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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这可顶不住

      温贤宁带了岑也去凌箫那里,跟她说以后就在凌箫这边上班。
    岑也对此当然是求之不得,但她之前听说凌箫的团队很难进的,招人的标准业内最高,而且不搞裙带关系。
    那自己这种空降兵的套路,会不会被团队其他的人排斥啊?
    岑也跟着温贤宁往里走,压着声音问他:“所以上次你带我去跟凌小姐见面,就是说工作的事吗?”
    “嗯。”
    “那怎么没跟我说?”
    温贤宁侧头不冷不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很忙?”
    岑也:?
    “忙着回去看外婆,忙着跟前任见面,哪有功夫听我说话。”
    “我跟陈则南真的没什么!”岑也着急解释,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
    周围路过的人看了过来,她顿时尴尬不已,脸上都有些发红发热。
    温贤宁:“你可以再喊响一点,让大家都知道陈则南是谁。”
    岑也:“……”
    前面就是凌箫的办公室了,她便打住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进去之后,他跟凌箫似乎都很忙,连客套的话都没说,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凌箫说让她先在团队里学习,跟其他人一样,算是有个实习期,如果她表现得合格,那么后期转正,正式成为团队里的一员。
    温贤宁对此没有异议,不过他表示悦·酒店的装修设计,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最后凌箫能不能拿下,还是要看他们团队的本事,他能给的,就是一张入场券。
    两人一拍即合,搞得岑也这个当事人反而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明白过来——
    “你俩做交易,我是中间那颗棋子啊?”
    温贤宁又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能当棋子都是看得起你。
    岑也:行吧,反正自己不吃亏就okk。
    凌箫觉得他俩太好玩了,一个傲娇得要死,一个随遇而安,觉得自己没钱没权,只要没有实际的损失,甚至能得好处,那就行了。
    温贤宁最近忙得很,就没有多留。
    走的时候凌箫说让岑也自己去送,她只送到办公室门口,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温总,用心良苦哦。”
    温贤宁当做没听懂,自顾自走了。
    岑也送他到楼下,站在车旁,问他:“刚才凌小姐说的那句用心良苦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温贤宁面无表情,气性仍旧很大。
    周围没人,岑也干脆往前趴了趴,离他更近些,说话的声音也就能小些,“我跟陈则南真的没什么,就算有什么那也是他对我有什么,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她说得诚恳,语调接近发誓。
    可温贤宁还是没反应,好似没在听她说话。
    岑也咬着唇,默默等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那些照片你可以仔细看一下,是他突然抱我的,我没有抱他,而且我马上叫他放开了。”
    “马上叫他放开了?”温贤宁听到这里终于有反应了,略显暴躁,“马上放开了还能再抱第二次?”
    “他、他那是趁我不注意!”
    温贤宁:当我是傻子。
    岑也还要解释,但他不想听了,冷声道:“站远点,我要开车。”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还带了点凶狠,好像你敢再多说一句,他就会下来撕了你。
    岑也心里也冒了火,想着要不是还指望他帮忙对付岑岩东,才不要理他呢!
    什么人啊!一天天的眼睛长头顶,也不怕走路摔了!
    别说自己跟陈则南没什么,就算真的有什么,只要不闹出事来,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说好的协议夫妻,现在却要来管东管西。
    出尔反尔四个字怎么写知道吗?
    岑也直起身,也不再多看他,转身就回了大厦里面。
    温贤宁:“……”
    不该带她来凌箫这里,应该在刚才经过护城河的时候,直接把她扔河里!
    没良心的女人!
    ……
    岑也回了凌箫的办公室,凌箫给了她一沓图纸,让她有空可以看看。
    随后,凌箫给自己点了支烟。
    这年头女人抽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况且对方现在是自己老板了,岑也纵然不喜欢烟味也不会多说一句。
    她只问自己想问的事情:“凌小姐,刚才你跟温总说的那句‘用心良苦’,是有什么意思吗?”
    “他没告诉你?”凌箫在烟雾后面挑眉,声音里充满了八卦的味道。
    岑也尴尬地笑了下,“我问了,他不说。”
    “那你猜猜。”
    “跟你们的交易有关?”
    凌箫蹙眉思索了两秒,点头,“算是吧,不过大部分原因在你身上。”
    岑也:?
    “我妈跟他妈是死对头,他妈虽然在公司里没有职位,但公司毕竟姓温,她可是温夫人,她不想自家集团的项目落入我的手里,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有关于温母和凌母的事,十一假期的时候,岑也在微信上听陆言遇八卦了几句。
    好像两人年轻的时候是闺蜜,后来因为一个男人闹翻了,还是温母挖了凌母的墙角,当真是防火防盗防闺蜜,结果没防住!
    自那之后,两家便势如水火,商业上从无合作,更甚至暗地里竞争激烈,恨不得弄死对方!
    但凌箫是脱离了家族企业,出来自立门户的,上一辈的事情,不至于连坐吧?
    凌箫看她的神情就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哈哈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天真?温总他妈是什么样的人,你没领教过?”
    那自然是领教过的。
    凌箫这么笑起来,岑也也放松了下来,两人虽然是上下级,但此刻坐在一起聊天的氛围就跟普通朋友一样。
    岑也问道:“那温总答应跟你合作,没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我管他那么多,他自己的妈,他自己去搞定。”
    岑也:你说得好有道理。
    本来自己的妈就得自己搞定,就像她跟温母之间的矛盾,每次她去说,解释个一百句温母也听不进去一句,但温贤宁去说,一句顶十句。
    凌箫这时抽完了一支烟,将烟头捻灭,又抬眼看向她,认真地说道:“温总把你塞过来,其实是希望你能有所发展。”
    “什么意思?”
    “你不是学设计的吗?温氏集团旗下也有设计公司,真的只是想让你专业对口的话,何必这么麻烦送我这里来。”
    因为他们两家不合,温母的手伸不到这么长的地方。
    而且凌家也有一定的实力,温母绝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口气,就真的明面上跟凌家干起来。
    闹到两败俱伤,只会让其他人看尽笑话,徒增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再者说,岑也表面上还是温家的儿媳妇,她做事太过分了,也会打到自己的脸。
    不过这些事等岑也在这边时间长了,慢慢地肯定自己有所体会。
    凌箫说:“好了,今天就聊到这吧,你先去自己的位子上做事。”
    岑也点点头,抱着刚才她给的那一沓图纸走了出去。
    凌箫随后捞起手机,给温贤宁发了条信息:【帮你在你老婆面前说了好话,欠我个人情】
    刚到自己办公室的温贤宁:“……”
    ……
    下午的时候,温静娴来了。
    准确地说,不是温静娴来了,而是温贤宁让人从机场直接接到公司的。
    温静娴一进来就把手里的包朝着自家弟弟砸了过去,“神经啊你!我飞了十几个小时,累死了!”
    不让司机送她回家休息,居然带来了这里!
    自己在公司又没职位,来了能干嘛?
    温静娴重重地在会客沙发上坐了下来,满眼怒火地瞪过去。
    温贤宁已经接住了她的包,不疾不徐地往旁边一放,慢悠悠说道:“你现在回去,正好能赶上跟周家人一起吃饭。”
    “周家人?”
    “你出国玩之前,妈没有跟你说过?”
    温静娴愣了愣,猛地想起自己出门前,温母跟在身后絮絮叨叨说的那些话。
    周家有意跟他们联姻,周家大少爷周彦成一年前死了老婆,如今想再娶。
    温静娴冷笑了两声,最后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边摔东西一边骂:“我他妈又不是嫁不出去!他们疯了,给我找个死过老婆的!”
    温贤宁:“我之前也说过,我又不是娶不到老婆,居然给我找个私生女,你当时什么反应来着?”
    温静娴:“……”
    是亲弟弟吗?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挤兑她!
    “所以你把我接过来,是为了笑话我?”
    “你是我亲姐,我笑话你干什么,我想帮你。”
    温静娴毫无往日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一针见血道:“少来,我们一家子都是同样的人,没有好处你会帮我?”
    “人是会变的。”温贤宁说得意味深长,微顿之后,又故意挑着眉建议:“要不你跟周彦成也试试,说不定最后会像我跟岑也,真香了。”
    “香你妈!”温静娴瞬间暴起,又要摔东西,“周彦成是个什么玩意儿,也配的上本大小姐。”
    “他配不上,靳宴西那个订了婚的就配得上?”
    “温、贤、宁!”
    “好了好了,不是说飞了十几个小时累了,坐着吧,我有事问你。”
    “不想听。”
    温贤宁:“……”
    温静娴说完之后非但没坐下,还走过去拿了自己的包,准备走人。
    “姐。”温贤宁赶紧服软,“这件事真的只能问你。”
    “那就等我休息好了,心情好了,你再来问。”
    “你帮我,我也帮你。”
    “哦?”温家大小姐转回去,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温贤宁无语地睨了她一眼,“非要我说出来是吧?你还想着靳……”
    “停!打住!”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都要爆炸,还是别说了吧。
    温静娴深呼吸,之后泄气般重新坐了下来,很是无力地往后仰头靠着,“你要问我什么啊?”
    “我们家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岑岩东手上?”
    温静娴一愣,慢慢地把后仰的头回正,看着他,“没有吧……你怎么这么问?”
    “放假前,妈特地过来,叮嘱我不要搞岑家。”
    温静娴被他说得一头雾水,“等等等等……你要搞岑家?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你别管,你先仔细想想,我们家真的没有把柄在岑岩东手上吗?”
    从那日温母的态度来看,肯定是有的。
    十一假期期间,他也让人去查了,但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也就是说,这个把柄威力很大,足以毁掉温家的脸面,或者有可能影响到温氏集团的利益,所以有人特意做过手脚,让后来的人查不到痕迹。
    他说得这么严肃,温静娴也正经了起来,仔细想过一圈之后,她道:“我真不知道我们家有什么把柄在岑岩东手上,但是我记得以前爸爸经常约他一起打球,有一次两人打完球回来,爸爸发了好大的脾气,之后就再也没有跟岑岩东一起打球过了。”
    打那之后,虽然两家的关系表面上看着还是挺融洽的,但温静娴作为温家的女儿,偶尔总是能从温父温母的嘴里听到三言两语,甚至还听到过温母骂岑岩东不是东西。
    想及此,温静娴也附和说:“有可能岑岩东的手里真的有我们家的把柄。”
    “那你帮我从爸妈那里打听打听。”
    “这么危险的事凭什么让我去啊?”温静娴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抗拒。
    如果只是小事,父母不会瞒着他们,既然瞒了,那肯定就是他们问了也不会说的大事,多问两句是要挨骂的。
    日子过得好好的,谁要上赶着讨骂啊?
    温贤宁:“我去的话,危险翻倍。”
    温静娴:“……”
    这么有自知之明的弟弟,也不多了,就帮帮他吧。
    “那说好了,我帮你去打听这件事,你帮我把周家的婚事给搅黄掉。”
    “不用我们出手,周彦成自己就会搅黄。”
    温静娴:“混球!你套路我!”
    温贤宁笑笑,“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套路不套路的,以后你和靳宴西的事,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让你不要提他的名字!”
    “谁?靳宴西?”
    温静娴:“……”
    太欠揍了!
    下一秒,一个手机朝着温贤宁的脑门飞了过去。
    ……
    下班的时候温贤宁没有来接,不过岑也知道,最近公司里忙,四点多的时候,她也在微信上问过小杨,小杨说晚上可能还要加班。
    凌箫看她在路边打车,问她去哪,“回家还是去找温总?”
    一般人下班了都是回家,凌箫故意这么问,是猜到岑也可能想去找温贤宁。
    早上看着两人气氛就不对,但温贤宁那个人傲归傲,对待自己亲近的人,该做的事一样也不会落下。
    说好了今天送岑也过来,他绝不会因为跟岑也闹脾气就把这事给搁置。
    人的大局观,很难一朝一夕形成,温贤宁那样的人,的确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岑也也没有扭捏,直接说自己要去找温贤宁。
    本来凌箫还想在车上八卦一下两人为何闹矛盾,结果一路上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压根没腾出空来。
    到了温氏集团门口,岑也看她还在通话,就只用嘴型说了句谢谢。
    凌箫点点头,看着她下车走远,这才无所顾忌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发脾气:“你有完没完?不就是睡了你一次吗?你又不吃亏。”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凌箫不愿再多听,啪一下就把手机扔到了后座。
    ……
    岑也敲门进入温贤宁办公室的时候,温贤宁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
    昨晚没睡好,又戴了很久的耳机,他感觉有点头昏脑涨。
    视线触及到岑也,只稍稍停顿了一秒,便不动声色地移开了,他淡声问:“你来干什么?”
    岑也乖乖巧巧:“等你一起下班。”
    “我晚上加班。”
    “我晚上也没事。”
    她做事的时候总是很认真,就连讨好的时候都是真挚诚恳的,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谄媚,就是让人心里很容易发软,瞬间就想原谅她。
    不行,凭什么一句等下班就原谅她?
    冤枉自己想着顾明珠,转头回了苏城还跟陈则南搂搂抱抱,过分!
    温贤宁紧绷着脸,没再理她,一副她要等就等,没人关心的样子。
    岑也是不会生气的,她原本就没有理解他生气的点,现在又感谢他为自己铺路,对她来说,只想跟温贤宁搞好关系。
    中间吃了顿晚饭,是小杨从外面买回来的,各吃各,也没说话。
    加班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多,岑也问过两次,有没有什么是她能做的,可以帮忙,温贤宁都没搭话。
    她倒是好脾气,被甩了脸色也只是从容淡定地坐回原来的位置,然后继续等他。
    最后,温贤宁生生被磨得没了耐性。
    “岑也。”
    “怎么了?”
    “你走。”
    “啊?”岑也愣住,“你不是加完班了吗?你不走?”
    “我不想跟你一起走!”他恶狠狠地。
    岑也这次倒是没怕,迎着他气急败坏的目光,还往前走了走,“你还生气啊?”
    “没有。”
    “我跟你道歉啊。”
    温贤宁:“……”
    自己要的是她那句不诚心的‘对不起’吗?
    “温贤宁……”
    “闭嘴!我不想听!”
    眼前忽然一黑,是岑也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样道歉好不好?”
    温贤宁:“……”
    才去凌箫那里一天,美人计都学会了!
    他咬着牙违心地否认:“不好,你别以为……”
    话没说完,岑也又亲了他一下,亲完之后还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回家好不好?回家了,我用其他方法跟你道歉。”
    她的神情正经得好像在说公事,可言语之间暗含的却全是勾引,这种反差最能刺激人。
    温贤宁觉得,这要是自己还能顶得住,那不如出家当和尚更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