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亿万老公请躺好 第12节

      今晚,真是很轻松!
    下棋,竟然不再像过去那样让他在意输赢。
    或许,他该感谢她,感谢她让他心情这么好。转念一想,这世上,很多事还是不要明了的好,还是不要牵扯太多的好。何况,他今晚也帮了她的忙。这么一来,算是扯平了。扯平了倒好,他本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关掉床头灯,开始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来了,在岛上走了一圈,回到那餐厅,众人早在等候了。
    他看见了她,她正和曹文康在一起,两人好像在低声说着什么。
    顾晓楠正在房间的角落听曹文康低声说话,他并没有责怪她,句句全是担忧和关心。她其实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用他的宽宏大量来显示她做人小家子气。算了,小家子气就小家子气,她也不愿计较。这么听曹文康说着,余光就瞥见江毓仁进来了。他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和大家说说笑笑,和过去一样,他的视线只是偶尔掠过她,不会专门停留。
    总归,大家都是不同路的人。
    这么一想,对于他的行为,她倒是不会觉得心寒。反正从来没有期待过什么,又何谈失望呢?
    早饭后,大家又陪着江毓仁玩了一会儿麻将,午饭之后休息了一两个小时,下午四点多,就准备返回了。返回时,江毓仁乘坐的是曹文康的车子,张志昭夫妻在前面走。
    江毓仁拉开车门,坐在后座,顾晓楠去上了个洗手间跑过来,以为他坐在前面,便主动拉开后车门,却看见他坐在那里。再看过去,王斌坐在副驾驶位。
    她愣了下,站在门口。
    “小楠,上来吧,我们得赶紧走了。”曹文康道。
    她这才意识到大家都在等着她,也不再坚持什么,坐了上去。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
    曹文康这车不是很大,车后座的位置两个人坐上去,空出来的位置也不是很多,不像张志昭的suv空间宽敞。
    她锁上车门,尽量靠着车门坐,离江毓仁远远的。
    他没和她说话,只是偶尔和前面两个人聊,内容全是机关里的事。
    她对这类的话题向来无感,听了几句,跟着笑一下,仅此而已。
    手机突然响了,她赶紧拿起来一看,是家里的电话。
    他看了她一眼,停止了正在聊的话题,说了句“你接吧”,她赶紧点点头接了起来。
    “爸,什么事?”她低声问。
    “晚上能回家一趟吗?今天是你阿姨的生日,我——”爸爸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她这才算了下日子,好像真是到了。
    “我,我现在还有点事。”她说。
    不想回家去,上大学以前,每到这一天,父亲就会为他第二个妻子准备过生日,每年都是如此。
    父亲在那头还要说什么,她就挂断了电话。
    “叔叔找你有事吗?要不晚上我陪你回家去?”曹文康听到那是未来岳父的电话,便问她。
    “没什么,小事情。”她说道。
    曹文康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没有再继续说,在领导面前说家事,不好。
    “顾老师家在市区?”反倒是江毓仁问了起来。
    不光是顾晓楠,前面坐着的两个人也都有些吃惊……
    她没想到他这样称呼她,略微一想,这样称呼是最恰当的,差不多
    王斌身为江毓仁的秘书,对他的了解比曹文康要多些。领导虽然有时候会过问一下下属的事,却只是点到为止,从不多说。今天,或许也只是应景问问吧!
    顾晓楠还没来得及说话,曹文康就说:“小楠家住在郾城区,很近的。”
    江毓仁“哦”了一声,看着顾晓楠,见她不说话,他也就不问了。
    柳城市的市区包括zf等机关所在的文夏区和郾城区,熙河穿过文夏区,两个区之间有城际高速连接,距离也不是很远。从zf到郾城区委,如果道路通畅的话,开车也就是四十几分钟。
    车子很稳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平静的不得了。
    可是,突然间,车尾朝着左侧剧烈晃动了一下,然后又往右晃了下,坐在车后座的顾晓楠因为没有系安全带,直接往左面江毓仁坐着的方向倒了过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被他扶住了。
    “江负责人,您没事吧?”前排座的王斌待自己坐稳了,赶紧转身问领导。
    此时,顾晓楠的头还靠着江毓仁的胳膊,没有坐起来。
    第19章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曹文康只从后视镜看到她倒下去了,却根本看不清详情,现在这状况,他也不能转身看。
    王斌看见江毓仁的右手正从顾晓楠的身后伸过去揽着她的胳膊,左手紧紧拉着车门把手,神情却极为镇定。她好像是愣住了,没搞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来不及从他的怀里起来。
    见领导面色不改,王斌赶紧转身对曹文康说:“文康,开慢点,刚刚那个车,真是太悬了。”
    其实,刚刚曹文康在超车的时候,旁边行车道上的车子突然将车身向超车道这边移动了一些,曹文康来不及,猛然间一踩刹车减速,车后侧就因为惯性作用朝内甩了进去。幸好车子距离隔离带有很宽的距离来得及避让,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开车的曹文康此时真是吓坏了,要是负责人在他的车上出了什么意外,他可怎么办?
    “江负责人——”曹文康说。
    “没事,你专心开车就好,没事的。”江毓仁道。
    “是,我知道了。”曹文康道,然后再也不敢向后看车内的情况,双眼直视着前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
    王斌坐在那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余光撇着曹文康,显然他对后座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透过后视镜,王斌看见顾晓楠已经坐在右边靠窗的位置了,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王斌想了下,昨晚好像是顾晓楠陪着江负责人下棋的,江负责人那个人,很少这样和别人玩。难道刚刚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江负责人,还有十公里就是休息站,您要不要下去休息下?”曹文康看到路边高大的提示牌,恭敬地问。
    “好吧!”江毓仁说。
    顾晓楠一直望着窗外,她根本不敢将视线移动到他那边分毫,右手始终紧紧抓着门把手,手心里全是汗。
    车子,停了下来。
    “江负责人,您要不要喝什么?我下去买。”刚刚犯了错的曹文康,此时真是满满的赎罪的心,就期待用自己接下来的努力来弥补刚刚的过失。
    江毓仁咳嗽了一声,说:“要是有咖啡的话,给我买一瓶。”
    曹文康也顾不得问别人的意见,就赶紧将火熄了,跳下车。
    王斌见领导没有要离开车子的意思,便说:“我去帮帮文康。”说完,就跟着下去了。
    “你还好吧?”江毓仁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她赶紧侧身,却发现刚刚一直盯着外面以至于现在脖子有些僵了——
    “啊——”她低声叫了一下,脸上表情极为痛苦。
    他一愣,以为是刚刚她伤到哪里了,也顾不得许多,上半身靠近她,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脖子有点扭到了。”她表情很尴尬。
    他刚要伸出手帮她,却还是将手收了回去,往之前自己坐的位置挪了过去,说:“你轻轻转动几下,再揉一揉。”
    她照着他说的做了,果真舒服了些。
    “谢谢您。”她说。
    也不知道是为他这个缓解脖子疼痛的建议,还是为他刚刚在出事刹那紧紧抱住她的行为,总之,她是道谢了,却不能说明白。
    “不客气。”他淡淡地说。
    她抬头往外看去,就看见王斌正揽着曹文康的肩站在休息站超市的门口说话。
    “其实,其实,有很多事,我要感谢您的。”她低着头,盯着自己放在腿上交叉的双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
    “很多事要谢我?”他轻声笑了,“很多吗?”
    她抬头迎上他微笑的眼神,那黑白分明的双眼,深如潭水。
    此时,她的脸微微泛红,却说不出什么。
    “对不起,我先下车一下。”她低头说完,就去拉车门,却怎么都拉不开。
    “你不是把安全锁给按下去了吗?”他说。
    她将安全锁拉开,转头看了他一眼,赶紧下了车。
    再也不敢回头,一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明明在上车前就去过洗手间了,现在怎么又想去了?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果真滚烫非常。
    耳边,呼呼而来的不是风声,却好像是刚刚靠近他时,听到的他的呼吸声。那温热的气息将她笼罩,她也说不清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自己晕了,还是他的呼吸将她迷醉。
    双手撑着洗手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完蛋了,顾晓楠,你真是疯了!
    打开水龙头,将冰凉的水扑到自己的脸颊上,过了好一会,她才感觉到脸上的温度恢复了正常,这才安心地掏出纸巾将脸擦干净。
    那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可怕到这么快就让她迷失了自己!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顾晓楠,你必须清醒。他刚刚只是很人道地帮了你一下,昨晚也是,之前每一次都是,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是个善良的好人,他很乐于帮助别人。即便不是你,别人遇到那些事,他也会那么做的。所以,你要明白这一点,你必须明白!怀着一颗感激的心面对他就好了,仅此而已!
    她不断地说服着自己,等到自己完全接受了这一套理论,才深深呼吸几下,对着镜子笑了下,赶紧离开了洗手间。
    快步走到车边,却见他正倚着车门站着,而曹文康和王斌都不在。
    可是,这情形,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他好像也没话。
    她别过脸望着高速公路的方向,风吹动着她的长发,裙摆也被吹的不停抖动。
    “小楠?”曹文康走到她身边低声叫了句,她回过头对他笑了笑,没说话。
    “刚才你没事吧?真是该死,我,我竟然出了那种错。幸好江负责人没事,可是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我也——”曹文康把她拉到一边,低声说着。
    她仰起头看着他,好像也不担心她,满脸的不安,看样子他的关注点都在领导身上。
    他这么做,也没什么错,领导才是他最该关心的人,那可是掌握着他命运的人。
    “你也别乱想了,不会有事的,我看他,江负责人他也没生气。你平静一点,好好开车。”她安慰道。
    曹文康点头,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又重重抹了下来,好像是在清除记忆一般,然后对她笑笑,说:“好了,我没事了,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