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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施虐森林

      煞多卡乘坐着大步者来到了水滴河的附近,那只大步者寻着一条只有在高处才能看见的隐藏在贝壳下的淡蓝色道路。大步者踩上了那些道路后,破碎的贝壳没有再生,但冲击力导致附近很大一片的贝壳都粉碎了开来。在又经过了几分钟的乘坐后,大步者停了下来。煞多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无法与它像和bogal一样交流他只能等着下一步会是什么。
    突然之间一个项链出现在了他的手上,项链上的装饰物是一个小小的,装饰华丽的银色抛光表面小盒。它最宽处的周长大约3厘米。他还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但从它是从无到有的出现,这应该是bogal送给他的礼物,又或者是他不需要的垃圾死品,需要找一个人处理掉。
    他的目的还是未知,不过他也不确认他需不需要丢到它,暂时的,他将这个挂坠放入了装甲里的收容盒内。这时候大步者终于做出了行动,像是一座山动了起来一样,煞多卡摔倒在了它的头顶上,他紧抓这大步者的毛发以防自己掉落下去。虽然不会死,但他要花另外一个星期去再生,这些时间他可浪费不起。
    大步者猛地抬起了双手,将它们握成拳头,以几倍音速砸了下来。水滴河的表面发生了破碎,方圆几十公顷的贝壳在一瞬间被冲击波震飞了,即便水滴河的再生速度相当快,但被破坏成这样了,它也需要十几分钟才可以再生回来,这给了煞多卡充足的时间进入河内。
    接着,他从大步者的头顶上一跃而下,他将下降的身体的重心调整到脚步,这通过装甲的重力靴功能成为了可能。随后他掉到进了黑色的浓稠液体中,这些液体似乎是活的,它们以不自然的形式翻滚着,时而卷须成一团,时而变回粘液状的半液。
    大步者的身影消失了,在煞多卡进入了这片黑暗的汪洋后它就消失了,不是因为它真的消失了,而是因为他的视野被黑色液体格挡住了。这些东西非常的吸光,装甲上的扫描器在这里忽然就没用了,不过好在它们没有发生泄漏,因为bogal的支配力并不具备在黄泉之外。水滴河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这里不属于bogal的支配范围,如果他受了重伤,没有它赋予的再生能力的话,他活不了多久的。
    煞多卡已经下落了一个小时了,在经过了最初几分钟的黑泥后,他掉进了一片黑暗。在这一片黑暗中没有空间的存在,只有纯粹的黑暗。在这种地方最可怕的事情是无法调整自己的位置,只能这样一味的漂浮着,等待着未知逐渐占据主权,失控,这将会是煞多卡将不可避免的遭遇。他并不害怕未知,但他害怕的是那些戴着未知的假面的掠食者们,他的装甲自从进入了这个黑暗的地方后就恢复了正常运作,只是这里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扫描的,或许去扫描那些从装甲上的照明器射出的光子会更有意义一些。
    “开什么玩笑”他心里默默的说到,在他发现了自己这么做了后他被自己的无聊给震撼到了。他应该全神贯注于手头上的事情,而不是试图找乐子。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如果在这里死去了,那么他存在的本质也将要消失,因此他绝对不能有一点大意。
    可是这样的想法他又能保持多久呢?普通的人类在2天没有与任何人交流并且没有任何事情可做的话,有极大的几率造成不可逆转的脑损伤,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情况超过了一个星期,脑补将会逐渐退化回原始状态,超过一个月将可以摧毁任何一个人的心智。煞多卡是帝国的一位上校,他所经历过的训练保证了自己的理智不会那么简单的断线。只是这一掉落就是三天,整整三天的无所事事,他还在试图集中着自己的意志不要放松警惕。
    他测试了一下在自己周围的空间中是否有氧气以及酸度,但没有数据回应回来,像是外面就是完美的真空一样,自己这样存在变成了异类。没有任何热量背景或者一点点有趣或者恐怖的事情发生,这样的寂静有时候是最好的安眠药,但同时这也是最为致命的毒药之一。
    在经过了11天后,煞多卡已经产生出了精神上的崩溃前兆,他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并且时不时经历恐惧,混乱和愤怒。他时不时的和自己说话安慰自己这一切的黑暗迟早会消失的,但有时候他也会因为自己说出来骗自己的谎言而发怒以及混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动机导致了他这样做,或许是太无聊了,也或许是他真的已经受够了绝对安静的环境。
    他的探测器可以检测任何现实稳定性低至0.001休谟指数*1的的现实,这个地方与理论上发生了热寂后的宇宙有着相似的休谟指数,大约为0.032。这意味着这里的物质会以非常低的速率衰变,但也因为没有基准现实的稳定性,普通人也能随心所欲地改变这里,获得暂时的类现实扭曲能力。只是能不能控制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13天后,他终于见到了什么东西,那是在黑暗中的微小灯塔,闪耀着微微的红光,像是一个一直在呼唤着他的塞壬女妖。金属撞击声还有极度恐惧的喊声从他的装甲内响起,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装甲内的声波检测装置没有给出任何回响,不论是从内还是到外。
    他似乎是触碰到了地面的样子,因为他感觉到了脚下有着脚踏实地的感觉,虽然并不是特别坚实的地面,但起码是有了正踩在什么东西上面。他尽量的不去想那是什么,因为那只会是细思恐极的事情。
    红光像是一只眼睛观测着他,煞多卡走了过去,只不过他感觉自己越走反而距离它越远了。他用扫描器扫描它,但是得到的却是一大堆已经腐化了的数据,所有的资料都呈现为乱码,完全无法修复。鼓声震动着他的内耳,不同于耳鸣那种超高频率的震动,而是缓慢的爆裂震音。
    突然之间,一块黑影挡住了他和那个小红点之间,无数人的哭啼声这时候突然一股脑的涌入了煞多卡的脑海里,他感觉到无比的伤痛,不是来自自己的,而是其他人对自己强行施加的悲痛感。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像是将一个人千刀万剐,然后将他治好后再重复这个循环的尖叫声。可不是他亲身经历,尽管那个对他施加了这些东西的“实体”非常想让他疯掉,可是,煞多卡毕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痛苦已经对他没有什么意义了。
    数十颗微型无人机从他的装甲里飞了出来,然后制造出了几个光源点照耀着眼前这个物体。一开始他没有搞明白这是什么,但在资料库里搜寻了一下这个外形的物体后他很快的就知道了它是什么。
    这个物体是一台一万年前人类使用的终端机,一台电脑。外形是一台黑白盒子一样的显示屏,链接着一台巨大而又笨重的主机和原始人类发明的打字盘。在这个时代里不论是人类还是拜托尔人,都是使用抽象的图形显示器,以及神经链接装置进行输入。但这台终端机已经没有电了,它只是飘在这里。不过煞多卡很快就发现了自己感受到的哭喊声其实是来自于空间本身,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这个空间只对有机体会有影响,但对无机体没有效果。
    煞多卡打开了自己的万用装置,引出了其中的硬光充电线,他根据这台终端机的插口变出了相匹配的插头。他用自己的装甲为其充了电,输出功率120伏的交流电。这台电脑缓慢的开机了,速度之慢让煞多卡有些不耐烦了。他原本以为这台主机里面应该记载了什么东西,像是前使用者保存的数据之类的。可惜,在他进入了其磁带记忆里检查资料的时候,他发现磁带里的记忆已经完全消失了,易失性存储器里也如同主储存器一样空空如也。失望之中,他关闭了它。
    主机掉在地上,红光照射在了其塑料外壳上,隐约还能看到的样子。红光是他唯一的伙伴,他的精神原本才活跃起来,可是随后就又冷却了下来。在无所事事中,他度过了又一个月,他的思考速度开始出现退化,他尝试着重复说着自己的过去还有身份保持着所剩下的自我意识。两个月后,他的语速要明显的减慢了下来。五个月之后,他咆哮着,疯狂的抓扯着自己的头盔,并猛砸着空无的空间发泄。
    “小红。。。这是什么”他开始了胡言乱语起来。
    “没有人,没有东西能听到我。。。。。。我操!操!操!操他妈的异形!去他妈的湮灭,去他妈的皇帝!我他妈的,这操蛋的地方能有什么其他东西吗?什么都好,不要再是黑暗了!”
    “我,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啊,啊,啊。有人在吗?!你好?!任何人?!随便是谁?!湮灭?皇帝?boalg?”
    “请你告诉我这一切只是你的玩笑,boalg。求你了!我需要。。我。。。”
    “为什么会这样,这全都不该发生的,不该是这样的,这个空间到底是怎么了?!”
    几天后,他停止了狂吼
    一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已经不停的检查了自己的装甲无数次了,他已经不想要抓狂了,因为那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很饿,我很渴。我觉得即便穿着这套装甲,我也应该早就死于脱水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这一现实的休谟场指数是……0.04。是的,没错,就这样,千真万确,真他妈低,所以……就像我上面说的那样,时空存在于极微小的尺度之上,所以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我不会死于营养不良,但这也意味着……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年,一个月,三个星期,五天,十五小时,三十一分,二十四秒”
    “一年,一个月,三个星期,五天,十五小时,三十一分,三十三秒”
    “一年,一个月,三个星期,五天,十五小时,三十一分,四十一秒”
    “一年,一个月,三个星期,五天,十五小时,三十一分,五十九秒”
    他想尽了办法来保持自我,但是这些办法都很快的失效了,没有一个能起到作用
    “嗨,小红灯,能跟我聊聊吗?嗨?你好?”
    “哦,啊。。。。湮灭啊。。”
    “无论我现在是身在何处,或者跑到哪里去,我现在都很确定。。。我根本就不需要进食和饮水。。。”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年过去了,他感觉时间流动的速度要更慢了,但那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最主要的问题是他装甲里的记录器还在记录着所有的观测信息,但那些信息都在一点一点的腐化。在休谟指数如此低的环境,他想要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被影响的如何了。因为几天前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没有感觉了。
    “我……冷,我无法……感受到我的右手了,我想……我开始……达到……谈起……低休谟场……扩散...…传播...…平衡……一堆……愚蠢的……垃圾……蠢货.....操....”
    “我不知道这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叫做真实的事物,该死的,我都不确定我是否还是真实的。恩?我在说什么,我早就是个死人了......呵呵呵呵,湮灭是个谎言,根本没有安宁..........只有.....或者……什么东西……什么事情正要渐渐靠近……如果……如果我真的要这样离开这儿,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哦。群星啊,皇帝啊我不想死……去他妈的湮灭!”
    他在这里最终了解到了,永远都黑暗与宁静只会逼疯自己。像是自己这样的指挥官都会因为其而发疯,更别提普通民众了,谎言,国教的谎言,湮灭的谎言。他了解到了生的好处,作为生者,不被一个谎言所限制,自由着过着自己的生命。
    “呵呵呵,哈哈哈哈,去他妈的科学,这地方打破了那么多法则就像我的手正在开裂一样。现在我能理解那些灵能者被自己的力量反噬的感受了。”
    “蜘蛛网,潘尼维斯,小丑,小丑魔?我的左手,支离破碎。”
    煞多卡用了四五个小时才打开了自己的装甲,发现了自己的左手已经裂开了,像是自己的肉体本身就出现了什么问题,长着三只手指的手掌裂的像是一块干的碎开的饼干。
    “嘿,小红,我……”
    他正打算说什么,然后又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应该说是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他玩弄着自己身上放的那个项链,他小心翼翼的把弄着,避免着弄丢它。如果不小心弄丢的话,他将再也不会找回来了。因为这里太黑了,地面似乎是吸光的,因为没有任何反射出来。
    “嘿,小红,我……我要走远一些。我……我很抱歉。不,不,小红,我真的,真的很抱歉,我想让你跟我一起,我想,但是……”
    “如果我们待在一起,扩散速度会加快……我需要尽可能多地争取时间。我会回来的”
    “你......你会没事的红。我知道你会的,你很坚固,比我更强”
    “小红,但是我得看看能不能找到让我们活久些的方法,甚至能让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小红,我们正在讨论逃出地狱的可能性,对吧?”
    “抱歉,小红,希望归来时我们仍是朋友。”
    “我走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保证你。。。。”
    几个月后,在他回来的时候。
    “你好,小红,我们有阵子没见了。”
    煞多卡激动地对着红光倾诉着自己的发现,就像是他以为红光会和他说话什么的
    “永无终结。虚空蔓延。继续向前。向前。前进。延伸。”
    “我朝着一个方向走了4个月!我就和那些没脑子的厄萨兽一样愚蠢”
    “没有尽头的深渊,操你妈的,小红。”
    他又开始了抱怨,但当他宣泄完了后,他又开始哭泣了起来。
    “对不起,小红,别离开我。我不该对你这么凶的。”
    “今天我898岁了,祝我生日快乐,煞多卡。”
    “我父母,我父亲是一个酒鬼,他总是。。。。不。我父亲是整个街区里最好的人,他不会做出。。。我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记忆.....妈妈,我想念你做的卡洛斯瓦饮料,我。。。。”
    “这地方越来越小,红,你有什么打算吗?我……在设想我的结局,……天知道会是多久之后……像是一片远逝的薄雾,却在我试图触碰时伤害了我。这,倒是,发生了什么?”
    随后他便继续哭泣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已经回不去了。他尝试了一下朝上走,他可以,只要他想就可以,但是过去了4个月他都没有见到水滴河的底部。
    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它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他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还能用它的。一般来说只能截肢,使用再生舱再生出一支新的手。不过在这里可没有那么多东西给他用,他只是傻笑了下,然后倾听着周围空间传来的哭喊声,这让他意识到了一个事情。
    “我并不是孤单的,是吗?小红?这里还有其他人困在了这里,而他们都在你的周围对吧?我不是科学家,但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蠢到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小红。”
    “你也很孤独吧。。。是吧。。。你因为太孤独了,所以让我们来陪你,我说的对吧。。。求求你和我说话吧。。”
    “好了,就从这里开始,小红你是这立体空间的原点……直走,下降,向右,然后……然后我又再次回到了小红你“这里”。这里的运动极为缓慢,就像我所说过的,混沌,我能想到最好的比喻了,是吧。”
    红光依旧闪闪发光,煞多卡像是个狂人一样的说喊着一些无法理解的话,即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伸手去抓它,但他抓不到。他下意识的躲避开了红光,但自己却没有注意到这一回事。
    “我是真实的,我真实存在,超级真实,极度真实的人存在于没有真实的世界。”
    “该死的,我们的存在介于2.1-4.7。是的,这很好,小红,这非常好,因为这意味着我们要比想象的还要……还要……在更短的时间里,对啊,小红,我们都要他妈的死得更快,明白吗?!我们都他妈死定了!我的灵魂也要死了!我的存在将要彻底消失了!为什么灵魂的休谟指数会这么高!”
    “我该怎么办?我需要你的帮助,小红。那种……挥之不去的刺痛……是我的休谟场正在消失……我的,我的现实正缓慢褪色…可是我的装甲没有受到影响…...一年,我得在一年内稳定自己。”
    可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他不但没有找到任何办法可以抑制这一点的,他已经彻底绝望了,即便是作为一位拜托尔上校,在这种隔离的情况下困了这么久,他的大脑已经萎缩了,原本1.9升的大脑已经萎缩到了1.8升了,他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这几乎是不可逆的损伤。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在说着不同的胡话,他坚信着眼前的这个红灯或许哪一天会和他说话。而他也早就脱下了那套装甲,因为装甲已经没有足够的能量给他提供清洁的能力了。只能当做一个五千万焦耳的充电器罢了。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普通的贴身金属内衣,有着很好的保温隔热的效果,但在黑暗的侵蚀下,它们显得十分没有。
    “小红,给我你的腿,如果你有的话,我需要支撑。”
    “小红,给我你的手臂,手!”
    “小红,我需要看得更远,给我你的光,不抱歉,不,不需要光,留着它吧,对不起,别的也是。我不需要,是,我不。。。。。”
    “小红,小红,我想要漂亮的眼睛,给我你的眼睛,我只剩一只了。”
    “小红,小红,给我你的嘴唇,我想亲吻你。”
    “小红,小红,给我你的舌头,我很我很我很我很我很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
    “小红……小红,分我个脚趾?”
    “小红,给我你的大脑,我只剩下一半了。”
    “抱歉,小红,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很抱歉,对不起我太害怕了,对不起…......”
    “小红……红,我能握住你的手吗……我很怕,我怕黑......”
    “没关系,没关系……我会找到另外的出路……足以使我们一起离开……哈.......还有三年……三年足够让我弄清楚什么……”
    还没有,小红……请……我知道你也想离开这里……可我还没准备好……我没有……我没有……”
    “我爱你,小红。我爱你。”
    自从他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5年了,他的身体已经因为这里的环境而破碎了30%以上,终极的死亡正在接近他,这几年里他已经耗尽了装甲的能量,为了自己不发臭他只好离开了装甲的保护,直接与黑暗接触。好在这些黑暗并不会咬人什么的,他感觉这里的黑暗就像是一个死物,没有一点生的迹象。不同于战争结束后的战场那样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尸横遍野的那种凄惨的感觉,而是像那些完全没有一丝生命的海底沙漠一样。
    “小红,你很坚固,就像是一个......不对......你就是很他妈了个逼的结实,你是……是真实的,而且……而且……当我触碰你的时候……我能意识到我也是真实的,我不只是个灵魂了,而是有实体的现实。但是……这……真的很痛,痛苦,太疼了,痛死了。我……我觉得如果我碰到你的话,我可能会分崩离析……”
    “我感觉到了空间正在挤压。。。现在这里的半径..........我猜打约三公里,和大步者的身高差不多,并正逐步坍缩。这是……”
    “哦,操!当它完全闭合是会发生什么?我们会怎么样?该死的,我们要遭殃了!”
    “不是塌陷,而是波动。是……波……什么?”
    “等一下.....煞多卡,你真是个天才,你都可以去申请希达奖*2了!那些.....那些....挤压,不是墙壁,是窗户!赶快打开窗户。”
    “思考!该死的我啊,思考,必须想明白!努力!继续!”
    他蜷缩在了一起,在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他的眼睛也基本上退化了,即便只是有一点的光照到他也会导致他致盲。他的左臂已经因为这里的环境完全褪色了,并像是一块干裂的石灰岩一样碎的不成样子。这样的石化且破碎的过程很早之前就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上下,即便大半个身体还有头部已经都破碎了,但他仍然在某些意义上活着。
    “……我不能……我无法相信……对……血”
    “血液,这是一种……非常……的方式……哈…”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灵魂?血液.......为什么?”
    他胸前挂着那个boalg送他的的吊坠,在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开关,虽然不知道这吊坠的意义何在,他用了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尝试打开它,可是一直以来都失败了。
    有一天,在五年后的某一天里,它终于打开了。煞多卡残存的视力看到了吊坠上打开了一个开口,从里面冒出了耀眼的白光,闪的他眼睛难受,他用那只已经破碎了的手遮挡住那道白光,而神奇的事情随后就发生了。他感觉到热量从那道光里传来,碎裂开的手臂上传来了瘙痒的感觉,这是在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后煞多卡再次感觉到了瘙痒的感觉,他感觉到喜悦和悲伤同时涌出自己的心头。
    才过去了半个小时他的那只遭到低休谟指数侵蚀的胳膊就恢复了起来,眼前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每一个人都会为之所动的,更别提眼看着自己的一条胳膊长了回来。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尝试能不能再生回来身体另外一侧的手臂,但可惜,挂坠似乎无法再生出已经没有了肢体。但又或许是因为在如此低休谟的地方它的再生能力也被限制了。所以他借助这个机会修复了自己的双腿,然后用装甲中的急救工具给自己做了一支义肢、虽然谈不上好看,但能用。随后那个吊坠就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