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对不起,当我没问
这个话题一直持续到我上飞机,直到我上飞机前一刻,我妈还在和我说,暑假要是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我默默地拎着包进了安检,心想:也成,那我就邀请我的那帮同事们来家里喝茶
下了飞机从机场出来后,我站在路边,用叫车软件叫了一辆出租车。
我其实也可以通过公共交通工具前往唐诺思科,就像是骑士巴士或者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那样,但是通过公共交通工具前往唐诺思科需要经过多次转车,这让我觉得有些麻烦。
好在魔法部近些年开发了一款比较方便的打车软件,当然,接单的都是巫师。
只是价格会稍微高一些,不过没关系,我早些时候问过了,学校可以报销这笔费用。
麻瓜偶尔也会打到这些车,但是无所谓,只要能将你送到终点就好了。
接单的是一个老女巫,很快,她开着她的一辆大红色的小汽车停在我面前。
是去唐诺思科是么?她摇下车窗问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
那价格可不便宜。她说着冲我挥了挥手,上来吧小伙子,还等什么。
我上车以后,她便一踩油门,出发了。
她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开起车来可比我舅舅快多了。
这让我回忆起我几年前在重庆坐出租车的经历,我不得不牢牢抓着车厢内部的扶手,以防止自己因为惯性被甩出去。
女巫一边踩着油门,一边发出大笑,哈哈,刺激吗~太棒了!
我怀疑她这辆车根本就没有刹车,至少在之后的漫长的几个小时里,我都没有见过她踩刹车。
但是得益于她开飞机一般的车速,我比上一次早了一个小时到达唐诺思科。
我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感觉双腿都在颤抖。
在快速通道里飙车是什么感受,我想我今天得到了充分的体验
下了车我直接去了兽舍。
我一踏进兽舍,,就有一股水汽迎面吹来。
羸鱼扇动着双翅出现在我的身侧,用它的脑袋蹭蹭我。
不过两天的时间,他尾巴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一大半,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伤口上传出的淡淡的黑暗气息。
我就猜到是你回来了。季川从象鼻鸟的巢穴里抬起身体,他正在给它们清理窝里的真菌,袍子上沾满了各种草屑。
它恢复得非常棒,真是令人惊讶,不过两天,它身上的伤口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指着羸鱼说道。
谢谢你帮我照顾他。我发自真心地对他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我也趁机对它的身体做个各项机能的检查。季川笑道。
我伸手将一团灵气注入到羸鱼体内,它吸收了灵气以后,伤口会愈合的更快。
对了,我猜测,它身上的伤是波利造成的。季川突然说道。
波利?怎么可能!我惊讶道。
我和波利交过手,波利虽然能伤到羸鱼,但是波利身上绝对不会有这种黑色气息。何况波利并没有理由攻击羸鱼啊,他们都相安无事相处这么多年了。
我检查了它的鳞片,山湖里能弄伤他的东西并不多。当然,我也只是猜测,或许是人鱼也不一定。季川说。
我用神识与羸鱼沟通,得到的答复令我有些惊讶。
没想到真的是波利攻击了羸鱼,但在羸鱼的神识中,波利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也许是到了狂躁期。季川听了我的描述后,皱着眉头说道,波利大概是又要产卵了,巨乌贼在产卵之前会经历一段几个月的狂躁期。这段时间波利的脾气并不好。
我弹了一下羸鱼的脑门,警告他这段时间不许进入山湖深处。
从兽舍离开的时候,季川叫住了我。
这是蛇形水怪的眼泪,帮我把这个带给奥利维亚。他说着从冷冻柜里取出一个小药瓶塞到我手里,里面装满了水蓝色的液体。
这玩意有什么用?我好奇道。
能压制住一部分特殊的血脉。季川说道,奥利维亚最近好像误吃了什么东西,导致体内的塞壬血脉不受控制。
不受控制?怎么回事?
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第64章 无法压制的血脉
我先回房间把我的行李放下, 又将羸鱼安顿好, 然后揣着季川给我的药瓶去找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的办公室在城堡北面最靠近山湖的塔楼, 推开窗就能将整座山湖尽收眼底。
我和伊丽莎白曾不止一次在圣诞假期光顾奥利维亚的办公室。
奥利维亚将自己的卧室隔出来了一部分装修成了小型放映厅,这让我们非常羡慕。
但是最让我羡慕的并不是奥利维亚的放映厅, 而是她办公室下面的泳池。
奥利维亚体内具有塞壬的血统。
塞壬是半人半鸟的海妖,常常用美丽的歌喉诱惑过往的航海者。
奥利维亚因为体内具有塞壬的血统,所以格外喜欢泡澡。为此, 她在塔楼的地下室里修建了一个泳池。
据说这个泳池非常大,深度有二十多米, 听上去就很刺激。
我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奥利维亚办公室的入口,敲了敲门。
嘿,谁在外面?门口上雕刻着的一个海螺里传出奥利维亚的声音,她的声音听上去怪怪的。
是我,唐云, 季川让我给你送点额水怪的眼泪。我说道。
抱歉, 我现在的样子恐怕不能出来迎接你,你进来吧,我就在下面。
话音刚落, 门就开了。
一楼办公室的书架后面有一扇小门,小门后面就是通向地下泳池的通道, 甬道顶端亮着灯,十分明亮。
我沿着石阶往下走了几分钟, 一个左拐后, 一间巨大的房间出现在我眼前。
房间一半铺设着白色的瓷砖, 另一半则是巨大的泳池。
泳池的尽头与山体连在一起,这让它看上去更像是一汪幽深的水潭。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半晌,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奥利维亚就趴在泳池的台阶上,她的上半身披着一件湿透了的巫师长袍,海藻般的长发披在背上。从她的颈部往下,都披着细细密密的绒毛。
这样盯着一位女士看,是非常不礼貌的。奥利维亚说道。
她的声音似乎更动听了,并且带有一种蛊惑人的魔力。
抱歉,我只是我只是太过于惊讶了你的声音怎么了?
把耳塞带上吧,这样会让你舒服一些。奥利维亚朝着一旁的桌子撇了撇嘴。
我这才看见不远处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两幅耳罩。
发生了什么?我走到桌子边将耳塞带上。
我也不知道,前几天我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身上冒出来好多绒毛,后来情况便越来越严重了。
这副耳塞上似乎加了某种过滤声音的魔法,这让奥利维亚的声音听上去更正常一些,也少了那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多姆里奇夫人怎么说?我走到奥利维亚的边上,从怀里掏出小药瓶。
大概是误吃了什么东西刺激了我体内的塞壬血脉,具体原因还在查,奥利维亚说着动了动,别傻站着了,把它们倒进我的嘴里。你总不能指望我用这玩意拧开药瓶的盖子吧。
她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不过现在它们已经不能称作手了,巫师袍下面是类似翅膀一样的东西,上面覆盖着淡褐色的羽毛。
我拧开药瓶的盖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入奥利维亚的口中。
一股难闻的味道在地下室里弥漫开来。
哦,这味道真恶心,简直让我想吐。奥利维亚皱着眉头说道,这可能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先去上面喝杯茶,冰箱里有伊丽莎白昨天带来的甜甜冻。
好的。
我在一楼的办公室等了没几分钟,奥利维亚就上来了。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还围上了一条丝绸的围巾,看上去优雅极了。
看来这种蛇形水怪的眼泪非常管用,她身上那些淡淡的绒毛都消失了,变成翅膀的手臂也恢复了原状。
我有些纳闷,既然这种生物的眼泪这么管用,为什么奥利维亚每年换毛的季节还如此苦恼。
奥利维亚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这种蛇形水怪的眼泪只能暂时缓解我现在的情况,并且具有非常大的副作用,要不是今天晚上有一节古代魔文课,我宁可在泳池里泡着。她解释道。
她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你为什么不请几天假,休息一阵子?我相信多姆里奇夫人很快会找到治愈方法的。我安慰奥利维亚。
我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了,再请假只怕要赶不上教学进度了。奥利维亚耸了耸肩,无奈道,何况下个月魔法部就会派人来考察唐诺斯科的教学质量,大家都忙着准备公开课。
什么!我大吃一惊,怎么没有人和我说这件事?!
哦,放心吧,你的课人数太少,根本不用准备公开课,奥利维亚说道,不过你要是强烈要求的话,我想魔法部的那些审查人员会很开心的。
放过我吧,我可不认为自己能做个好老师,我只希望我把该说的内容说清楚就行。我吃了一口甜甜冻,说道。
这种酸酸甜甜的类似果冻一样的东西据说对护肤非常有帮助,伊丽莎白每年都会做好多。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事实上,据我所知,学生们对你的上课模式反响都挺不错的。奥利维亚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她的目光在甜甜冻上面徘徊了一下,最终还是移开了。
真的吗?你要知道,你所说的学生们可只有十一个人。我惊喜道。
当然,你要相信你自己,至少在古代魔文课上艾伦可是全程都在睡觉。
他在我的课上也差不多,一趴就是一节课。
我又挑了一个绿色的甜甜冻,嗯,是青苹果味的。
可是他能说的上来你和他说了什么,这说明他至少有在听你说话。奥利维亚道。
不知道为啥,我的心里美滋滋的
对了,不说这个了,魔法部的考察是怎么一回事?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我美滋滋地又吃了一个甜甜冻。
这种考察通常三年一次,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每一任教育部部长上台后,都会有一次对各个魔法学院的教学质量检查,你懂的,政客们就喜欢弄这些玩意。奥利维亚说。
所以今年是?
今年是福克斯就任的最后一年,哦,你还不知道福克斯吧,他目前是魔法部教育部部长,不过很快就不是了。奥利维亚似乎对这个叫福克斯的人没有什么好感,听得出来,当她说到福克斯很快就下台这件事的时候,口气十分愉悦,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也不知道这次的审查人员是谁,福克斯这个家伙,一定不会派什么靠谱的人来。奥利威亚语气一转,无奈道。
审查人员啊
这让我想起前几年修真部门派驻到悬圃来的一位名誉长老。
那位长老本身修为不高,还偏偏爱搞事。
才来悬圃两个月,就要搞什么教学改革,非逼着我们晨读晚自修,读的还是什么忠君爱国的价值观思想
我们修道之人,忠得哪门子君啊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位名誉长老脑子抽了,非要征用悬圃后山的小白狮去给一个大能送寿礼。
开什么玩笑,那只小白狮可是开明兽的后代,我们平时都是把它供起来的。
结果可想而知,还是院长出手,才把他救下来的。
一听到这位名誉长老因为受伤而要离开,我们都开心得不得了。
我此番很能理解奥利维亚的心情。
说不定是个好人,反正他都要下台了。我一边安慰奥利维亚,一边挑了一个白色的甜甜冻。
这个甜甜冻居然是荔枝味的,水还特别多。
这种东西真的这么好吃吗?奥利维亚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我。
是啊,水果味的,味道棒极了。难道你没吃过吗?我惊讶道。
吃过几个,但是一想到它是什么东西做的,我就没有胃口。奥利维亚的话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什么什么?难道不是果冻吗?
当然不是,这东西的原料是一种长得像眼球一样的水草,哦,上帝啊,采摘它们的时候,眼球还会转呢!
我我现在吐还来得及吗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我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
斯多比给我送来了一些洗好的西梅,我一边嚼着西梅一边批改孩子们的作业。
西梅的味道虽然比不上甜甜冻,但是他们看上去可爱多了。
欧文答得是最多的,整整答了六张羊皮纸,但是他大都答得不在重点上,洋洋洒洒一大堆,百分之七十都是废话。
相反艾伦的篇幅最少,只有半页羊皮纸,但是基本上每句话都答在了点子上,就是字丑了点。
真不愧是这一届里学分最高的学生了。
奥妮和艾米丽的作业显然是相互抄袭的,答题的思路一模一样,论述的观点也基本相同,但究竟是谁抄得谁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者她们都抄了别人,我在她们的羊皮卷上打了一个问号。
兰斯洛特,一个魔药系的男生,他的作业答得一般般,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英文写的真好看,我来回翻了好几遍,只觉得赏心悦目,所以给了个最高分。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我走到窗边望下去,发现一个男生正抱着一个女生匆匆从城堡外面跑进来,他们身边围了好几个人。
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