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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应该就是第二次了。
    他记得修热水器那次,他洗完澡回到房间的时候林风起看上去有点儿不自然,螺丝刀都拿反了。当时闻大鸽猫那儿玩工具箱,林风起还板着个脸让他把猫带走。
    根据林风起在日记里对猫咪毫不掩饰的喜爱,闻夏现在确信了,他还真偷偷摸摸跟他家闻大鸽暗度陈仓过。
    这人喝醉了就这么诚实的吗?什么事儿都抖出来。
    闻夏来了兴致,随手擦两下头发,摘下毛巾在他身边一屁股坐下:“那我问你,猫和狗让你选其中一个,你选猫还是狗?”
    亲爹坐下后,闻大鸽转眼就叛变,跑到闻夏腿上来了,边呼噜边踩奶,比在林风起腿上还惬意。闻夏非常满意逆子的表现,把他家大鸽往怀里搂了搂。
    然后就听见林风起一本正经地回答:“你。”
    ……这该死的心动。
    闻夏轻咳一声,说:“没有第三个选项。”
    林风起:“你。”
    闻夏:“……是让你在猫和狗中间选一个。”
    林风起:“你。”
    闻夏:“……”
    偏偏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表情认真得像是在求婚——不过早就求过了,而且求婚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
    闻夏的脸不争气地烧了起来。
    酒这东西,真的好。
    但也真的太顶了。
    林风起冷言冷语了这么久,喝醉后完全变成了写日记的那个人间小甜心,闻夏是真的没想到冲击力会这么大。
    他都怕林风起这一晚上把这辈子的好听话都说完了,以后没得说了怎么办?
    “你……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闻夏说。
    “为什么?”
    问为什么的人反过来了。
    闻夏说:“容易出事情。”
    林风起不解。
    闻夏伸手岔开话题:“可以了,把冰袋给我吧。”
    冰袋敷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红还是红,但是略微地消了点肿。闻夏从医药箱里找出外涂的膏药,问他:“我帮你擦还是你自己来?”
    林风起手都伸出来了,闻言思考了一下,收回去,说:“你帮我。”
    这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闻夏故意说:“我拿面镜子给你,你对着镜子可以自己擦。”
    林风起眉眼耷拉下去,闷闷地说:“不要。”
    “为什么?”
    又把为什么扔了回去。
    林风起说:“这样不痛。”
    闻夏闻言伸手碰了下他的额角。
    林风起长睫一颤,忍住了皱眉的冲动。
    “不疼?”闻夏问。
    “……不疼。”林风起说。
    闻夏看了他两秒,食指忽然稍稍使力。
    “嘶——”挣扎许久的眉头终于重重拧在一起,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躲开。
    闻夏的手指追过去:“不是不疼吗。”
    林风起满目委屈,抿着唇不言语,只是以后退来表达不愿意。
    闻夏看他这样就想欺负,捉弄心起,又追过去。
    林风起再躲——
    睡在那一侧的阿哞被不断挤压的空间挤兑醒,坐了起来,还没等它挪到扶手边的角落,它的主人已经失去重心往后倒下来,吓得它跳下沙发。
    闻夏也在慌乱中没找到支撑点,控制不住地往林风起身上倒。他腿上的闻大鸽被他掀翻在地,不满地叫了两声。
    两人双双跌在沙发上。
    世界忽然安静了。
    这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意外,上一次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次在地上,这次换了个舒适点儿的地方。
    闻夏双手撑在林风起身侧,投下的阴影将身下的人笼罩在其中。
    他头发没有完全擦干,这么垂落下来,一滴水珠落在林风起脸上,又缓缓滑落。
    闻夏看着那颗小水珠滚落下去,之前在浴室里直面的风光便倏地在脑海中浮现。
    林风起怔怔地望着他。
    不过几秒,他抬起手,五指缓慢地插.入闻夏濡.湿的发间。被冰凉的湿意裹住,沾了满手的水。
    “湿的。”他说。
    仅仅只是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字,闻夏却忽然感觉小.腹紧绷了一下。喉间有痒意缓慢地爬上来,他忍不住往下咽,带动喉结重重滚动。
    “废话,”他听见自己声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哑,“洗了头当然湿。”
    手从他发间抽出,林风起“哦”了声,格外乖巧。
    他盯着沾了水的掌心看了会儿,轻轻嗅了下指尖,说:“好香。”
    闻夏喉结又是一滚:“……谁家洗发水不香。”
    林风起却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抬手又碰了碰他的头发,像发现什么玩具似的,指尖捻着他的湿润的发尾,挤压出发丝缠绕包裹着的水珠。
    很快指腹便沾满了晶亮的水渍。
    “别玩儿了。”闻夏低声说着,却莫名地不想起身。
    喝醉的林风起真的很听他的话,说不玩儿就不玩儿了。
    只是眉宇间掠过一丝失望。
    闻夏问他:“头发而已,有这么好玩儿?”
    林风起摇头,说:“因为是你的头发。”
    “……”
    闻夏定定地望着他,问:“你就这么喜欢我?”
    身下的人毫不犹豫点头。
    闻夏抿了抿唇,问出一个始终很在意的问题:“那为什么当初我都那么追你了,你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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