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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斯白:“……”
池矜献:“……”
“他是不是……惹我大伯了啊?”池矜献刚醒,就直面装病现场,表情和语气都有点一言难尽,他看着原斯白问,“不然他这么怂干什么?”
“臭小子你说谁怂?”池绥从毯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指着池矜献警告,伸出去了又觉得这个气势太健康,瞬间再缩回去继续虚弱,“啊,发烧了,难受。头好晕。”
池矜献:“……”
“仔细数数,这次他在家里待了得有半年以上了。”原斯白忍着笑回道,转身去玄关。
池绥还在他身后极其矫揉造作地柔弱喊:“原原不要去开。让他知难而退……”
池矜献乐了,走过去薅了薅他爸的头发,开心道:“原来是该你去公司你不去,大伯来逮你了。”
池绥把他的手打开,心里生气:“走开。”
“哈哈哈哈。”池矜献连忙缩回手,笑出声音跑去洗脸。
“咔哒。”
“池绥你……斯白?”门刚一打开,池休含着怒气的音色就要劈头盖脸地落下来,一看面容不对这才及时刹了车。
原斯白低笑,点头喊:“大哥。”
池休平复了下情绪,迈脚进去。原斯白拿了双新的拖鞋,他换上了,边换边开口问道:“池绥呢?”
“……病了。”原斯白咳了声,道。
池休:“装的。”
听着他们两个对话的池绥还没因为原斯白替他打掩护而笑一下,那抹欲提不提的弧度就僵在了嘴角。
来人一身西装还没换下,明显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他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只有额前的两缕头发因为时间长了而落下来,擦过了鼻梁上的那副金丝边眼镜。
有一股微乱的精致美感。
池休抬手摘下带了一整天的眼镜,捏了捏被压疼了的鼻梁,而后又扯开喉结下的领带,表情不耐地走到客厅。
他二话不说锁定目标便直奔池绥而去,脱了鞋就要狠狠踹上他一脚,被后者一个鲤鱼打滚儿大鹏展翅迅速地躲了过去。
“你来的是谁家啊!这么放肆!”池绥扒住沙发靠背,猛地蹲下又躲过一个抱枕攻击,都这样了还不忘嘴上反击,“不给你开门你也不会这么飘了!”
话落,第三个抱枕当即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脑袋上,池绥一屁股墩儿坐在羊绒地毯上。
被砸废了,不起来了。
“呵,不是病了?”池休把领带彻底扯下来扔在沙发上,自然地跟回自己家似的。
池绥回以冷笑:“生病了就能躺着挨打啊?”
池休淡淡地瞥他一眼:“什么病?”
“发烧。”
“多少度?”
“25。”
池休:“……”
池休被气笑,道:“那你怎么还没凉?”
池绥爬起来,把地上砸到他脑袋的某个抱枕猛扔到对面,生气:“要你管。”
“咦,大伯你来啦。”池矜献从洗手间出来,脸都没擦,手上甩着小水珠就进了客厅。明显是听到了“战争与吵架”,因此赶紧加入其中。
看见他,池休本还打算再生气一点的面容瞬间平和,他目不斜视地接住抱枕,将东西放在沙发上摆好,又伸手把刚才扔在茶几上的眼镜拿过来戴上,这才温和出声道:“小安。”
“没记错的话,今天刚高考完吧?”
“对啊,”池矜献欢快地趿拉着拖鞋去倒水,端给池休递给他,“大伯,给。”
池休伸手接了,让人坐下。
“考得怎么样?”
池矜献拍了拍胸脯:“非常不错!”
自己的儿子给别人献殷勤,池绥心里酸——虽然平常他和池矜献也不对付,但平常是平常,现在是现在。
他道:“冲我儿子对你这么好,你都不该一进门就打我。”
池休掀起眼皮扫他,喝了口热茶:“我打到你没?”
“刚才那抱枕砸的是你的脑袋啊?”池绥生气,指着自己的头,说,“你过来看看,都给我砸豁了!”
“噔”,池休将杯子放在桌子上,道:“你再给我瞎扯淡,我真给你砸豁。”
“原原,”池绥大手一指,冲厨房里的某道身影喊,“他说脏话,把他丢出去!”
身为池家老大,在弟弟们面前,该有的威严一分都不曾少,哪怕如今池绥孩子都快18岁了,见到他哥他也不敢太放肆。
今天这样的情况池矜献几乎没见过,因为平常他大多都在学校,池家三个管理人到底怎么分配公司管理那是他们的事儿。
但池休像这样找上门来的次数不多。
池矜献之前只见过一次,跟这次的情况差不了多少。池休一上来就要揍池绥,池绥疯狂叨逼叨,还没俩小朋友直接上手打架来得干脆利落。
“大哥你吃晚饭了吗?”原斯白用厨房湿毛巾端了一个陶瓷瓦罐出来,那是专门用来炖骨头汤的。
到了餐厅他先把东西放在上面,然后朝客厅走过去。到了池绥面前,他“不显山不露水”地摸了下他脑袋,小声说道:“好了,别跟小孩儿似的。”
“要不是池绥一直不去公司我必须得撑着,”池休盯着池绥不友善地笑,“我现在肯定已经吃过饭了。”
“来,你过来池三,咱俩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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