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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谁说我不怕他

      她话音落下,伺候陆祁用餐的两个女佣轰然掩嘴低笑。
    陆祁也笑了。
    特别是看到阿哲硬生生被池念怼到哑然失语,古铜色的脸憋得通红,想把她怎么样,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的那种憋屈感,更是让看习惯了他那张冷酷脸庞的陆祁,彷如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觉得很有趣。
    心情愉悦着,陆祁抬眸看他,“她说的都是真的,你昨晚真对她做了那些?”
    “那都是因为她——”
    “做了不敢承认吗?”池念又一次打断他的话,凉凉浅笑的道,“你要有本事否认,那不禁让人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了。”
    分明是她出言不逊在先,他才对她动了那么点粗,结果在她嘴里,现在全变成是他的不对。
    阿哲发觉,这女人不但能颠倒黑白,还特能叭叭。
    尤其她竟然还敢告状?
    他之前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摆弄是非的本事了!
    他的脸吃瘪的涨成猪肝色,恼火的狠狠瞪住她,池念却对他暗含的警告意味视若无睹。
    陆祁瞧他半响吱不出声,池念又如此信誓旦旦,便清楚了她所言不假。
    他掩去了嘴角的笑意,漫不经心的模样却不怒自威,“我不是说了要对她客气点,不能对她用任何强硬手腕?”
    “三少,你别听她的一派胡言!”
    陆祁摆手示意道,“既然念念小姐不想看到你,你先下去吧。”
    “三少!”
    “你先下去。”陆祁眸光若有似无的瞟向池念,话却是对阿哲说的,“反正你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别打扰她的胃口,换别的地方待去吧。”
    阿哲,“……”
    阿哲低声道,“是。”
    他臭着一张脸,又剜了池念一眼,这才终于转身,拔腿离开了这个露台。
    待阿哲一走,陆祁这才又勾出笑意,颇为好奇的道,“你应该看得出来,他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这样告他的状,不怕他记恨你么?”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吧。”池念尽量用着无所谓的口吻,道,“这么点小事都记恨上,那他还真是小肚鸡肠。”
    话虽这么说,可实际上,她直觉觉得不要惹急了这个阿哲的好。
    不过,他自己不是也说了么,骂他可以,不要骂陆祁就行。
    而不管他记不记恨,反正她是记恨上了。
    陆祁也洞悉得出来,因为昨晚阿哲对她不客气,她在暗暗的对阿哲有些敌意,便笑着,“他的性格一向就是只做不说的人,碰上你,也是碰上了另一种形式上的敌人了,要论说的,他在你面前毫无反击能力,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倒是挺有意思的。”
    要论力量,池念不可能是阿哲的对手,可要论怼人,阿哲在她面前就是个菜鸡。
    所以阿哲特别不喜欢伶牙俐齿的女人,因为他说不过。
    陆祁停顿了下,又笑吟吟的朝她道,“我也第一次见到,不怕他,还敢怼他的人,念念小姐,你也很有意思。”
    “谁说我不怕他。”池念面无表情着,“就是因为太怕了,所以才想跟你告这个状。”
    他饶有兴味着,“哦?”
    “陆祁。”池念白皙的面孔溢着凝重,“你觉得很有意思,可是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因为我不知道,他说等我没有利用价值的一天会要我的命,只是在吓我还是真会那么做。”
    陆祁淡淡笑道,“他有没有对你说过,让你老实温顺一点?”
    他这话,落下很久之后,池念眸色渐冷着。
    这意思是,她应该对他们温顺一点么?
    柳卿卿温柔,可她偏不想温柔。
    她不做任何人的影子。
    “他是说过,但那怎么办呢。”须臾,她才云淡风轻般的笑了笑,拢了拢一头乌黑长发,懒洋洋的挑唇道,“我性格就这样了,谁看不惯我,我就看不惯谁,更保不准什么时候失言又刺激到他,毕竟他太容易被刺激到了。”
    就像她没觉得自己说了多么严重的话,而且说的也是事实,偏生阿哲能被她像点了炸药一样。
    “也是。”陆祁微微点了下头,“你们的性格,的确不太合适过多相处。”
    池念静待着他后面的话。
    陆祁睨着她,“这样吧,我让他以后都尽量减少出现在你面前,你们也就会减少彼此的不愉,如何?”
    把昨晚阿哲如何对待她的事,在陆祁面前搬弄出来,不单纯是她看不惯阿哲这个人,单为这一点不明智,毕竟她对这对主仆都不熟。
    更多的,是她想知道,陆祁对她究竟是什么态度,会不会纵容他的手下伤她。
    而从他这话里,池念听出来两层含义。
    他还是没打算放她回去,并且也没有对她未来的生命安全作出保障。
    这不禁令她心下冷凉了不少,有股冲动呼之欲出。
    “陆祁。”捏了捏双手,她深吸气,定定凝色的看他道,“放我回去。”
    陆祁优雅勾唇,“关于这件事,我们还是坐着聊吧,你不是饿了么,边吃边说,也许聊完以后你会有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
    池念皱了下眉,不明所以的凝视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陆祁朝旁边的椅子支了支下巴,“坐。”
    她就那么站着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空落落到令人难以忍受的肚子,究竟让她没再这样对峙下去。
    不过,她也没在他的身旁坐下来,而是不声不响拉过那张唯一空置的椅子,到他对面那端的桌尾位置。
    这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宣告着她想离他离得有多远,并且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陆祁彷如浑然未觉她的用意,打趣般的道,“坐这么远,说话不累吗?”
    “没关系,说话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她不冷不热的模样,疏冷的油盐不进。
    陆祁淡淡道,“还以为在这种视野开阔的地方用早餐,你的心情会舒爽一点,看来这也并没有什么用。”
    这二楼的露台上,视野极好。
    这个庄园方寸几里内没有其他建筑物,除了一条直通的柏油马路,周围环境便是蔚蓝的天际与春意盎然的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