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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这合作案算是谈下来了,但她没有经过讨论甚至提前的汇报,就自行答应对方比稿的事情,实在是太冲动了。
    任博心里忍不住为阮梨捏了一把汗,生怕刚给她办完入职手续紧接着就要办离职手续。
    半晌,舒临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通知产品部,明早开会。”
    任博点头,“好的。”
    说完,任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舒临的表情,似乎在等待着对于阮梨的后续处理。
    却见他没再说什么,重新合上了眼。
    结果没出十分钟,心虚的人先打来了电话。
    舒临看到来电显示,指尖点在屏幕上若有所思地划动两下,才按下接通。
    电话接通后,对面并没有传来声音。
    舒临视线看向窗外,声音平静,“不说话我就挂了。”
    果然,那边立刻开口,“那个……”
    “说。”
    “我准备做点东西叫上钟姨和钟叔一起来家里吃。”
    阮梨语调和平时不太一样,声音听上去竟然带着几分紧张,“你几点回来啊?”
    “我晚上还有别的事情。”
    阮梨依旧不死心,“那我等你。”
    窗外的夕阳逐渐被深蓝冲刷掉大半,路灯透进来的光影,从眼皮上略过。
    他知道阮梨这通电话打来的目的并不单纯。
    甚至只是听着她的声音,舒临都能想象到阮梨此时此刻,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摆出的那副,乖巧而又楚楚可怜的神情。
    他睁开眼睛,清冷的声线里似乎没什么波动,明知故问,“到底什么事。”
    “……”
    不得不说,这人警惕性实在是太高了。
    “没事。”阮梨干笑两声,“就是为了感谢一下你昨天来接我,想和你吃个饭。”
    这下换舒临沉默了。
    阮梨倚在沙发里,忍不住为自己能想出这个无懈可击的理由鼓掌。
    没等她高兴完,对面又响起舒临无比冷淡的声音。
    “没空。”
    “……”
    阮梨坐在原地,听着耳边响起一阵“嘟嘟嘟——”的声响。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舒临挂了她的电话?
    舒临居然挂了她的电话?!
    阮梨顿时一口气没上来,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抱枕丢了出去。
    她发誓!
    今天要是和舒临再多说一句话她就是狗!!
    —
    两小时后,次卧的浴室内。
    阮梨陷在浴缸的泡沫中,仰头盯着天花板,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
    冷静下来想一想,下午的事情确实是她冲动了。
    她当时只想着把机会争取过来,却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总裁办的实习秘书,这种事情不该由她出面。
    而舒临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在电话里却对这件事情只字未提,模棱两可的态度反倒让阮梨觉得有些心虚。
    毕竟她还想要趁机跟舒临提出来参与这个项目呢。
    阮梨回想起来这两个月和舒临的相处。
    他虽然性格讨厌,但是当时合约确实是她有求于舒临,婚礼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剩下的时间。
    舒临还真的如她所愿互不干涉,两人的生活上基本没什么交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阮梨居然觉得舒临对她好像还挺……宽容的?
    逐渐冷却的水温短暂的拉回了她的理智。
    阮梨被自己刚才一瞬间闪过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猛地从浴缸里坐起来。
    疯了吧!
    她可是替舒临抢回来了这个重要的机会,尽管方式用的不太理智,她也犯不着心虚。
    而且!
    她本来就是个设计师!
    是舒临先出尔反尔非要把她安排进总裁办!
    阮梨边站在洗漱台前擦头发,边不停的开始给自己心里暗示。
    等会舒临回来,她一定要坚决的稳定立场,不能因为对方的身份就单方面服软。
    结果,电梯到达声响起的那一秒。
    阮梨身体却还是先大脑一步,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你回来——”
    那个“了”字还没说出口,她懊恼地咬了下舌尖,立即话锋一转,“你回来干什么?”
    舒临循声抬眼,只见阮梨单脚踩着拖鞋,穿着长及小腿的睡裙,湿哒哒地头发上还挂着一条小熊毛巾,正仰头看着他。
    注意到他的视线。
    阮梨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扯下头顶的毛巾,两手抱在胸前向后退了两步。
    “我觉得你应该有话要跟我解释。”
    舒临并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脱下西装外套径直走向客厅,开门见山,“案子怎么回事?”
    阮梨本来就有点心虚,听到这话,她喉咙吞咽了两下,随即一本正经地开口,“我觉得在场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我们的对手,出于对公司利益的考虑,当时只能这么做。”
    “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舒临对此不置可否,“但之后案子的事情,你不能碰。”
    阮梨脱口而出,“为什么?”
    “不然?”舒临掀了掀,“你还想参与?”
    “之前Brille的设计稿就是我参与设计,为什么现在不行?”
    “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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