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五个月的孕夫 sēУuwēn.Coм
61 五个月的孕夫
洒满阳光的窗台上,一只毛茸茸的松鼠立在那里,捧着一颗榛子认真的啃食着。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机敏的竖起,耳尖时不时摇晃着,一副随时都能抱着食物逃窜的谨慎模样。
祈言手里的书很久都没有翻过了。
他隔着一扇窗子,静静注视着那只松鼠,直到它被院外的汽车惊吓到,慌里慌张地将没吃完的食物一股脑塞进嘴里,顺着窗沿迅速跑开。
祈言眨了眨眼,手中还没送出去的榛子只好又悻悻地收了回来。
腹中的孩子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继续沉睡,而祈言怅然地望着小松鼠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垂下眼帘,抚摸着书页边缘,轻轻地翻到下一页。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洒在身上很是温暖惬意,祈言半躺在躺椅上,浑身的骨头都被晒酥了。
一只大掌从身侧探过来,抽走他手上的书。
男人的声音在耳后幽幽响起,慢条斯理道:“眼睛不想要了?”
不能坐在太阳光下看书,是小孩都懂的常识。
祈言恍惚回神,回头看向男人,空了的手缩了缩,躲进身上盖的薄毯里,抿抿唇没有说话。
离越脱下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
他瞥了眼手上的书,百无聊赖的翻了两下然后随手放到一边,俯下身子将祈言从躺椅里抱出来。
薄薄的衬衫被紧实的肌肉撑开,勾勒出男人蓬勃又张狂的男性躯体,坚硬又炙热。
祈言乖乖缩在他怀里,脚上穿着厚厚的羊毛袜子,地上也铺上了厚重绵软的地毯,就算光脚也不会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冷意。
男人抱着他一路走回卧室,将人稳稳当当的放在床上,看着哪怕在室内也裹得严严实实的祈言,挑了挑眉头。
“穿这么多不热么?”
祈言摇头,视线落在鼓起来的肚子上,沉默着没说话。
他穿这么多,不仅仅是因为体寒怕冷,还有一个原因。
自从怀孕进入第五个月,他的体态迅速变化。肚皮被撑开,不伦不类的缀在身前,很久都没有动静的胸部也开始继续发育,鼓鼓胀胀的一小团,还伴随着抽痛,一点点长成一对圆润的双乳,宛如进入青春期的少女。
这种变化让祈言感到不堪,也刻意不去关注自己身上的变化,所以哪怕在室内,也总是穿的严严实实,用宽大厚重的外套将畸形的身体遮盖住,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片刻的安全。
这种敏感的情绪男人无法感知到,他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也不期待祈言的回答,脱了衣服翻身上床。
连夜奔波让他感到些微的疲惫,他搂着祈言,埋在他泛着奶香的脖颈里,沉沉的吸了一口,沙哑道,“陪我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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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言突然想起刚来这里的时候,因为情绪不稳导致身体状态也变得很差,有一次和离越因为暮向南的事情吵架,饭桌上祈言头一次生气的砸了饭碗,结果男人还没发火,他倒是因为肚子剧痛而倒了下去。
一直等到胎坐稳了,他才被允许坐着轮椅去院子里待一会儿。
男人轻轻地笑了一声,掌心在他鼓起来的肚子上摸了摸,调笑着,“宝宝也在睡,为什么你不睡?”
下属诧异着抬头,却被离越冷声挥退。
“……可是我一点都不困。”
进入五个月后,孩子的动静愈发频繁,那安静乖巧的前三个月像是错觉,他变得调皮又好动,明明才五个月,却能在祈言的肚皮里翻江倒海,折腾的他苦不堪言。
孩子险些没能保住,李医生和他们的医疗团队也差点以死谢罪,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祈言被当做重点保护对象,被妥帖的照顾着,连床都不让下。
在院子里透气的时候,他时隔一个半月,再一次看到离越。
祈言不敢再乱动,呼吸都放轻了,安静的躺了一会儿后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垂着眼细声细气的嘀咕。
耳后是男人低哑的笑声,一只手跟着他一起贴在肚皮上,大手包裹着小手,亲密又温馨。
出国后的生活宁静又安逸,他每天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生活作息变得规律又健康,生物钟使他无法在傍晚的时候就睡着。
他刚从外面回来,眉间还带着隐隐的戾气,身后跟着的下属正低声和他交谈着什么,看到坐在院子里的祈言,脚步一顿,就停下了。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被拉扯的很漫长,安静的室内,两个人的呼吸,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又安心。
身后的呼吸渐渐平稳,祈言却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窗边。
“乖,不要闹……”
; 男人的声音轻缓低沉,喷薄在颈项上的呼吸炙热又潮湿,祈言不安的动了动,却被男人捏了捏腰。
离越挑起眉头,原本已经合上的眼皮又懒懒地睁开,而祈言已经被这一脚踢得难受起来,皱起精致的眉头,小声的低哼。
他在离越怀里笨拙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躺着,抱着肚子微微蜷起身子。
和他另一个父亲一样,霸道又不讲理。
祈言抱着肚子轻轻的抚着,里面的小家伙踢了一脚后还在扭动着翻身,拿小脚丫一下下轻碰着祈言手掌贴着的地方。
后来他被李医生告知先兆性流产,男人脸色铁青的消失了很久。
他大踏步向着祈言走来,看着他一脸
但凡祈言生气数落他几句,他就会耍脾气,要哄好久才会安分下来。
他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孩子就踢了一脚,像是很不满男人拿他当借口。
病气的模样,脸色阴沉的看向他身后的两个佣人。
“都是死的么,这么冷的天还让他出来?”
佣人被离越震慑的惶恐,战战巍巍的回答:“李医生说了现在可以出来透透气……”
另一个却拉了拉同伴的袖子让她不要再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先生这是在迁怒,自从祈少爷病了后,先生脾气就没好过,经常能看到摔碎一屋的东西。
离越脱下身上外套搭在祈言身上,推着他往回走。
祈言却还在不安的朝后看,试图求情:“不要为难她们,是我要出来的不是她们的错……”
男人沉默,许久才低声道:“不为难她们,就为难我是么?”
祈言怔住了。
可是男人再没说一句,直到将他抱上床,才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宝贝儿,我认输了。”
他拉着祈言冰凉的小手,凑近在嘴边轻轻地吻,声音里带着几分终于低头的无奈和挫败感。
“别让自己生病,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和离越之间再也没有爆发过激烈的冲突,他受到了最大限度的呵护,只要离越在,他甚至连路都不用走,躺在男人怀里就能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反倒是祈言,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从不会示弱的人,居然也有宣告认输的一天,祈言内心惶恐不安,他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样的离越,只好一边坦然接受一边在心底告诫自己时刻提高警惕。
但人心是贪婪的,被这么温柔的对待,祈言真的很难再维持内心的警惕,毕竟孤单害怕的人不会去拒绝一个温暖的拥抱。
……
嘴上说着不困的人,陷在温暖的怀抱里没过一会儿也沉沉睡去。
等到再醒过来时,夜幕低垂,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男人正捧着笔记本电脑在身边安静的办公,幽幽亮光照在男人那张刀削斧刻的侧脸上,纵使沉默着不说话,仍旧犀利并带有激烈的攻击性。
一个危险的男人。
指尖在电脑键盘上敲击,发出很轻微的响动,男人垂头看到祈言醒了,直接将电脑合上。
他看得缩了缩脚趾,总觉得男人的眼神有些危险,呐呐不敢言。
可他还没缩回脚,就被男人抓住脚腕,白嫩的脚被套上了羊毛袜子。
直到看着小美人被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羊羔,离越这才满意的抱着人往楼下走。
一顿饭吃的黏黏糊糊,好好一碗粥,硬生生被离越喂出了调情的滋味,吃的祈言颇为艰难,吃完的时候嘴唇都红了。
不是被粥烫的,是被男人亲的。
祈言气的眼角湿漉漉,坐在离越腿上也开始不自在起来,双腿交缠着磨蹭。
男人像是没看见,恶劣的开口,“吃饱了么?”
祈言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不知为何脸颊红红地,凑近他小声说:“想去洗澡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懒洋洋的放下筷子,“好啊,一起。”
祈言一怔,顿时更慌了,“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离越却不管不顾,径直将人抱进浴室,用脚将门轻轻踢上。
祈言还在红着脸挣扎,死活不让离越给他脱衣服。
“你、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离越将人抱坐在怀里,大手一挥,直接将他的裤子脱下来。
“来让我看看,这么急着洗澡到底是怎么了?”
浴室里暖风不断,脱光了也丝毫不觉出冷意,男人放心的将人脱个精光,抱坐到台前。
白嫩的双腿被分开,M型的敞开在男人眼前,祈言脸色爆红,伸手去阻挡。
“别、别看!”
他仓皇的阻挡,却被男人拉住手腕,牢牢的攥在掌心。
离越笑的不怀好意,用身体卡住祈言的腿根,让他不得不敞开腿,随后视线缓缓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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