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被吓到两股颤颤(剧情) рō㈠㈧mō.
两个男人都是警惕的性子,被被窝里的小东西这一番折腾,也早就醒了。
帅气浪漫的晏和颂伸手将小公子搂到怀里,亲昵地去吻他额头,微卷的发丝垂落下去,男人微眯着眼,声音透着刚睡醒的慵懒。
“早安,亲爱的……”
唐棠猛地被他结结实实楼了个正着,脸离得近了,呼吸间全都是晏和颂身上淡淡的木调香水味。
他双手撑住晏和颂的胸膛,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眸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秉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呜呜呜害、害怕。
“……”
晏和颂哭笑不得,这还是晏七爷第一次被人这样嫌弃,没什么恼羞成怒,反而让他觉得挺稀奇。
按理说二人之前素不相识,就算昨天自己强奸了他,少年今天也该是心如死灰,或者大吵大闹,远不能是如今恐慌害怕和……惊慌失措的模样。
而且……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小公子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熟悉的,又让他害怕的人。
智多如妖的晏七爷眸光微暗,他觉得这位小公子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挖掘。
唐棠正在这儿跟晏和颂作斗争呢,一条结实的胳膊突然伸过来圈住他的腰,二话不说将他往后一拽,他本来就被脱得溜光,这下可好,直接贴在了暖烘烘的皮肉上。
“怎么起这么早?”身后传来懒洋洋的男音,热气烘在了他脖颈上。
唐棠想起上辈子“哥夫”一系列杀人不眨眼的恶劣行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敢说一句拒绝的话。
救……救命。
小公子快要哭了。
顾匪将他往怀里楼的紧了紧,古铜色结实的手臂圈住一只瑟瑟发抖的白猫儿,呼吸喷洒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脖颈那处娇嫩的皮肤,红印子一个接着一个,大帅犹如辛勤园丁一般,在男孩脖颈,肩膀,蝴蝶骨和脊背印出红红粉粉的草莓印儿。
唇舌轻吮皮肉的声音在耳边淫荡地炸响,唐棠怯懦极了,红着脸等身后勤劳的园丁先生种够草莓,怯生生地瞅了一眼前面的“哥夫”。
晏和颂一手撑着头,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着看向他们两个,深棕色中长发浅浅地散落下去,深邃富有魅力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洋人的浪漫,和唐棠身后土匪般的大帅简直是两个极端。
特别……特别是晏和颂好歹穿了浴袍,虽然松垮,但也遮挡住了一些不该看的,顾大帅就没那个自觉,全裸倒是没全裸,可这薄薄的一层睡裤哪儿能挡得住那么大的家伙?这不才亲了一亲,蹭了一蹭就生龙活虎了起来,吓死个人。
小可怜儿不敢怒不敢言,委屈兮兮地被一头狼从头到脚亲了个遍,又用一双手给两个禽兽伺候的舒舒服服,才被抱去洗漱。
至于问什么是抱,emmm因为小公子腰酸背痛屁股疼,跟本不能自理清洗身体,所以被迫享受了一次顾大帅和晏七爷全方面的伺候。
当晏和颂要给他肉穴上药时,唐棠终于被臊的受不了了,软白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衫,飞快地瞄了一眼药膏,红着脸喃喃出声。
“七爷我……我自己可以……”声音比蚊子也没大的了多少。
晏和颂“嗯”了一声,笑着问他:“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顾匪在旁边儿穿着军装,闻言抬眼见小公子羞臊的脸蛋儿通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才好,怯生生的如同闯入别人窝的幼兽,非但不给他解围,反而恶劣的一笑:“是啊,动静跟个小蚊子似的。”
唐棠瞬间涨红了脸,他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七爷,我自己可以的……”前面气势倒是足得很,尾调却有气无力的落下。
一、一点都不凶。
他的勇气,“噗”地熄火了。
“咳……”
顾匪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军装外套没穿,大步过去将唐棠搂进怀里,好一番狠亲,把小公子唇瓣都弄肿了,黑润的眸也起了雾。
“宝贝儿,”他捧着唐棠微红的脸,拇指轻轻楷掉晶莹,声音也很沙哑:“跟我好吧,嗯?”他觉得这小公子也太有趣,太好欺负了。
好欺负的小公子被他吓得浑身僵硬,刚要拒绝,身后就贴上了一具身体,晏和颂温柔的搂住了他的腰,唇瓣浪漫又亲昵的在他发丝上碰了碰。
“唐小公子别急着拒绝,我想……请你好好考虑一下,在做回答。”他轻轻的音调很礼貌,行为作风也像个中世纪贵族。
顾大帅松开唐棠,拧着眉看向眼前这对宛如亲密的爱人般搂在一起的人,原本上扬的唇角略微下压,他轻轻啧了一声,突然对昨天自己大度的让晏和颂掺和一脚的做法升起了一丝悔意。
此时顾匪还不知道现在的悔意只是一个信号,以后每每想起那天,他都恨不得抽死自己。
……
唐棠当然不会觉得这个“跟我好”是指爱人,他表面咽下准备拒绝的话,如同自己编写剧本的人设一样抓紧了衣服,小小“嗯”了一声。
趁着两个男人高兴,他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尾音发抖说:“我……请问,我今天可以先回去吗?”
顾匪初来北平,军务上还是挺忙的,晏和颂也要去处理合作的事儿,现在这个时局没有时间能给他们浪费,但两个男人都不太愿意也不太放心让唐棠回去那虎狼窝。
顾匪问他:“确定要走?你在我这儿待着,丁俊明不敢来烦你。”
他捏捏唐棠软软的小耳朵,商量一般的语气:“想要什么东西我让人去给你取,如果觉得没意思就带上几个人出去逛逛街,听听戏曲儿,没事儿别总想要往虎狼窝钻。”轻啧一声:“老子都怕等我回来,你这只兔子被吃的渣都不剩。”
唐棠被他捏的耳朵痒痒的,他轻轻动了动身体,乖,心想——
回肯定要回的,他昨天给丁俊明和丁嘉熙用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好戏了,更何况……
白卿之离开前可是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等着他去取呢。
“我……我想回去。”唐棠鼓起勇气,小声说道:“那是我母亲的家。”
“……”
晏和颂和顾匪没说那些安慰人的话,只一人rua了把男孩儿柔软又乖顺的发丝,但心里已经各自给丁俊明记上了一笔,并且霸道的决定早日把丁家现在住的公馆给弄过来。
最后唐棠还是被送回了丁家,车停在大门口,公馆里的“客人”可能以为是顾大帅大驾光临,呜呜泱泱的全都出来,他们看着身穿军装的副官为谁打开车门,用手挡了挡上面。
丁嘉熙昨夜没睡好,脸色很不好看,眼底也带着一圈青色,不知道为什么,他昨天竟然梦到了唐棠,那个上辈子受人尊敬的“唐医生”,再然后梦境就变的恐怖了,他梦到自己这一世依旧会输给唐棠,所有的权势名利他一样没得到,最后落得下场比上辈子还要惨。
整整做了一夜噩梦,直到天色微亮,他才如同溺水一般大汗淋漓的醒过来,为摆脱过去特意邀请了几个朋友来家里玩,听着这些人的吹捧,拉一踩一的说他弟弟怎么和哥哥这么不同,心情终于愉悦。
他们聊着聊着就发现门外来了一辆军用轿车,顾大帅的接风宴几乎所有富商权贵都到了场,这些富家少爷小姐们见过顾匪的英姿,听说过他的事迹,个个屁股都坐不住沙发,忙的陪丁嘉熙出去接人。
富家少爷小姐们站在旁边紧紧盯着被副官打开的车门,丁嘉熙也努力维持出一个淡雅美好的微笑,直到……一个穿的圆滚滚的小少年从后面下来,这些人才傻了眼。
“……”
唐棠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副官道了谢,他穿着上好料子做的成衣从这辆挂着军用车牌的轿车后面下来,披着暖乎乎的毛绒披风,整张小脸儿都几乎埋进了领口白色的绒毛里面,深秋的阳光一晒,披风表面华贵的银色暗纹一下便浮现出来,再加上小公子人长得俊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位权贵千宠万宠的独生子,骄矜又贵气的了不得。
一看清下来的这位“小公子”是谁,丁嘉熙脸色都几乎扭曲,强忍着怒意平复下来,他紧咬牙关。
“嘶,这是哪家的小公子,这么贵气啊……”
“是啊是啊,这衣服也太好看了吧,暗绣哎……”
唐棠似乎才发现他们,吓了一跳,他犹豫了几秒,过去小声又害怕的叫人:“大哥哥……”
“……嘉熙这是你弟弟啊?”旁边穿着小洋装的女孩上下看了一眼唐棠,突然想起来什么东西似的,撇了撇嘴:“不会是丁叔那位用家世强迫人的正宫,生的儿子吧?”
丁嘉熙皱了皱眉,不赞同地轻声说道:“小颜,别这么说长辈。”
那意思就是认了。
果然,王颜颜听完直接嗤笑一声,敷衍道:“行行行,我不说。”
其他穿着名贵的少爷小姐也收回羡慕的目光,个个面露怪异。
唐棠单薄的身体站在原地,被这短短几句话弄红了眼眶,心里却冷笑一声,渣男还他妈软饭硬吃。
也不怕得胃癌。
——当初丁俊明将丁嘉熙带回来,对外放出去留言是当年唐小姐对他一见钟情,要死要活的想要嫁给他,但他当初已经有了爱人也不喜欢唐小姐,所以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没想到唐老爷用爱人的性命威胁他,他才被迫和唐小姐在一起了。
至于丁嘉熙和丁嘉豪怎么来的?这位渣男先是编造在某个城市偶遇到艰苦生活的爱人,没忍住多年不见的痛苦和重逢的欣喜犯了错,可没想到一发入魂,又什么孩子是无辜的啊,骗取同情。
丁嘉豪更简单了,丁俊明当初直接说是跟人谈生意喝醉了,歌姬趁机爬上了他的床,怀孕后远走他乡直到孩子生了才回来。
能怎么办?也不能将活生生的人命掐死,只好一起养着了。
真是感动天感动地的父子情。
当年这几条桃色绯闻没少引来风言风语,有的人信丁俊明的鬼话,也有人不信,可唐小姐早就亡故,就算是假的也都死无对证。
人类向来是帮亲不帮理,就像这几个跟丁嘉熙一起玩儿的少爷小姐,他们虽然不喜丁嘉熙是姨娘生的,却是真心欣赏丁嘉熙的好文采和为人,为了朋友的清誉着想,不管谁对谁错他们都信这番鬼话。
察觉到这几个少爷小姐越来越鄙夷目光,耳边似乎回想起女孩说他母亲时的不屑。唐棠握紧了拳头,眼眶周围都红了,声音颤抖:“大哥哥,你们……你们脚踩在我母亲的地上,吃着我母亲的东西,用着我母亲的银钱,还要这么说一个已经去世的人,你们,你们……”
他仿佛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的要命,丁俊明见事不对,刚要过来就听见男孩一字一句的说。
“你们不怕今夜梦到我母亲吗!”
这句话像雷电一样砸的丁俊明一个踉跄的摔倒在地,瞳孔猛缩脸色惨白,狼狈的像见了鬼一样。
“爹,你怎么摔倒了?”
丁嘉熙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他。
可丁俊明仿佛青天白日见了鬼,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他昨天梦见唐清雅和他吵架还摔了瓷器,他记得那天,那天刚好是唐棠的生日,但他却借口有事要忙去外省配丁嘉熙看洋人表演的歌剧了,可谁想到在梦里吵着吵着唐清雅非但没哭,反而笑了。
丁俊明现在还记得唐清雅是怎么笑着笑着就突然把嘴咧到耳后的,是怎么在梦里生吞活剥他一次又一次,不管他怎么哀求都没用!
恐惧,害怕……他跌坐在地上两股颤颤,牙关都在咯吱咯吱的发着抖。
难道……难道她唐清雅还真能看见他对唐棠不好,回……回来报仇了不成?
丁俊明眼球上红血丝吓人,脸色惨白,还冒着冷汗,模样狼狈的一点没有往日斯文的长辈样,让那些少爷小姐都皱起了眉。
副官跟司机低声吩咐,大步走过来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几个少爷小姐,将他们的长相记在脑子里,又扫过坐在地上直冒冷汗的丁俊明,说道:“当年,唐家小姐因病过世后给小公子留下了不菲的遗产,言明等待小公子成年便可以全权交给他打理。”
他音量虽然淡淡的,却莫名有一种威慑力:“丁老爷,大帅让我问您,您是不打算还了吗?”
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副官突然的笑了一声,又说:“我记得这间房子,在多年以前叫唐公馆。”
那些少爷小姐缩了缩脚,有点儿尴尬,刚才唐棠说的时候他们还想反驳“怎么就是你母亲的地了”,幸好没说,要不然丢人死了。
他们有些埋怨丁嘉熙,更加埋怨丁俊明这位叔叔。
那么点儿遗产,早点给他不就好了嘛,害得他们这么尴尬。
不知道一个大洋能买几个烧饼的少爷小姐在心里嘀咕,还非要鄙夷唐棠小家子气。
丁俊明汗流下鬓角,他扶着丁嘉熙的手站起来,深吸了口气,想要给自己挽回一点颜面。
“请大帅放心,丁某无论如何都不会吞掉那笔遗产。”
丁嘉熙懊恼的扶着父亲的胳膊,咬了咬口腔里的软肉,用疼痛刺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
昨夜的噩梦还是给他带来了一些影响,他不该这么着急的。
这次终究是失策了。
丁嘉熙深深看了一眼红着眼眶的唐棠,心想还是没把他的骨头磨碎,他竟然还敢还嘴!
表面却端庄的说:“遗产交接是需要时间的,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把大娘的遗产交还给小弟。”
他以退为进的一招让在小团体中岌岌可危的信誉值往上拉了一拉,可受到大帅千叮咛万嘱咐的副官可没那么好说话。
“还有一件事。”
“我听说丁老爷和您二姨娘才是真爱?和唐小姐的婚姻只是被唐老爷逼迫的,对吗?”副官每说一个字,丁俊明就尴尬一分,副官可不管他死不死的活不活的,一点脸面不给的继续:“那丁老爷当初发家的钱,养二姨娘三姨娘,还有……”
他看了一眼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的丁嘉熙,笑了:“还有养你这俩儿子钱,供他们锦衣玉食出国留学的钱,也别忘了还给小公子。”
“……”
那几个富家少爷小姐脸色逐渐变得不怎么好看,这些天真的少年人似乎到这一刻才明白,原来丁家的一切都是靠着那位“强迫人”的正室夫人的,就连他们的好朋友,丁嘉熙的吃穿都是那位唐夫人的银钱。
趁在场的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没人注意他,副官偷偷掀开手心瞅了瞅,确定晏七爷交代的话都用上了,才终于松了口气。
七爷不愧是七爷,有备无患都能算到这几句话最管用,嘿,真神了。
唐棠看看丁家父子一个比一个难看的脸色,在心里咂咂嘴,他也没想到昨天睡着后那两个男人还调查了他家里的事儿,本来今天就是想给丁嘉熙和丁俊明添个堵,验收一下昨天释放技能的效果,没想到直接一次性把遗产的事搞定了。
这场戏看的他简直身心愉悦。
唐棠漫不经心的想着——还不够,这才刚开始,你们父子欠欠下的债,都要一丝不差的还回来。
……那几个少爷小姐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开,他们虽然都在克制自己,但和丁嘉熙对视的那一刻也都没忍不住露出一丝嫌弃,让心细如发的丁嘉熙看了个正着。
他仿佛没看见一样,依旧端庄的笑着,诚恳的和他们道了歉,心里却咬着牙想,没关系,等他在发表一篇诗歌或者文章上报纸,这些少爷小姐们就会再次崇拜他了。
而且就算被他们说了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丁嘉熙胸有成竹,北平有不少学生百姓和文豪大家都喜欢他发表出去的诗歌文章,这些偷来的名气,就是他最大的金手指。
……
这场闹剧结束了,丁俊明心里有鬼,一刻都不敢跟唐棠多待,丁嘉熙也早早地回房间努力回想上辈子那些有名气的文章去了。
副官走之前给了唐棠一把枪,吓得唐棠差点蹦起来,脑袋摇地像个拨浪鼓似的,一下都不敢碰。副官说他今天跟丁家闹崩了,需要一件武器来防身,唐棠听着听着觉得有道理,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
送走副官后,懦弱的小公子回到房间,门“啪”地一声被关上。
“……”
不怎么宽敞的房间没了外人,怯生生的小动物贴在门板,慢慢变成成了精的小狐狸,他慵懒地勾着唇,慢悠悠地转着手中的枪,想要说些什么,又突然闭上了嘴。
【系统,白卿之走前除了留下一封信,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系统:正在检测……】
【经检测,宿主床边的空隙内被安装了窃听器,请您注意。】
窃听器啊……
唐棠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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