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40页

      原斯白只有池矜献这一个孩子,而这唯一的孩子,在这 18 年来要了他几次半条命。
    ——池矜献 7 岁那年被乔鸣带走,是第一次,被找回来后池绥抱着小小的池矜献去医院清洗体内药物,是第二次,池矜献的信息素缺失紊乱症发作,差点丢了命,是第三次。
    这次就是因为任毅然了。
    所以原斯白对池矜献早就是一幅惊弓之鸟的紧绷心态了。
    池绥知道这点,在原斯白话音落地的瞬间,就伸手将一件风衣披在了他身上,说:“外边儿凉,穿上。走。”
    只是他们刚出门,池矜献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路口。而他身后的很远处还跟着一辆车,好像是在送池矜献回家。
    站在局外的人可以瞧得清清楚楚,但等人回来原斯白旁敲侧击地问了之后,发现池矜献竟然不知道,跟个小傻子似的。
    说不定被人拐卖了他还傻乐呢。
    不过经此,原斯白倒是安心了下来。
    人家小年轻的事儿,大人不方便插手,他看见了什么就当没看见,闭口不提,连旁敲侧击都不了。
    只是这得罪了戚随亦。
    戚随亦心疼小侄子,要不是有人拦着,他能把已经住了院的任毅然再打一顿。因此他老早就说要重新来池绥家住,说以后放学跟池矜献一起回来,保护他。就像小时候他为了池矜献而跳级一样。
    但是,他的一番好意被池矜献冷酷拒绝了。
    说辞跟对原斯白说的差不了多少。
    被拒绝了以后,戚随亦不信邪,过来找池绥原斯白告状,可当时池绥说:“随他去呗,你不用跟着他。”
    让戚随亦直到现在都以为这家人没爱了,自己担心小侄子都不被关注了,气得当场回了家。
    往后好几天他都是别别扭扭地关心池矜献,但又不说太多,还摆出了一幅快来哄我的架势。
    今天陆执仍旧无声地送了池矜献回来,像个极其合格的沉默护行者。
    “这孩子……”路口的车子已经消失了,原斯白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就是太闷了,什么都不说。”
    闻言,池绥嗤笑,出声反驳道:“我看他扬言要学校开除任毅然的时候挺能说的,那嘴巴叭叭叭的。”
    “他啊,”池绥想了想,盖棺定论评价,“就是嘴没长在该长的地方。等着吧,根据我的经验,这种男人都得火葬场。”
    原斯白:“……”
    原斯白面无表情,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池绥就眯起眼睛笑,边讨好边小声嘟囔道:“我挺会说话的啊。”
    “是啊,”原斯白堪称咬牙切齿,“你就是太会说话了。少说一句能憋死你。”
    “原原我劝你多夸夸我,你亲生儿子——我供着的祖宗就是我的翻版,”池绥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说我就是说他。”
    闻言,原斯白的巴掌当场就要落下去,幸得某人的翻版及时解救了他一命。
    “小爸——小爸——”别墅外的祖宗此时已经回到了客厅,没在屋里见到人,他喊人的声音都更大了。
    把池绥烦的立马捂住耳朵说烦人。
    原斯白瞬时丢下他打开书房门出去了:“这儿。在家呢。”
    他在廊坊处往下看,看见池矜献一脸的笑模样,不自觉地被渲染:“今天肯定是发生了特别开心的事情。”
    池矜献道:“对啊!”他背着书包没有在客厅里停留,迈着步子就蹭蹭蹭地上楼梯。
    等到了原斯白面前他抓住人的胳膊二话不说就在人脸颊上亲了一口,说:“小爸我爱你!我去写作业啦。”
    原斯白睁着眼睛都懵了。
    池绥在书房里嫌弃外面吵,一烦就老想找事,趿拉着拖鞋出来,沉着脸一句挑刺的话还没说出来呢,就被一道突然凑上来的人影“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
    池矜献咧着一口大白牙,说道:“爸我也爱你。”
    说完就兴冲冲地跑了,还哼着小曲儿!
    池绥当场傻在原地。过了好半晌,他语无伦次地“我,你,他……”了半天,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没说出来,只将头来来回回左右摆了无数遍。
    最后眉毛一皱,自暴自弃一般地低喃:“完了,我脏了。”
    晚饭的时候原斯白问池矜献是因为什么事这么开心,都把自己亲爸给亲的怀疑人生了。闻言池矜献就只嘿嘿傻笑,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只道:“反正这些事小爸都知道啦,我以后再跟你说吧。”
    关于他和陆执小时候就认识的事情,池矜献是真的非常想分享,甚至是炫耀。毕竟他和陆执算半个竹马,他高中又追了陆哥三年,这得是多大的缘分才能重新碰上并且有这么深的交集啊。
    看看,连上天都同意并按头让他们在一起。
    可原斯白对池矜献七岁那年所发生的事讳莫如深,池矜献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开心让他小爸去想那时候他被坏人绑走的事——毕竟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能替原斯白分担什么。
    因此他只将自己的快乐表现了出来,其余的什么也不说。
    虽然这次因为任毅然,池矜献确实是无法控制地做了几天的梦,但在周一陆执站在联盟旗下的那一刻,他就又已经无所畏惧了。
    过去的东西永远都是过去,会害怕就证明还没放下。他一个连记忆都找不全的人,哪里有理由放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