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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原斯白放软语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的社会上,某些事情都有发生很多,但我们不想也不会让你处于那样的环境之中。”
说完他又看向戚随亦:“小随也是,爸也不会让你不开心是不是?——逼你学习不算啊。”
一看话题还能绕到自己身上来,听见池远绅不会让自己不开心的言论,戚随亦张口就想说哪里!他不开心的时候多了去了!谁知道原斯白提前堵住了他的后路,让他嘴巴刚张开就又重新闭上,无话可说。
只能点头附和:“嫂子说得对。我们池家的家族企业文化真是太好了。”
池绥被他说得一张冷脸都绷不下去,“嘁”地笑了一声。
“如果你觉得陆执现在不太好,你可以跟他聊天安慰他——前提是别人愿意和你聊天,不然只会越帮越忙。”看几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原斯白边收拾碗边说道,“但是不要主动过问别人的家事,那很不礼貌——说不定你就会踩到某些底线。而且你可能还会被牵涉进去,那样对谁都没好处。”
原斯白将收好的碗全推给池绥,后者端着去厨房,走之前呼噜了一把池矜献的头发:“好好记住你小爸说的话。”
池矜献缩脖子躲过攻击,说道:“我知道的。”
原斯白的话确实都进了池矜献的脑子。
洗漱完毕后,他和戚随亦就各自回了自己房间,美名其曰时间还早,可以做会儿作业。
实际上戚随亦关上门就开始疯狂打游戏,而池矜献就把手机拿出来找陆执。
天色还不算太晚,往常池矜献给陆执发消息都会得到回复,今天却始终没有。
他好像没将手机带在身边,又或者被事情缠住,没有办法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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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别墅,陆自声被佣人一个电话叫了回来。
但他回来的那二十分钟里,艾多颜已经给陆湾重新扎入了一针抑制剂。
没用。
最后他还是去了医院。陆自声开车送他们去的。
佣人已经被遣散,偌大的一个别墅,突然就只剩下了陆执一个。
他静静地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片刻后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弯腰去收拾前不久被陆湾无法自控而破坏掉的所有东西。
杯子、果盘、甚至是茶几,全都稀碎。
他缓慢又细致地将这些垃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十几分钟便将客厅恢复得干净如初。
收拾好后他沉默地坐在沙发里,直视着前方不知道哪儿,所有灯光都像绕过了他似的,在他身上留不下一丝一毫的光点。
手机的震动声“嗡嗡”的,他没拿出来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震动消失了,陆执伸手拿起书包,站起来打算上楼。
客厅门恰在此时响起了一声动静。
陆自声回来了。
“陆执。”门刚关上,陆自声便叫住了已经上了几阶楼梯的人。
陆执停下,转头看他。由于高度的问题,他的目光带着抹施舍一般的睥睨。
陆自声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容,沉声道:“你知道一个强大的Alpha用信息素去刺激另一个身在易感期的Alpha,会发生什么吗?”
“如果碰巧了,他疯掉都是小事。”
陆执冷漠:“他弱怪我?”
陆自声:“陆执!”
“我警告过他,”陆执转正身体,直面着陆自声,没有一点歉疚的样子,道,“让他把嘴巴放干净些。”
陆自声眉头紧蹙,知道陆执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发脾气,语气缓和了不少:“他说什么了?”
陆执不答,只道:“艾多颜就是感受不到信息素,否则进医院的就是他们父子一起。”
陆自声眉目沉下来,几乎怪罪地看着他。
“父亲,”陆执说,“如果让我第三次再从艾多颜的嘴巴里听到他说我爸,我杀了他。”
他逆着光站在楼梯上,脸上的表情晦暗难明。他开口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极其平静的,既不咬牙切齿,也不深恶痛绝,但就是如此,他才令人感到可怕。
陆自声默然,丝毫没当陆执是在玩笑。
因为这样的事他做过。
“他说颜颜什么了?”这一次,陆自声的语气不再含有责备质问,似乎还有倒戈的趋势。
“是他杀了我爸吗?”陆执反问。
“胡说什么,”陆自声不耐烦地斥责,“杀人犯法,这话你也信?”
“颜颜是自杀。”他语气悲痛,似是不太想提起这件事,但沉默片刻,他还是颇为强硬地提醒,“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嗯,”陆执迈腿上楼,说道,“真信的话,他上次就已经死了。”
提起上次,陆自声突然想起来,那时当他慌慌张张赶到学校门口,释放专属于父亲的信息素对陆执进行安抚时,却发现作用微乎其微。
——陆执不接受自己父亲的安抚。
路上本就人多,地点又是在学校门口,这事儿会以什么样的速度传开可想而知。
哪怕陆自声用上将的身份将此事极力往下压,现在知道的人还是不在少数。
陆执像个疯子的面容一直都在陆自声的脑海里盘旋,他不明白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会是这副样子。
他当时的表现真的很骇人,最后连医生都赶过来,说需要给他注入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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