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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欢快地游来游去,见证着池矜献深深地把脸埋进到膝盖里,像个吃不到糖的三岁小朋友一般哭得肩膀耸动。
    最后日落天暗,他还在小声呜咽。
    似乎除了哭,他目前就想不到其他任何事做了。
    ……
    “别等了,他回家了。”星际联盟第一高中门口,江进在晦暗的天色里找到仍站在校门口的陆执,说道,“我以为你也回家了,去你家找你你不在。你怎么还在这儿?”
    陆执没理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没有消息。
    “你再看他也不会祝你生日快乐,”江进把他手机夺过来,蹙着眉头,道,“更不会问你谈不谈恋爱。”
    陆执依旧不看他,只盯着他的手,说:“给我。”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江进拗不过,把手机给他了。
    问:“他不在这里考试,你在这儿等有什么用?”
    陆执低声道:“我去了,没见到。”
    闻言,江进便明白他去过池矜献考试的学校了。
    “那你就以为他会回来?陆执,是你说的以后你们不会再见面了。”
    陆执垂着眼眸,不应。
    “……往前看吧,”缓了会儿,江进道,“你们不合适。”
    旁边依旧没有人出声。
    在越发暗沉的天色里,江进伸手递出了一个东西。
    陆执眼睫轻眨,有些发愣。
    江进将池矜献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达:“不是情书,最后一封信了。”
    陆执又轻眨了下眼睛,他没伸手接,脚下还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甚至想转身就走,被江进及时拽住胳膊,把东西强硬地塞给了他。
    ……
    那封信,被人在深夜的卧室里拆开。纸张用的和三年来写情书时用的一样,上面的字眼也同样寥寥无几,可这封和往常的任何一封都不相同。没有真诚的想妄,没有兴奋的期待。
    上面只有两句话。
    ——陆执,明天和玫瑰,你都会拥有。
    我走啦。
    第49章 为了池矜献你真是置之死……
    如白昼一般的灯光将那张纸照得刺目, 陆执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些字眼看。
    像是只要多看几眼,上面的字句就会发生改变。
    可池矜献就是走了。
    “当、当。”
    卧室的门突然响起了两声动静,陆执眼珠动了一下, 似是在向周围空无一人的地方证明自己没有出神。
    而后,方守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小执,陆先生过来找你。”
    陆执便又把那一点看过去的眼珠转回来,没动。
    从上次陆湾翻院子进了他的别墅后,陆执就让方守在所有院墙之外加了密密麻麻的电网, 还是两层。
    除此之外,那扇挡着人进来的栅栏大门,除了陆执, 再没有一个人可以不经过允许就主动进来。
    包括陆自声。别说院子,他连栅栏大门都没能进去,此时就在门外边儿等着。
    夜深露重,陆自声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指间一根接一根地夹着烟,烟头的红点随着他吞吐的呼吸明明灭灭。
    不一会儿,栅栏外的地面上就多了几个烟蒂。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 还不见人过来开门, 陆自声等得不耐烦了, 给陆执打了个电话。
    第一个,没接。第二个, 没接。
    直到第三个,“嘟”声响到了最后一秒,那边才出现了一个极其冷淡的音色。
    陆执问他:“什么事?”
    陆自声想要冲口而出的愤怒与不满一下子湮灭在陆执过于漠然的态度里。
    双方静默了片刻,似是觉得他一直不说话,陆执便直接把他电话给挂了。
    刚想好措辞张嘴要说些什么的陆自声听着一阵忙音, 没忍住猛闭了下眼睛,气得额角青筋都跳起了一根。
    他又给陆执打了过去,对方接了,却一个字也不愿意再主动多说。
    陆自声不再想措辞,当机立断地道:“你高考也考完了,我们两个谈谈。”
    陆执:“没什么好谈的。”
    “你差点把全家一起杀了!要不是我你以为消息能盖住?你以为你还能参加高考?”陆自声冰冷着声调一字一句道,“你跟我没什么好谈的?我是你老子!出来,开门。”
    说完,他“啪”地一下挂了电话,等着陆执过来给他开门。
    可陆执没来,方守来了。
    “好,很好,”陆自声进了院子,大步朝里面走,边走边咬牙道,“他翅膀硬了,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方守连忙跟上去,喊:“陆先生。”
    他似是害怕陆自声会动手,此时一点也不敢懈怠地喊,最后发现喊不住,只能率先跑过陆自声进了客厅。
    一进去就道:“陆少爷,你态度……”
    “方叔,没事。”陆执已经下了楼,此时就在客厅里垂着眸子倒了两杯茶。
    方守便只好退到一边,当起了隐形人。
    陆自声推门进来,脸上带着遮盖不住的戾气:“陆执,我是管不了你了,是吗?”
    陆执坐在沙发上,将其中一杯茶推到对面,道:“没有。”
    陆自声抿唇,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给对方施了会儿压,可对方却抬起了眸子,安静地和他对视。
    父亲的威严在这时受到不可忽视的威胁,且岌岌可危。陆自声忽而冷着声调笑了,他移开视线,笔直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道:“为了池绥他儿子,你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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