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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脑袋微低眼睛微垂,不敢看人。
    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说:“陆伯伯好。”礼貌完又嘴巴轻动,建立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憋出一句,“班、班长好。”
    陆执半天没吭声,只是盯着他,令池矜献如芒在前。
    陆自声向旁边示意,也开始让人打招呼了,陆执收回目光,朝原斯白池绥礼貌问好,眼神旋即就放到了别处,没再看池矜献了。
    完了完了完了,这肯定是生气了啊,以后肯定蹭不上粥了。池矜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宴会中央作为寿星切蛋糕、接受众人目光洗礼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等散场,也才十点不到,在大人们还在互相说着道别的客气话时,池矜献追着陆执的背影就出了酒店。
    陆执看起来是要去车库,应该是要在那里等陆自声。
    “陆哥!”
    外面的路灯如数亮着,光柱成线,点缀了这座城市里至少一半的景色。
    不远处十字口马路边的红灯亮起,车子一辆紧接着一辆的停下,缀成了长长的几道直线。
    本还通畅的道路转眼间变得堵塞起来,虽然整齐,却还是好像隔着一道阻碍。
    人行道上或单只或成双的行人走着路,彼此间互不注意。
    陆执的影子被一盏路灯拉得很长,他站在原地没动,影子也就不动,只有眼睛一直盯着朝他越走越近的身影。
    池矜献的影子由一个小点缓慢变圆,变扁,最后变长。
    他到了陆执身前,两个人的影子几乎要叠加在一起。
    “陆哥,我,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陆执打断他,似是不解,更像是不关心。
    “嗷好,那我不道歉。”池矜献比陆执矮了半个头,他仰着头直视陆执的眼睛,眉尾突然向下微一耷拉,摆出了一幅可怜巴巴的表情,小声道:“以后还能蹭饭吗?”
    陆执好像是被恶寒到了,也或者是见多了,他好半天没说出话。
    最后只隐忍地说了句:“不能。”
    “哎呀别这样嘛。”池矜献小声又小声地商量,“我家虽然不穷,但那跟我没关系呀,我爸天天不让我吃饭……”
    “池总,留步了,就送到这儿吧。”陆自声迈着紧致整齐的步子,笔直的身影挡住了池绥继续前进的道路,语带笑意。
    高兴得跟谈了一大笔生意似的。
    池绥也笑,继续往前走,还是一幅送人的架势。他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池矜献:“我得把我家小寿星带回去啊。”
    池矜献就此编排自己亲爸的声音不得不终止,他“唉”了一声,一脸事情大了又不知道怎么解决的发愁表情。
    陆自声带着陆执走了,池矜献也跟着自己爹爸回家了。
    ……
    “哎?这就结束啦?”刚一到家推门进来,在沙发上玩游戏的戚随亦扭头看见他们仨,还挺疑惑。
    这才九点五十。他还以为能进行到十二点。
    “不想上课了?”池绥瞄了他一眼。
    原斯白在旁边笑了声。
    “想啊,当然想。”戚随亦狠按了两下手机操作,说:“我就知道你们这时候回来,所以专门等小安对他说生日快乐呢……哎想拦我,你还嫩了点儿!”
    池家风俗,外界大多数人不知道池矜献是谁家少爷,外界大多数人更不知道戚随亦又是谁家少爷。
    不被人关注围着,能省不少麻烦。
    所以成年前没宴会,有了他们也不会参加彼此的。
    池家习惯,池家当家——池矜献的爷爷,有四子,老大老三随父姓,老二老四随母姓。
    “爸今天让你住这儿?”池绥脱了衣服,又接过原斯白的外套挂起来。
    戚随亦道:“昂。”随着狠按手机的力度,他声音都被带重了,“今天我小侄子生日啊!他肯定开心,所以我也要开心!我要跟他住一晚!”
    闻言,原斯白轻笑道:“那你去看看你小侄子吧,他好像不太开心。”
    “啊?”戚随亦从手机里抬头,一个不在意,自己的人物死了。那正好,他收了手机,扒住沙发靠背,问:“为什么啊?”
    眼睛锁定客厅,没找到人。
    池绥道:“回房间了。”
    这悄无声息毫无动静的,看来是真不太开心。戚随亦想不明白,和二位哥哥道了晚安就上了楼。
    池矜献刚写完一封明天的情书,此时就趴在床上点着手机屏幕发消息。
    现金池:【哥,以后我有机会跟你谈个恋爱吗?[乖巧]】
    果不其然,对面没动静,装看不见。
    反正拒绝对池矜献没用,索性不理。
    池矜献想了想,又低头啪啪打字:【哥哥,明天我能继续蹭饭吗?】
    两分钟后,陆执回复了。
    陆执:【不能。】
    池矜献痛心疾首、惊天动地地“唉!”了一声,开始捶床。
    陆执回完消息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他看着自己的书包侧面,脸上没什么表情,把玫瑰和情书拿了出来。
    玫瑰在灯光的映照下好像红的更艳丽了,情书封面上贴的火红花瓣不知道是不是这朵玫瑰上的,也很艳丽。
    兴许是好奇池矜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毅力小怪物,陆执木着脸,伸手把旁边的瓶装牛奶拿过来,一手开了瓶盖,一手拆了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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