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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以深用了点力,言畅的身体瞬间就不受控制地倒向他。
他搂住她,轻而易举地就让言畅躺在了沙发里,司以深侧着身子,把被子往上拉了些,给她盖好。
深夜万籁俱寂,他放低的嗓音就显得格外清晰:“怎么会坐在地上睡着了?”
言畅轻微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微哑:“我睡不着,就从卧室里出来了,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
“几点了啊?要不要起来收拾一下出发?”
司以深的手臂越过言畅的身体从茶几上拿过手机看了眼,然后又把手机放下,在言畅的身侧躺下来,低声道:“还有点时间,再睡会儿。”
言畅“嗯”了声,然后脑袋就被他稍微抬了起来,下一秒她就被司以深搂在怀里,司以深将被角给她掖好,抱着怀里的姑娘,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在她的发顶落下极其轻柔的一吻,嗓音温柔道:“睡吧。”
言畅本来就没怎么清醒过来,于是很快就又睡了过去,但司以深再也没有睡着。
他搂着还在睡的言畅,两个人盖着同一条被子,她就在他的怀里,对他毫无防备。
这让他更加珍惜她。
司以深侧身躺在言畅的身边,望着睡颜安然的言畅,脑海中想起刚才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就坐在沙发旁边,双手抱膝侧头睡着,恍然间让他的心轻微地抽疼了下。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偷偷地跑出来,坐在他的身旁就这样睡了过去,可就是觉得心疼。
司以深的手指指腹在言畅的前额上轻轻地抚蹭过,然后慢慢地凑过去,在她的眉心处印上一吻。
言畅再有意识的时候司以深正在喊她:“言畅,言畅,该起来了……”
言畅挣扎了下,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蹲在沙发旁边的司以深,言畅的大脑有一刹那的空白,然后就清醒过来,她立刻坐起来,揉了揉脑袋,“该出发了?”
司以深说:“一会儿走,你回房间去换个衣服。”
言畅点点头,“好。”
等言畅换好衣服,两个人就一起出了家门。
有司以深在,言畅不用自己开车,她跟着他上了车,司以深贴心地帮她扣好安全带,然后又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几下,对她说:“困的话就继续睡,把座椅往后调一下,舒服一点,到了我叫你。”
言畅嘴角盈着淡笑,摇摇头道:“不用,已经清醒了。”
两个人出发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多,到目的地时天色已经大亮,在路途中还遇见了最美的日出。
唐静静的老家在一个小村落里,村子里只有一条大路,剩下的路都是小胡同似的羊肠小道,车子根本就开不进去。
司以深便把车停在了村口的路边,然后和言畅一起走着去了村子里。
年轻人基本上都去城里打工了,留在村子里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早上有出门去农地里干活的老大爷,言畅和司以深就拿着从王宪民那里得到的杨文静的旧照片,问了问他知不知道唐静静的家在哪里,老大爷摇摇头,说他根本就不认识唐静静这么个人。
后来言畅和司以深又问了好几个在村子里活动的老人,大家也都纷纷表示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言畅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在接连听到这样的答复后有些失落,司以深安慰她让她不要着急,他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攥在掌心温暖着,想给她一些力量。
过了会儿,司以深突然对言畅说:“言畅,我们去找一下他们的村干部吧,村官应该知道的更多一些。”
言畅点点头,“嗯,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两个人在路上叫住一位村民,让村民带着他们去了村干部的家里,见到了这位五十岁出头的男人陈明义。
言畅和司以深说明来意后就把照片递给了陈明义,陈明义看着照片上的人,皱着眉想了想,说:“我印象里还真的有个叫唐静静的,但最近一次见她也是好几年前了,那次是她母亲去世,他和她父亲决裂,回来过一次,后来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了。而且……”
陈明义对言畅和司以深说:“自从她跟他父亲断绝关系后就不叫唐静静了,改了名字,据说叫……叫杨文静。”
言畅有点急切地问:“那您知道她在哪里吗?”
陈明义笑着摇摇头,“这我不清楚。”
该问的都问了,只得到唐静静现在叫杨文静这一条线索,言畅和司以深也不打算多停留,对陈明义道了谢后就要离开这里。
陈明义很热情地留他们吃午饭,言畅和司以深婉拒了他的好意,然后就上了车,回沈城。
在回去的路上言畅就打了电话出去,“喂,唐曦,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叫杨文静,这个人改过一次名字,之前叫唐静静,老家的地址是阳城市五栈县关镇乡陈家村,九年前在沈城的一家金浴足疗店打工。目前知道的信息就这么多。”
“好,”言畅抿了抿唇,“麻烦了。”
等她挂掉电话,司以深的右手伸过来握住她的,“别着急,这次其实我们算是有了一个新的进展,下一步只要把杨文静找到,可能会有重大突破。”
言畅回握住司以深,“嗯。”
但愿她能早日找到杨文静,但愿杨文静对当年那一切并不是一无所知,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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