他干脆一摆手，一脸沮丧地说道：“我果然不适合谈判！
    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加入我。
    那我迁就你一下，我加入你吧。
    你是老大，我给你当打手，作为交换，你帮我收集一些情报怎么样？”
    弗兰克都惊呆了！
    第一次见到有人拉拢不成，便反过来要给对方当手下的！
    不过即使如此，弗兰克也不打算让周幼平成为自己的同伴。
    弗兰克：“佛教有句话叫：无挂碍故无有恐惧。
    我不需要同伴，弱小的同伴会反过来成为我的弱点。”
    居然被嫌弃了.......
    周幼平心里十分不爽。
    有点生气.......
    好吧，不是有点，是很生气！
    周幼平把拳头捏得嘎嘎作响，强忍着愤怒地说道：“喂喂喂！别自顾自说啊！
    你觉得我很弱小？
    会成为你的‘挂碍’，或者说......累赘？！”
    在获得【狂战之怒】以后，周幼平发现自己很容易生气。
    受伤会生气。
    心情不好也会生气。
    害怕时会生气。
    厌恶是也会生气......
    我明明已经展现过力量了，而且，我不求权力地位，只想用战斗来换取想要的情报，甚至愿意地给你当手下......
    你竟然还嫌弃啊！
    啊呀~
    被人如此的蔑视.......
    忍......忍......忍........
    忍不住了！
    怒火使周幼平体型瞬间拔高到了两米多，全身肌肉棒子瞬间鼓起。
    同时，周幼平一巴掌朝弗兰克的胸膛方向拍去。
    弗兰克只感觉一阵狂风迎面吹来，吹得他眼睛生疼，他身上的皮衣衣摆被风吹得高高甩起！
    同时，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这一巴掌下来，我会死！
    不过，这一掌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
    在手掌即将碰到弗兰克的时候，他变掌为爪，一把抓住了弗兰克胸前的衣服，将他压在墙上。弗兰克下意识反击，但无论是拳打还是脚踢都无法动摇周幼平一丝一毫。
    周幼平从弗兰克大衣里掏出一把冲锋枪对准自己的胸口，扣下扳机。
    “哒哒哒……”
    十秒不到，冲锋枪子弹耗尽，枪停止了喧嚣。
    弗兰克也停止了反抗……
    “从，现在，开始，我的话，你听着......”怒火让周幼平的大脑回路变得有些迟钝，说话变得有些结巴。
    但这一顿一顿的说话节奏，反而让弗兰克感觉到了无穷的压力。
    特别是，周幼平每次说话卡顿的时候，他都会气恼地用另一只手在弗兰克脑袋旁边的墙上拍一下。
    周幼平每拍一下墙壁都会带起一些墙壁的碎末……
    弗兰克可以想象的到他身后的墙壁遭遇了怎样的折磨。
    周幼平继续说道：“我，帮你……”
    又是“梆梆”两巴掌。
    墙上出现了一个“蜘蛛网”。
    “……惩，罚坏人，你，给我，情报……”
    梆梆梆梆梆。
    墙凹进去了。
    “懂？”
    梆！
    弗兰克身后的墙，塌了……
    周幼平失去了墙壁的支撑，他身体在惯性带领下，撞向他对面的弗兰克，将其压倒在地。
    “抱歉抱歉......还没习惯控制这么大的手劲，把墙拍倒了。”周幼平松开了弗兰克衣服，从地上爬起，不好意思地说道。
    因为太过于尴尬，周幼平的怒火瞬间泄掉，变回了原本的体型。
    弗兰克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刚才他就算是“死”过一次了。
    人在经历过一次死亡后，往往会有所顿悟。
    在周幼平挥出巴掌的那一瞬间。
    弗兰克悟了。
    他觉得，如果这么草率的死掉了，好像......
    不值得啊！
    为了他的惩恶大业，他觉得自己捏着鼻子认个手下好像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比较习惯了一个人行动吗？
    习惯是可以改的嘛！
    想通以后，弗兰克说道：“你确实不会成为我的‘挂碍’，手下什么的就算了，我们就算是合作者吧。”
    闻言，周幼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同时，这这一瞬间，周幼平感觉自己悟了。
    讲道理真的不适合自己......
    下次还是直接讲物理吧！
    你看，一巴掌的功夫，弗兰克的变化多大呀！
    既然周幼平成了弗兰克的合作者。
    那么，办个证件啥的，当然也就不用等什么“事后”了。
    弗兰克：“办社保号是吧？有带信用卡吗？”
    周幼平：“没有。”
    弗兰克：“驾照呢？”
    周幼平：“没有。”
    弗兰克：“......”
    弗兰克瞬间悟了。
    原来周幼平要办的是假证！
    这个他熟啊！
    作为能被尼克-弗瑞称为“十级特工”的人，弗兰克随时都会给自己备着一沓假证件，几十个身份来回跳。
    如果要加急办真证，弗兰克还得找人帮忙。
    但办假证.......他最熟练了！
    十分钟后，弗兰克把一张一小卡片交到了周幼平手上。
    从此，周幼平就是个有证的人了。
    据说，通过这个社保号，甚至能在州级社保系统上都能搜到弗兰克为周幼平伪造的资料，只要不卷入国际案件，就基本不会被查出来。
    不得不说，跟弗兰克搭伙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
    周幼平收起小卡片，然后又对弗兰克问道：“你知道手合会吗？”
    “听说过。”弗兰克回道：“我这几个月砸过场子的帮派里就要三个和手合会有过牵连的，但他们很神秘，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产业，组织的驻地在哪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们最近出手了很多‘洗衣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