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他看见过一个明烈又肆意的少年,那是他年
顾觉再次醒来时,先是感觉脑子涌出一股剧烈的疼痛,如同宿醉之后的后遗症。
他睁开眼,看了看周围,这是谢白玉的家里的客房。
“你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顾觉看过去,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问。
“头有点疼。”顾觉皱着眉。
“生殖器呢?感觉怎么样?”医生问道。
“没什么异样。”顾觉说。
医生点点头,收拾了一下床头柜的东西,说道:“应该没什么大碍。”
“您好,请问,谢总呢?”顾觉下意识抓住医生问道。
“笃笃——”
敲门声传来。
医生对着门抬了抬下巴,说:“呐,你的谢总来了。”
礼貌地敲门提醒过后,门就被打开了,走进的谢白玉眼底还有掩饰不住的乌青,他穿着一身黑色衬衫,外叠深蓝色西装外套的西装套装,一枚精致的领带夹镶满碎钻,夹在领带上,胸口的西装口袋还放着一张金色的手帕。
显然,他身穿的并不是日常去公司的简洁款西装,而是一套设计精巧的定制西装,连同配饰都是精心挑选的。
谢白玉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顾觉眉心一跳,下意识问:“你穿成这样去见谁?”
话里掩饰不住的沾酸吃醋,连一旁的医生都听得明白了,他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最后收起一脸吃瓜的表情,向谢白玉点了点头,就出门去了,还贴心地帮他们将门带上。
谢白玉听到顾觉的问题,也没反应过来顾觉的异常,下意识心虚地一颤,继而想起自己又不是顾觉的什么人,于是一脸坦荡地说:“去相亲了。”
话音才落,谢白玉的心就狠狠提起来,他忍不住偷偷觑顾觉的脸色,又期待,又紧张,又心虚。
然而顾觉的脸上一片平静,一丝恼怒也无,他垂下眼眸,似乎头还在晕,过了一会儿他问:“之前怎么没听谢总说过有相亲对象?”
其实以他们的身份和关系,这些问题,谢白玉根本不需要回答,但他忍不住说:“家里安排的,说是门当户对的姑娘家。”
谢白玉的余光紧紧注意着顾觉的反应。
顾觉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亦看不透他的喜怒,只听他的声音似乎很轻松:“不会是像电视剧里的那种豪门联姻吧?”
“说笑了……”谢白玉对爱情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答,在他眼里,顾觉与他的交集只在工作上,所有梦境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顾觉根本一概不知。
而自己对特助来说,恐怕并不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上司。
也不知道昨晚的事,顾觉记不记得,医生说是有可能没有记忆的,现在看顾觉平静的态度,难道真的是没有记忆了?
顾觉脸色平静,其实内心早就如同猛兽暴走了!
相亲?相亲!
昨晚谢白玉像个骚货一样扭着屁股就来吞他的大鸡巴,一度春宵后,他跑去相亲了?!!!
什么叫门当户对的姑娘家?既然他谢白玉迟早要按家里的安排结婚,那他顾觉算什么?算他谢白玉发浪了就拿来按摩一下的人型按摩棒?
谢白玉双眼发空地看着前方的客厅,阳光从落地窗洒落进来,他双眼失焦,一时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如果我说我不记得了……”顾觉试探着开口。
最终他只是撑着彻夜未眠,早上又赶去应付相亲的酸软身子,独自在周末,走进了冷清的公司。
他忽然想起高二那年运动会。
“最后一次吧……”顾觉深吸一口气,在空白的书页上写下一段字。
脑子里走马观花,梦里的顾觉,或是温柔细致,或是霸道浓烈,无论是那一面,都全部只对着他释放。
怎么会这么难受……
笔尖一顿。
顾觉不相信乖巧又信赖地趴在他怀里的小精灵,真的对他一点心动都没有,也不相信纵容着为他穿上公主裙的谢白玉,对他真的只有上级对下级的感情。
“如果,他还是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那就……”男人垂眸低低自言自语,“那我也不会放手的,谢白玉一定是我的。”
可是一切都是梦,他在无人知晓的夜里一遍一遍地梦到一个人。
“不记得了刚好!”谢白玉打断顾觉的话,抬头,又是平日里清冷又从容的谢总裁。
他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复盘今天谢白玉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希望从谢白玉的反应里,翻出一丝动心的证据。
谢白玉垂下眼眸,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看见过一个明烈又肆意的少年,在众人的喝彩欢呼中,冲过终点红线,他转身对观众席笑,笑得烈如骄阳,风华正茂。
后来遇见顾觉,只一眼,就觉得顾觉像极了高二那年的明媚少年,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高二那年的他甚至连打听一个名字都不敢,如今的他,依然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只敢在秘而不宣的暗夜里发泄爱意。
微暖的灯光下,顾觉坐在书房的书桌前,失神地看着手中的《肉欲盛宴》。
“为什么?”顾觉只觉得肚子都要被气炸了!感情费心费力搞了这么多个梦境,最后也就让谢白玉对他的大鸡巴产生了一点留恋!完全当他是用完就可以扔的人型按摩棒!
修长如玉的手在桌子上不断转动铅笔,几次想要在《肉欲盛宴》上写点什么,最后却又擦掉。
男人勾唇笑了笑,霎时明烈如阳。
他不知道少年的名字,虽然明知他是校园的风云人物,可他有意避开去打听那个人的名字,那是他年少时懵懂的怦然心动,是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宣之于口的暗恋。
“昨晚你还有记忆吗?”谢白玉略略紧张。
?
“被下药又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公司了。你是为我挡酒中药的,接下来几天就在家休息吧,算是给你的带薪假。”说完,谢白玉就起身离开。
谢白玉才刚拉上客房的门,倚在一旁的墙壁上,身子忍不住发软,一寸一寸地滑落,蹲到地上,他大口大口喘息,心里的酸涩几乎要将理智淹没。
【在奴隶制盛行的古国度,谢白玉是一个待拍卖的小奴隶,这日,浑身赤裸的小奴隶被牵到了拍卖台上,被一个神秘男人买下,开始了他的性奴隶生活……】
nbsp;顾觉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使劲把气吞到肚子里,艰难地扯出一抹笑,问道:“对了,昨晚……”
顾觉紧紧盯着他,半晌,他说:“我看谢总有点紧张啊,谢总是希望我记得,还是不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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