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起，在同一屋檐下，姐弟之间的小小尴尬越来越多。
    比如那晚回卧室，在经过顾愔诚的房间时，夏妍听到门后传来一阵喘息声。
    她回房以后，靠着床躺下的瞬间，觉得自己的腿都是软的，脑海里还盘旋着他的喘息声。
    粗重而性感，还有他带着鼻音的轻哼。
    她太熟悉顾愔诚，几乎能想象得到那张少年的面孔，隐忍的表情。
    紧蹙眉心，眼睛微闔，还有细密的汗液滑过他的脖颈。
    修长的颈项，喉结上下滑动，颈侧青筋勃起，透亮的汗水在褐色的肌肤之上闪着幽光。
    那个夜晚，她难得做了一场春梦，地点竟然是学校的教室里。
    教室里面一片黑暗，她坐在课桌之上，栗色长发散落在身后。
    男人慢条斯理地剥下她的丝袜，手指细细地滑过她的大腿肌肤，引得她的腰脊一阵战栗。
    她的手按住课桌的另一边，微微仰首，呼吸急促，柔亮的发丝在空中荡漾。
    丝袜褪去的瞬间，他把她的腿架他的肩上，侧首去舔舐她光滑的小腿，舌尖一寸一寸地向上游走，向着她的大腿深处进犯。
    白色包臀裙下只有一条肉色蕾丝的丁字裤，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去勾弄，低沉地笑。
    “裙子太紧，只能穿这个才不露痕迹。”
    她一边羞涩地说着，一边抬手去握住他的手臂。
    男人低低应了一声，将细小的内裤拨在一边，就着室外幽幽的灯光，看见两瓣深粉色的肉唇。
    他手指拨弄着，才一分开，就看见里面水光潋滟的穴孔，娇艳欲滴，如雨后的花蕾，染满透明的水露。
    他抿了抿唇，手指温柔地戳进去半个指节，开始慢悠悠地翻搅起她的花唇。
    夏妍感觉到小穴被侵入，快意奔腾，她下身一缩，不由按紧了他的手臂。
    手指触感是饱满的肌肉，她忍不住抬眼去看他。
    他逆着光，看不清面孔，但肌肤颜色略深，手臂线条结实有力，这是一具年轻而美好的肉体。
    他低下头去，炙热的呼吸全吹在她的穴口。
    细长的食指再次向里用力一伸，紧窄的花道媚肉层层迭迭紧缩，牢牢夹住他的手指。
    他粗喘了一声，尾音是上扬的低哼。
    原本应该是清亮的声音压了下来，带着暗沉的沙哑，仿佛是低沉的大提琴音，不经意的性感。
    他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把她的脚搭在课桌上，雪白的大腿向两边奋力扳开，整个花穴向着他打开来。
    “别这样……”
    夏妍娇羞地说了一声，但随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整张脸向前，埋进了她的双腿之间，柔软的舌尖直接自下向上，舔舐了一下。
    夏妍忍不住地抬首，惊喘了一声。
    他的长舌继续，一下一下地舔着她的小穴，又酥又麻，她小巧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粗砾的舌面颗粒，直接舔上，两片花唇上面那颗小小的阴蒂。
    仿佛过电的快意涌上脊柱，她按耐不住地细细吟叫起来，卷曲的长睫染上泪意。
    快感是如此强烈，她的甬道之中，透明蜜液阵阵涌出，她听到他呼吸之间啜饮的声音。
    这让她莫名兴奋，腰肢轻摆，双手按住他的头，黑亮的发丝被她揉在指间尽情摩擦。
    他一边舔舐一边吮吸，手指不时还伸过去按揉她红嫩的阴蒂。
    夏妍在他的唇舌之间达到了高潮，颤抖地将腿绕在他的肩后，臀部流下的水将课桌完全打湿。
    当她在高潮的余韵中睁开眼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站起来，咬住了她的耳垂。
    他将她的手按向了他的胯间，长长的肉条如蛰伏的野兽，已经苏醒过来，又硬又烫。
    圆硕的首部，抵住她的手心轻轻颤动。
    这个场景，莫名有些熟悉。
    夏妍眨了眨眼，长睫之上落下一滴泪水，滴在她的锁骨上。
    “你满足了，那么该轮到你来满足我了。”
    他的声音是如此耳熟，让她心头一跳。
    “姐姐。”
    夏妍睁大了眼，看着身畔的男人，顾愔诚的脸在半明半暗的幽光之中显现。
    夏妍猛地张开眼，整个人还沉浸在天旋地转的震撼里。
    眼前漆黑一片，她等了一会，适应了黑暗，才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
    原来是个梦。
    她捂住自己发红的脸颊，忍不住地回想梦中的情形。
    怎么会做这样的春梦？梦里的人居然还是她的亲弟弟。
    心跳如擂，唇齿之间一片干涸，她在无边的幽暗里仿佛回到那一天。
    他捧着一把金黄的稻穗从田埂之上走上来，薄透的背心被汗水浸湿，掩不住他胸肌上小小的凸起。
    远处是火红的夕阳，将天边云彩染得瑰丽无边，向地平线延伸。
    打谷机声声作响，稻穗在他手里翻动，他沉默地侧首看她，是那年金色稻浪里的顾愔诚。
    夏妍觉得自己的脸热意翻涌，烫得像烧起来了般。
    她和顾愔诚的第一次见面，或者说她见顾愔诚的第一眼，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嘉南城北只有一家imax影厅，顾愔诚特意避开了拥挤的人流，选在了晚饭的时间，七点去看电影。
    那个点也不会遇到周恺和赵莺歌，他们的电影在下午叁点十分开始，早已散场。
    两人捧着的是影城的标配，饮料爆米花，他知道夏妍爱喝商场叁楼的那家奶茶，特地又排队去买。
    “你喜欢的红茶茶底。”
    他一路跑上来，柔软的黑发汗湿了，服帖地垂在额间，一身运动装束，显得更加年轻朝气。
    他把奶茶递到她手上，又补了一句，“可惜没有碧根果的奶盖。”
    夏妍接过来喝了一口，疑惑地问道:“它家什么时候推出碧根果奶盖了？”
    顾愔诚顿了顿，“没有吗？那是我记错了。”
    他低垂下长睫，一道幽亮的光从眼底闪过。
    夏妍今天穿得像个大学生，蓝色牛仔长裤，米色帽衫，还有一顶白色鸭舌帽，长长的卷发拢在身后，闪着盈亮的光泽。
    两人身高外貌登对，如同一对小情侣。
    “怎么在室内还戴着帽子？”
    顾愔诚抬手想去掀她帽子，却被她抬手拦住了。
    “别。”
    她只说了一个字，顾愔诚顿时明白了，她怕被人发现。毕竟他们之间禁忌的身份除了姐弟，还有师生。
    顾愔诚扬了扬眉，黑澄的眼眸越发幽暗起来。
    “好像是我们那场电影快开始了。”
    夏妍侧耳听着影城的广播，刚才在等顾愔诚的时候，广播就已经播过一次检票信息了。
    顾愔诚嗯了一声，一手向下拉住她的手，直接向着检票口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夏妍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开来，却被他抓住机会十指扣紧了来。
    她心里想着这样是不是不对，但却被他牵住一直向内走去。
    影厅之间的通道，又长又深，一眼看不到底，他紧紧地拉着她，头也不回地向下走去。
    一如他们的命运。